電話接通後，陳楷鴿非常認真的道。
爲了避免李俞誤會他的意思，他補充道：“劇本該怎麽寫還是聽你這個編劇的。”
陳楷鴿不止一次跟李俞合作了。
他知道李俞很反感别人胡亂修改劇本，所以他才要額外補充一句。
劇本怎麽改聽李俞的，他隻有一個要求，把劇本寫成神仙級劇本，把國師的《封神》第一部給壓制下去。
“陳導，你該不會是受了國師的刺激吧？國師的《封神》确實很猛，27億破紀錄的成績。”
李俞無心的話進一步刺激到陳楷鴿了。
“他隻是運氣好而已，他這次能成功，不還是沾了你的光嗎？沒有你的《長城》在前面給他打樣，他能拍出《封神》？”
陳楷鴿有點不服氣。
他打心底裏覺得國師沒什麽了不起的。
當年國師能超越他，獲得國師的稱号，難道不是因爲他太浪了，浪過頭了嗎？
他要是穩健不浪，國師能不能封神還不一定呢！
這次一樣，國師重回巅峰，不過是走李俞走過的路罷了。
“……”
聽着陳楷鴿的嘴硬，李俞選擇看破不挑破。
國師真的比陳楷鴿強，相信國内的大部分人都是這個看法。
不過李俞能理解陳楷鴿的心情。
昔日給自己打工的攝影師爬到自己的腦袋上去了，反差如此之大，擱誰受得了？
“咳咳！”李俞清了清嗓子選擇轉移話題：“行吧，你的需求我了解了。等我忙完《頭号玩家》，我再跟你商量商量怎麽改進劇本。”
《十三将士歸玉門》的劇本不急，陳楷鴿那邊才開工幾個月，距離完成一座古代邊塞城池的建造還遠着呢。
通話結束後，李俞想到國内這些大導演們之間的關系愣是沒忍住笑了出來。
“導演，什麽事情讓你開心成這個樣子？”
胡戈一來就看到李俞在偷笑。
“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我隻是在想，爲什麽國内那幾位大導演之間的關系可以那麽奇葩。”
李俞從胡戈的手裏接過一瓶汽水，順帶回了他兩句。
“怎麽個奇葩法？”
一個聲音從後面傳來。
範小胖同樣一手一瓶水從後方趕來。
顯然，她也是來給李俞獻殷勤的，隻是慢了胡戈一拍。
李俞掃了一眼，劇組裏的工作人員正在搭建拍攝需要的場景。
閑着也是閑着，和範小胖胡戈他們說兩句打發下時間也不錯。
他先問了兩人一個問題：“你們覺得國師和陳楷鴿之間誰更厲害一點？”
“國師。”
“當然是國師。”
兩人都不需要思考就給出他們的答案。
這是國内大部分人的看法，也是業内人士的普遍看法。
陳楷鴿的《霸王别姬》是獲得了極高的評價和獎項，他手裏那座金棕榈獎在十幾二十年時間裏是國内唯一。
直到李俞用《寄生蟲》拿下國内第二座金棕榈獎，這樣的情況才被終結。
論單項獎項，國師的成就沒有陳楷鴿高。
但國師獲得的重磅獎項更多，産出的經典作品更多，在票房這一塊，國師也更強。
在《無極》出來前，他們兩個到底誰厲害分不出個所以然。
在《無極》出來後，國師比陳楷鴿強是人們普遍共識。
當然，陳楷鴿除外，他不會承認自己比國師差的。
“導演伱爲什麽會問這麽奇怪的問題呢？國師比陳楷鴿強，這是圈内絕大部分人的共識。
不是還有小道消息傳，陳楷鴿最好的那部作品《霸王别姬》是他爸拍的嗎？”
範小胖觀察四周，發現工作人員距離這裏挺遠的，才把這些話說出來。
李俞聽了這些話是真的沒繃住笑了出來。
這些所謂的小道消息有很多真消息，不過假的消息更多。
範小胖聽到的這一條小道消息多少有點侮辱陳楷鴿了。
“你都說了是小道消息，小道消息有多少是靠譜的？
《霸王别姬》那電影一看就知道是陳楷鴿的風格，和他爸的風格完全不一樣。
說電影不是人家拍的着實有些過分了，不過他爸的确給了他不少的幫助。”
李俞客觀評價道。
陳楷鴿的父親是華國的第三代導演，也是當時的名導。
在《霸王别姬》這部電影裏，他爹擔任藝術指導，在後面、構圖、鏡頭運用、服裝、道具等所有領域都會給陳楷鴿提供建議。
但是導演的工作肯定是陳楷鴿自己在抓。
隻是有他爹在，他想跟後來一樣整一些旁人看不懂的迷惑操作幾乎不可能。
李俞都這麽說了，範小胖和胡戈當然不會擡杠。
因爲在這一塊，他們兩個演員真的沒有李俞懂。
“回歸正題，你們剛才不是問我國内的大導演們怎麽個奇葩法嗎？
陳楷鴿發自内心覺得自己比國師強很多，馮曉剛瞧不上陳楷鴿，覺得國内隻有國師可以跟他媲美。”
李俞搖了搖頭，有些無語的道。
這個瞧不上那個，那個又瞧不上另外一個，真的挺搞笑的。
胡戈和範小胖聽完也覺得這幾個人多少有點奇葩。
陳楷鴿的心态可以理解，打工人逆襲混得比老闆強了，老闆不願意承認事實，很好理解。
馮曉剛瞧不上陳楷鴿，覺得隻有國師能跟他比是什麽鬼？未免太自信了吧？都有點自信過頭了。
……
又一些天後，鬼吹燈系列的第一部《精絕古城》開始預熱了。
原著粉們在期待的同時又很害怕會失望。
“終于要來了，終于确定下周一首播了。不知道爲什麽，看到消息的時候我居然有點害怕，我怕劇版拍得不好，毀了我心目中的鬼吹燈，毀了我心目中的雪莉楊、胡八一、王胖子。”
這是大部分原著粉的矛盾心态，怕好作品沒人拍成影視作品，又怕影視作品會毀原著。
跟怕兄弟過得苦，又怕兄弟開路虎有異曲同工之妙。
“不需要擔心，曹導的水平是在線的，他是導演，質量應該不需要擔心。”
“有名的大導演都會撲街，何況這個曹導不是有名的大導演，我隻相信我看得見的片子，我隻相信我的眼睛，我才不信制作方的宣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