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李俞到來,劉媽準備的這頓飯算得上豐盛了。
有豆腐炖魚、芹菜炒牛肉、西紅柿炒雞蛋等六個菜。
雖然都是比較普通的家常菜,但劉媽手藝不錯,菜的味道都挺好。
“李導,我們施施在劇組裏應該沒添堵吧?
施施是學跳舞的,之前我們打算讓施施往芭蕾舞老師的方向發展。
承蒙李導厚愛,施施才有機會走上這條全新的道路。”
劉媽對李俞相當友好且客氣。
“以施施優秀的外貌條件,就算沒有我,她遲早也會被别的星探或者劇組發現。”
李俞隻是實話實說而已,卻惹得小姑娘心花怒放。
劉施施的眉毛輕輕向上挑起,眼睛眯成一條彎彎的線,既俏皮又顯可愛。
“不管怎麽說,還是得謝謝李導對我們施施的照顧。”
劉媽隻當李俞是在客氣而已。
接下來,劉媽又問到播出日子。
李俞回道:“首播時間應該是在明年的1月到2月吧,北影廠那邊已經在剪輯了,有一兩個月肯定可以完成後期工作。
我是希望在冬天結束之前播出,畢竟鬼怪裏有大量的冬日元素。”
李俞記得在原世界,鬼怪播出後,出現了這麽一句話‘冬天是最适合看鬼怪的時候’。
李俞打算把這句話奪過來,所以在冬天結束之前播出是最好的。
最好最好的播出時間是寒假,學生們都放假,很多在外地工作的打工人提前回家過年。
李俞可以把這部分觀衆一網打盡。
李俞對鬼怪是比較有信心的,比上一次浪漫滿屋的信心都足。
因爲鬼怪的拍攝不出意外又超預算了。
李俞這邊跑了不少地方取景,争取實景拍攝。
如果算上于飛虹那邊的開銷,已經花了五百多萬了。
另外,鬼怪有一些特效鏡頭。雖然不多,全劇加起來隻有幾分鍾,但考慮到年代尚早,想要做出優質的特效得花不少錢。
在特效方面,李俞留了一百萬預算。
估計所有後期工作做完,成本會在六百五十萬上下。
得虧老馬拉到路易威登的巨額贊助和不少廣告植入,不然就這個燒錢的拍法,得自掏腰包追加投資了。
李俞改編之後的鬼怪一共才二十五集。
平均算下來,每一集的成本26萬,在03年已經不算小制作了。
和其他劇組演員片酬占了總成本的百分之二十到三十不同,鬼怪總片酬支出一共不到四十萬。
祖風名氣不大,劉施施更是新人,片酬都比較低。
言寬和于飛虹的片酬比較高。
尤其是于飛虹,她的知名度已經很高了。
但不管怎麽樣,演員的片酬在鬼怪的總成本裏占比依然很小,所以鬼怪大部分錢都花得比較實,花在了真正的制作上。
“我很期待鬼怪播出的那一天,到時候我會追劇的。”
劉媽有些期待自家閨女在劇中的表現。
“那阿姨就敬請期待吧,施施在劇中的表現一定會讓你驚豔的。”
李俞信心滿滿道。
不是劉施施的演技有多好,實在是唐初然這個角色實在太适合這個年齡段的劉施施,說一句爲劉施施量身打造都不爲過。
唐初然是高中生,劉施施不就是高中生的年紀嗎?
跟在香山拍的那段戲一樣,很多時候劉施施隻要本色出演就很有靈氣,能取得非常棒的效果。
反倒是最後那幾集,時間線往後推了十年,唐初然進入電台工作了,劉施施要扮成熟,表現反而一般,屬于暴露真實水平了。
由于劉施施和唐初然這個角色契合度實在太高。
李俞都在想,鬼怪學生時期的唐初然會不會成爲劉施施職業生涯的演技巅峰之作呢?
以後她可能都碰不到和自己本人契合度這麽高的角色了。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在未來的一段時間裏,李俞在學校和北影廠之間兩點一線遊走。
馬上到期末了,學業不能落下,鬼怪的剪輯他得親自盯着,日子過得忙碌且充實。
在12月中旬,李俞和老父親打了一通國際電話。
浪漫滿屋在老父親所在的東南亞小國也播了,老父親不一定看過,但他肯定聽說了。
“老二,看來當初把你送到京城上學沒錯。
我聽人家是說那個叫什麽屋子的電視劇是你拍的。
在我這邊的電視台都有得播,好好好!非常好!”
說到最後面,老父親一連說了幾個好字,可見他的内心對于自家二兒子取得的成績是非常滿意和驕傲的。
接着老父親又說到要不要給李俞打錢,李俞回道:“爸,不用了,我拍了浪漫滿屋,播放權和翻拍權賣了不少國家,小賺了千把萬,暫時不缺錢花。
我打算在京城裏買三兩套四合院,将來接伱和媽來京城住。”
老父親那邊沉默了半晌,顯然是被驚到了。
他是港片迷,他年輕的時候正好趕上港片的巅峰期。
他年輕的時候就聽說港島有這麽一句話,拍片比賣xx都賺錢,所以那些老大帶着槍找演員幫他們拍戲。
據老父親所知,大名鼎鼎的四大天王裏面就有人被用槍指過腦袋。
但他對于拍片比賣xx賺錢是不太相信的,認爲隻是誇張的說辭。
直到聽到自家老二剛剛說的話。
他記得很清楚,3月份的時候老二打電話跟他說要拍一部電視劇。
這才12月中,滿打滿算也就八九個月的時間,居然賺了千把萬?比他這個帶人下礦的工頭賺得都多。
“好,好啊,很好。買四合院好啊,錢再多存銀行裏隻是一個數字,得有點實際資産。”
老父親沒什麽文化,已經詞窮了。
聊了很久,這通跨國電話結束。
身處東南亞一小國的老父親一連點了三根煙,抽完之後把煙頭丢地上用腳狠狠踩滅,他已經做出決定了。
他找到自家大兒子,語重心長道:“老大,老二有出息了,幹過今年我們回國改行,以後都不幹這行了。
礦洞越打越深,出來的貨越來越少。
上個月礦洞坍塌,傷了兩個,再幹下去,早晚有一天得出大事故。”
老父親早就嗅到危險了。
之前不走,是因爲還想趁着自己年輕,多給兩個兒子攢點兒錢。
現在二兒子在京城混得不錯,已經不需要他操心了,他就不想幹這問鬼讨錢的活兒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