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修文突然雙手捧着白月兒的俏臉,看着女孩紅彤彤的眼睛道:“我喜歡看你笑,你笑起來特别好看……”
前一刻還在親熱,後一刻許修文就要離開。
女人不同于男人。
事後的愛撫和親近,對她們而言也很重要。
加上許修文是因爲蕭幼然才要離開。
所以白月兒心情是有一點失落的。
過去這一年,白月兒到處跑行程,出席各種商業活動,成長了很多。
因此。
在聽到許修文的話後。
她不想讓許修文覺得她是一個矯揉造作的人。
于是她迅速調整情緒,笑了起來。
假笑,娛樂圈裏幾乎人人都會。
不少公司還對旗下藝人的笑容,制定标準,進行打分。
很多藝人也會反複練習假笑,隻爲了能夠在熒幕裏看着更漂亮。
白月兒當然也會假笑。
但是她此刻的笑,卻是發自内心的。
她的笑容很漂亮。
許修文一直覺得,她的笑容像是梨子一樣甜美多汁。
看到白月兒臉上重新露出笑容,許修文放心了。
他伸手摸了摸女孩的頭,然後轉身離開了。
從白月兒家離開後。
來到車上,許修文發動車子後,忍不住擡頭看了一眼樓上。
剛剛,白月兒即便再抱怨幾句。
許修文也不會對白月兒有任何厭煩。
他本來陪伴白月兒的時間就少,現在還中途穿上褲子走人。
怎麽也說不過去。
如果他本意如此,那就真跟拔d無情的渣男沒區别了。
好在他是無奈之舉。
白月兒應該能理解吧。
許修文這樣想着,然後發動車子,駛離了小區。
……
許修文離開後。
白月兒對面房間的門突然開了。
程秋芸從房間裏走出來。
她走到白月兒房間門口,敲了敲門。
“咚咚咚……”
白月兒還以爲是許修文回來了。
立刻興奮的道:“我給你開門!”
等她下床,将門打開,才發現門外之人并不是許修文,而是程秋芸。
白月兒後知後覺。
她低頭看了一眼,這才想起來自己沒穿衣服。
“啊!”白月兒驚呼了一聲,立刻将門關上,轉身跑到了被窩裏。
程秋芸也沒想到開門後,會直接看到女兒的裸體。
她也懵了。
直到白月兒将門關上,她才逐漸回過神來。
接着她生出了幾分擔心。
女兒身上怎麽有那麽多痕迹?
脖子上,胸口、到處都是……
小許這孩子不會有虐待行爲吧?
程秋芸越想越擔心。
她立刻隔門問道:“月兒,我能進來嗎?”
躲在被窩裏的白月兒紅着臉道:“媽,伱進來吧。”
然後程秋芸便開門走了進來。
她将房門仔細的關上,然後走到床邊,考慮着如何開口。
白月兒主動問道:“媽,這麽晚了,你有什麽事嗎?”
程秋芸沒有藏着掖着,直接問道:“小許是不是虐待你了?”
白月兒聞言愣住了。
虐待?
許修文怎麽可能虐待她?
媽媽爲什麽會這麽想?
白月兒連忙否認:“媽,他對我很好的,怎麽可能虐待我呢!”
程秋芸沒有直接相信白月兒的話,而是繼續問道:“那你身上的痕迹,怎麽回事?”
白月兒聞言,臉頰唰的一下子紅透了。
她跟許修文恩愛的痕迹,竟然被媽媽看到了。
羞死人了!
不過她此刻也逐漸明白過來,程秋芸爲什麽會認爲許修文虐待她了。
白月兒紅着臉道:“媽媽,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身上的痕迹,是……是……”
白月兒是了半天,還是不好意思說出來。
難道她要直接告訴母親,這些痕迹是吻痕?
可是不說,又怕引起媽媽的誤會。
白月兒小聲道:“媽,是吻痕啦。”
聽到白月兒的話後,程秋芸愣了一下。
女兒身上的痕迹,主要集中在脖頸、胸口……
說是虐待的痕迹,的确有點勉強,如果是吻痕,似乎就合理了。
程秋芸定了定神,說道:“不是虐待就好。”
白月兒點了點頭,旋即問道:“媽,你還有什麽事情嗎?”
程秋芸這才想起來她敲門的目的。
“你跟小許是什麽時候回來的?”
白月兒聞言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是7點多回來的。”
接着又問:“媽媽,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程秋芸紅着臉道:“在你給我打完電話後,十幾分鍾後我就回來了。”
白月兒聞言更加難爲情了。
這豈不是說,她之前跟許修文……的過程,全被媽媽聽到了?
她忍着羞意道:“媽,你回來怎麽也不提醒我一下啊。”
程秋芸心道:我倒是想提醒你,可是剛走到門口,就被吓走了。
程秋芸猶豫道:“我有話想問你。”
“你問吧。”
“我剛才經過你房間門口,一直聽到你叫‘baba’,你該不會……”
程秋芸的話,讓白月兒羞澀的不敢見人了。
那種話……竟然也被媽媽聽去了。
她就說不要的。
許修文非要逼着她喊。
現在怎麽辦?
媽媽不會覺得她戀父吧?
白月兒瞬間亂了心神,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月兒……”見到白月兒走神,程秋芸提醒道。
聽到母親的聲音,白月兒一慌,下意識道:“媽,你聽我解釋,我真的不是戀父。”
戀父?
程秋芸一愣,起初不解,慢慢反應過來了。
她臉上也閃過了一道不自然的紅光。
她克制着情緒問,“那到底是怎麽回事?”
白月兒糾結着要不要說。
她跟母親從小就無話不說。
所以,她最後還是決定說出來。
白月兒低着頭,用很細弱的聲音道:“媽,是許修文……他總是喜歡讓我這麽叫他……”
程秋芸也隐約猜到了可能是這個原因。
她覺得許修文太荒唐了。
他讓女兒叫他爸爸。
如果白月兒是他女兒。
她又是女兒的媽媽。
那她跟許修文豈不是成了夫妻?
簡直荒唐……
光是想一想,程秋芸便感覺心跳加速,整個人好似發燒了一樣。
她努力闆起臉來教訓女兒,“那也不能這麽亂喊啊,這要是被鄰居聽到了,别人會怎麽想我們?”
白月兒立刻認錯:“對不起,媽媽,以後不會了。”
程秋芸也不敢在這個問題上多聊下去。
她點頭道:“那就好……以後你們多注意點……我先回去,你早點休息吧。”
然後程秋芸便起身離開了。
……
回到江甯花苑。
許修文開門進屋。
他換上拖鞋,來到客廳。
依舊沒看到人。
既然客廳不見人,那麽就隻剩下卧室了。
許修文走到卧室門前,站住。
他沒有立刻開門,而是深呼吸了一下,方才按下門把手。
輕輕一推。
卧室的房門開了。
許修文立刻往卧室裏看了一眼。
卧室的燈開着,不過床邊沒人,床上也沒人。
許修文走了進來,立刻便看到了站在窗戶後的蕭幼然。
蕭幼然聽到開門聲,也轉身看了過來。
“幼然~”
“你回來了。”蕭幼然平靜的說道。
許修文一路上都在想,見到蕭幼然後,如何蒙混過關。
他正欲解釋安撫。
蕭幼然卻主動朝他走了過來。
她走到許修文身邊不足半尺的距離後,忽然站住。
她輕輕嗅了嗅鼻子道:“你身上酒味好重,先去洗澡吧。”
許修文路上編好的話,隻好憋了回去。
“額……好吧。”
許修文順勢同意了。
“我去拿衣服。”
“不用了,我幫你拿,你先去洗吧。”蕭幼然語氣平靜的道。
她看起來特别平靜,好像什麽都沒發生一樣。
許修文習慣了蕭幼然吃醋,撒嬌、生氣。
如此平靜的她,反而令他有些不習慣了。
不過許修文什麽也沒說,轉身走進了浴室。
許修文脫掉衣服,将衣服放到洗手台上,轉身走到了淋浴下面。
他很認真的洗澡,打算将一切痕迹都洗掉。
在他洗澡的時候。
衛生間的門從外面打開。
蕭幼然走了進來。
她手裏抱着幹淨的衣物。
蕭幼然将衣服放到一旁的架子上,正準備離去,餘光忽然瞥見了洗手台上的衣服。
她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站在原地沒動。
片刻後,蕭幼然轉頭看了一眼浴室方向。
浴室裏此刻熱氣和水霧缭繞,阻礙視線,讓人看不清裏面的情況。
同樣,裏面當然也看不清楚外面的情況。
蕭幼然最終還是伸出了手。
她捧起許修文的衣服,微微低頭,湊上去聞了一下。
許修文的衣服上面,除了酒氣,還混雜了好幾種香味。
其中一種倒是熟悉,是沈珉瑤的香水味。
蕭幼然很快便放下衣服。
她轉頭對浴室裏的許修文道:“衣服,我給你放在外面了,你等下洗好了可以直接穿。”
“我知道了,謝謝寶寶。”
聽到寶寶二字,蕭幼然怔了一下。
“我先出去了。”
說完蕭幼然離開了浴室。
許修文将一切痕迹都清洗完後。
他擦幹身子,走出浴室,來到洗手台前。
許修文瞥了一眼衣服,立刻便注意到,有人動過。
不用想也知道是誰。
許修文什麽也沒說,将架子上的衣服穿上,回到了卧室裏。
蕭幼然仍然站在窗戶邊上,眺望着外面的夜景。
“幼然,我洗好澡了。”
蕭幼然聽到聲音,再次轉頭。
她抿了一下嘴唇道,“那你休息吧,我回去了。”
許修文一愣,“你要回去?”
“嗯。”蕭幼然平靜的道。
許修文心裏有些不安。
他覺得今晚的蕭幼然有些陌生。
但還是勸道:“這麽晚了,寝室應該關門了吧。你别走了,留下來陪我吧。”
說話的同時,伸手去牽蕭幼然的手。
蕭幼然沒有躲,也沒有拒絕。
任由他牽着。
“宿管阿姨應該還沒睡,回去還來得及。”
“你生氣了?”許修文試探的問。
“沒有。”蕭幼然否認了。
“這麽晚了,你還要回寝室,還說沒有生氣?”
蕭幼然聞言,安靜了幾秒,又道:“你想我留下來,那我就留下來。我去洗澡,你先上床睡吧。”
蕭幼然的反應真的太不正常了。
許修文心裏也開始緊張和擔心了。
他仍舊牽着蕭幼然的手,“幼然,你要是生氣你就打我兩下,不要這樣好不好,你這樣我會心疼的。”
蕭幼然擡頭看了他一眼,問道:“你會心疼我嗎?”
“當然。你是我女朋友,我不心疼你,我心疼誰。”
“可是你心疼的人不止我一個。”蕭幼然終究還是沒忍住,說了出來。
許修文‘大驚’。
“這是從何說起啊?幼然,你知道的,我心裏隻有你一個人。”
“你不要騙我了,你甯願陪沈珉瑤她們寝室聚餐,也不願意來找我。說明在你心裏,她們比我還重要。”蕭幼然說着眼眶便紅了。
“别哭啊。”
看到蕭幼然眼眶紅了,許修文心疼不已。
他趕忙走到床頭扯下來幾張紙巾,走回蕭幼然身邊,準備幫女孩擦眼淚。
蕭幼然卻拒絕了。
許修文拿着紙巾,愣在原地。
許修文解釋道:“幼然,雖然我們是情侶,但是情侶之間也需要有一點私人空間。我不可能天天都陪在你身邊……”
“那你就去陪别的女人是嗎?”蕭幼然感到十分委屈。
但她仍在努力克制住掉小珍珠的沖動。
“我是順道去的,一開始沒打算去,再說我跟她們是同學……”
許修文還想說下去,可是蕭幼然明顯不想聽這種話。
他隻好打住。
蕭幼然仰頭看向許修文的眼睛,問道:“我沒有同學嗎?系裏多少男同學約我出去玩,聚餐,我從來都沒有同意過。爲什麽你不能像我一樣,眼裏一直看着我呢?”
許修文沉默了幾秒,旋即再度開口說道:“是我忽略你的感受,以後這種隻有女同學的聚餐,我再也不去了。你不要難過了好不好?”
果然這才是蕭幼然想聽到的話。
女孩眼睛都亮了。
“真的?你不是騙我的吧?”蕭幼然半信半疑。
許修文道:“我什麽時候騙過你?”
蕭幼然反駁道:“你騙我的次數還少嗎?”
許修文:“……”
他歎了口氣,旋即伸出小拇指。
“幹嘛?”蕭幼然不解的問。
許修文道:“拉鈎啊!拉鈎就不會騙人了!”
蕭幼然其實想說,你拉鈎也不會騙人。
但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
她也懂得見好就收的道理。
蕭幼然也伸出了小拇指。
兩人的小拇指勾到一塊。
許修文道:“我許修文答應蕭幼然,以後不去隻有女同學的聚餐,也盡量不跟别的女同學單獨相處。”
蕭幼然點頭,表示相信了。
就在蕭幼然打算走拉鈎流程時。
許修文突然道:“等一下。”
“怎麽了?”蕭幼然疑惑的問。
“你還沒說呢。”
“我也要說?”蕭幼然十分意外,“你不相信我?除了你,我什麽時候跟别的男同學一起聚餐過?”
許修文搖頭:“倒不是不相信你,隻是大家都說,這樣才公平。”
蕭幼然想了一下,覺得有點道理。
于是她照着許修文剛才的話說了一遍。
隻不過将女同學換成了男同學。
“拉鈎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蓋章!”
蓋完章,蕭幼然總算安心了。
許修文張開手臂道:“抱抱~”
蕭幼然乳燕投懷一般,重新投入許修文懷中。
許修文也抱着蕭幼然。
他低頭看着蕭幼然。
蕭幼然也仰頭看着他。
看着女孩嘴角重新浮現的笑意,許修文問道:“現在不要回寝室了吧?”
蕭幼然難爲情了。
她故意說道:“回去也不是不行。”
“那你走吧。我要睡覺了。”許修文說完,便轉身往床邊走去。
“小許~”蕭幼然嬌嗔不已,“你就不知道讓讓我。”
她抱着許修文腰,不讓他走。
許修文轉過身來,笑着道:“好啦,不逗你了,趕緊去洗澡吧。”
“嗯嗯。”
随後蕭幼然便拿了衣服,去浴室洗澡了。
許修文也上床開始熱被窩。
等會蕭幼然洗完澡。
他少不了要跟蕭幼然親熱一回吧。
否則他要是什麽也不做,直接睡覺。
蕭幼然肯定會起疑心的。
這樣他剛才拉的勾,說的話就全都沒意義了。
但是人畢竟不是鐵做的。
剛剛才跟白月兒親熱過三個小時。
這讓他立刻就提槍上馬,奮戰殺敵。
也不是不行。
畢竟他跟一般男人不一樣。
可萬一表現不好,那樣反而更容易招惹懷疑。
趁着蕭幼然還沒洗完澡。
許修文必須得提前做好喚醒工作。
否則等下半天不醒。
隻怕立刻就要被懷疑。
許修文靠在床頭,低着頭,蛄蛹着……
很快。
蕭幼然從浴室出來。
她走到床邊,剛要坐下。
許修文便突然掀開被子,然後将蕭幼然一把摟入懷裏。
“小許……”
蕭幼然驚慌中,隻來得及說出兩個字,便被許修文堵住了嘴巴。
緊接着大床便搖晃起來。
而許修文英雄卓越的表現,也徹底打消了蕭幼然心底裏最後一絲懷疑。
一夜無話。
第二天早上,許修文醒來時,尚未睜開眼,便感覺懷裏抱着一具柔軟的嬌軀。
他的手下意識攀上高處。
而這一舉動,也讓女孩哼了一聲。
女孩也因此醒來。
“月——”
許修文感受着美妙的手感,正要說,“月兒,你是不是又大了……”
剛說出第一個字。
他突然想起來,他昨晚從白月兒家回到了江甯花苑。
此刻躺在他懷裏的人,不是白月兒,而是蕭幼然。
許修文反應極快,立刻便改口道:“越來越喜歡你了,幼然……”
幼然兩個字,特地加了重音。
蕭幼然果然沒有聽出來。
她剛醒來便聽到許修文的情話,心裏甜滋滋的。
“我也是,小許。”
她說着,轉過身來,反手摟着許修文的脖頸。
恨不得整個人都貼在許修文身上。
看到女友沒有發現。
許修文暗暗松了口氣。
差點說漏嘴。
過去一年,感謝每一位書友的支持。你們的評論,投票、打賞都是對我最大的鼓勵。謝謝你們!
祝書友們2024年的每一天都可以心想事成,好運連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