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過道,空蕩蕩的。
沒有一絲聲音,隻能聽見衆人的呼吸聲音。
李藝凡慢慢走到窗台前,衆人見狀将視線轉移到了他的身上。
蘇詩蕊似乎已經預感到接下來要發生什麽事了,緊張兮兮的不敢去看。
南傾煙爲了尋找安全感,緩慢移動到了路北的身邊。
李藝凡慢慢的靠近,窗台縫隙傳來的涼風吹得他本就緊張的心更加的顫抖。
他緩緩地将手伸了進去摸索,但是什麽也沒有摸索到。
好像沒有什麽事。
他松了一口氣。
“沒事,這裏沒有。”他故作輕松的說道。
而在幾人将心放下的時候,忽然李藝凡傳來了大叫聲:“啊啊吼吼!”
“有人在拉我!放開!快放開我!”
“卧槽!尼瑪!”
同時,裏面傳來了詭異的聲音。
“嘿嘿呵呵呵!”
“你們,一個都走不了!”
吓得其餘幾人瞬間又将心提起,南傾煙和蘇詩蕊更是害怕得叫了起來。
“啊啊啊!”
蘇詩蕊整個人捂着頭蹲在了地上,在這黑暗氛圍下,顯得那麽的無助。
而路北則是感覺自己的身上傳來一股力道,南傾煙整個身子都貼了上來。
“别找我,别找我……”嘴巴裏嘀咕着什麽。
路北心裏毫無波瀾,沒有一絲害怕的樣子。
人吓人,吓死人。
可是,你知道他是人,那有什麽好怕的呢?
在前幾年玩這個密室逃脫的時候,路北就已經把自己給洗腦了。
李藝凡慌亂的掙紮着自己的手,慶幸的是,裏面的‘鬼’沒有爲難他。
在吓唬了他一下後,便沒有了繼續動作。
“卧槽,吓死我了!”李藝凡驚魂未定。
這忽然給你來一下,誰受得了啊!
整個通道頓時又變得安靜了下來。
李藝凡回神過來後,覺得自己剛剛的反應有些過激,然後轉頭尬笑道:“咳咳,我是給伱們演示一下正常人遇到這種被吓到的樣子。”
“其實并沒有什麽好怕的,呵呵……”
“詩蕊,我……”
李藝凡并沒有看到蘇詩蕊的身影,一低頭發現這小妮子正蜷縮在角落裏。
“别怕,詩蕊,有我在呢。”李藝凡意識到機會來了。
連忙湊近蹲了下去安慰。
蘇詩蕊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忽然身邊有人觸碰她的身體,頓時整個人一哆嗦。
“啊啊啊啊!别碰我别碰我!”一陣胡打亂抓。
李藝凡猝不及防之下,遭受到了暴擊。
甚至還被踢了幾腳。
“卧槽!詩蕊,是我啊……”李藝凡捂着下巴颏,臉都給他差點踹歪了。
就在此刻,整個通道的忽然亮起了微弱的燈光。
時不時閃爍一下。
總算是見到一絲光明。
滴——
一道電子聲音傳來,門被打開的聲音。
蘇詩蕊和李藝凡都被這聲音吸引了過去。
“好了,走吧。”路北淡淡的說道。
就在剛剛李藝凡開口說話的時候,路北已經從另一個窗口找到了零件,并且插入到了背後牆壁角落的暗潮裏。
成功的修複了電路。
蘇詩蕊小心翼翼的站起身來,有些驚魂未定,眼睛裏還有着淚水。
剛剛都快被吓哭了。
“走吧,詩蕊,門開了,沒事了。”李藝凡也站起身來,呲牙咧嘴的說道。
“噗呲。”
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發了出來。
路北看着李藝凡此刻的樣子頓時笑了。
因爲,在時不時的燈光的照耀下,路北也看到了李藝凡臉上的鞋印子。
“對,對不起。”蘇詩蕊也挺不好意思的,小聲的對着李藝凡道歉。
原本李藝凡有些生氣的迹象,也被壓了下來。
笑呵呵的連忙說道:“沒事沒事,得虧是你,要是其他人敢這樣踹我,我早一巴掌扇過去了。”
“放心,接下來你就跟在我後面,有啥事我在前面擋着。”
邊說邊用衣服擦着臉上的鞋印子。
心裏想道我的妝不會花了吧?
媽的,花了兩個小時才畫好的!
路北看着李藝凡的樣子心裏有些作嘔。
舔狗難道都是這個樣子的嗎?
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說着沒事,順便說着沒頭腦的話貶低其他人?
裝什麽大尾巴狼。
南傾煙對這個人也不感冒,剛剛都被吓成那個樣子了,還好意思保護别人?
可别到時候是第一個跑的。
路北推開微微遮掩的門,從門縫看裏面也有着微弱的燈光。
看樣子,接下來的房間應該是都有燈了。
南傾煙跟在他的身後走了進去。
而蘇詩蕊沒有聽進去李藝凡的話語,而是看着路北和南傾煙的進去的身影。
目光有些暗淡。
她表現得太差了,怎麽能在前男友和前男友的現女友表現出這個樣子呢?
他們現在心裏肯定在嘲笑自己了吧?
不得不說,在腦補這塊,女生擁有得天獨厚的優勢。
一件事,能給你分析得明明白白,說得天花亂墜。
“走啊,詩蕊。”李藝凡在前面招呼道。
“嗯。”
聽到這句話,蘇詩蕊魂不守舍的跟着。
到了下一個房間後。
路北細細的打量着整個房間。
“這裏似乎是一間藥房。”南傾煙看着整個房間的布局出聲道。
房間很小,有着一個藥櫃和一個衣櫃、飲水機。
飲水機上面有着幾個杯子。
除此之外,房間内還有一張桌子和椅子。
桌子上擺放着一些亂糟糟的文件夾。
空蕩的牆壁上有着一幅畫,但詭異的是這幅畫裏的人被硬生生的挖走了。
路北走到藥櫃面前蹲下,藥櫃是沒有上鎖的。
他拿起幾瓶貼着名字的藥品細細打量,搖晃了一下,裏面傳來了碰撞的聲音。
喲?還是真的。
“路北,你過來看。”南傾煙站在桌子前,好像發現了什麽,招呼着路北。
而後面進來的蘇詩蕊和李藝凡好像局外人一樣,看着他們倆表演。
但畢竟是團隊協作,兩人也湊了過去。
隻見南傾煙手裏拿着一張昏暗的黃紙,看上去有些年頭了。
黃紙上寫着一段話。
南傾煙将它緩緩的念了出來:“她是不屬于這裏的,因爲某些緣故……”
後面這段不見了,似乎被墨水抹除掉了。
“在她來了後,整個病院都陷入到了詭異,在這所病院中的人都死了呵呵……”
“你們隻有将這些藥品帶入到某某某房間,然後釋放出神秘氣體,才能逃脫她的追捕,以及逃出這所病院!”
說到最後,是血淋淋的痕迹。
似乎,是寫這段話的人發現沒有墨水了,用自己的血添加上去的。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