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過了幾天日子後。
許修文動身去了北經。
坐在飛機上。
許修文終于長舒了口氣。
這幾天他夾在蕭幼然和江若魚之間,十分尴尬爲難。
兩女并沒有直接的正面沖突。
甚至表面上還挺和諧融洽。
可是每一次蕭幼然都會,不經意拿幽怨委屈的眼神看過來。
簡直令許修文懷疑自己是不是罪大惡極的壞蛋。
言歸正傳。
這次來北經,是彭浦邀請他過來。
原因是彭浦女兒今天結婚。
彭浦和許修文是合作夥伴,所以便邀請他過來。
接到彭浦的電話時,許修文還稍微有點意外,但很快便答應下來。
彭浦作爲北經白酒經銷商之一,實力不菲。
給女兒辦的婚禮規格檔次很高。
來參加婚禮的賓客數量也不少。
期間有一件事令許修文覺得很有意思。
那就是新婚夫婦向女方父母敬酒時。
站在彭浦身邊的女人,很年輕,甚至比新娘也大不了幾歲。
而這也成了不少人嘴裏的談資,紛紛打趣着彭浦,說他豔福不淺,就是不知道能不能降伏這麽年輕的老婆。
中午結婚,彭浦要操心的事情特别多,所以沒有特地招待許修文。
到了敬酒的環節。
彭浦一臉歉意的對道:“許老闆,中午事太多了,招待不周,你多多擔待,這樣晚上我再擺一桌,你可一定要賞面啊。”
許修文被安排的這一桌,大概都是彭浦的合作夥伴。
之前大家都沒把許修文當回事,還覺得是不是給他安排錯了位置。
現在見彭浦态度放的這麽低。
大家立刻都意識到許修文可能身份不簡單。
好多人都後悔剛才沒有跟許修文套套近乎。
許修文當然知道彭浦姿态放的這麽低,不是因爲他們的合作關系。
而是因爲黎家的存在。
所以他也低調的道:“彭老闆太客氣了,今天是我吃過最豐盛的午宴,非常好。”
彭浦聞言放心了,“那就好,那就好……”
敬完酒新人和新人雙方父母離開後。
同桌的一群男人開始向許修文打探消息,套近乎。
許修文不厭其煩,幹脆提前溜了。
從酒店出來。
許修文想了一下。
這麽久沒來北經,既然來了,不得去見見黎恒?
輩分算下來。
黎恒也算他的大侄子。
于是便掏出手機給黎恒打了電話。
黎恒知道他來了以後既驚訝又高興,并且立刻說開車過來接他。
見到黎恒後,他跟之前沒什麽變化。
剛一上車。
黎恒便開車往前沖出。
許修文好奇的問:“我們去哪?”
黎恒道:“等下你就知道了。”
十幾分鍾後。
黎恒将許修文帶到了私人美術展廳。
許修文沒想到他會帶自己來這種地方,忍不住問:“伱怎麽帶我來這裏?你喜歡看畫?”
黎恒白了他一眼,“畫有什麽好看的。”
“那你……”
黎恒看了看左右,小聲道:“我是看上了畫畫的女人。”
許修文突然想到什麽問道,“上次射擊館那個女教練呢?”
黎恒擺手道:“随便玩玩而已,早就不聯系了。”
許修文忍不住罵道:“你可真是個渣男啊!”
“渣男?這個稱呼有意思,渣怎麽了?我有資本渣,其他人想渣還渣不了呢。再說,我又不白玩,我玩過的女人,哪個不是從我手裏撈了不少錢。”
許修文心道:也就是現在女/拳還沒發展起來。否則就你剛才這番話,就得被女/拳們批鬥到體無完膚。
但轉念一想,不對,國内的女/拳是不打有錢人和二代的。
隻針對普通男性。
許修文笑了笑,也就沒有多說什麽。
進入展廳後。
黎恒便道:“你先随便看看,我去找她。”
“好,你去吧。”
許修文便在展廳裏逛起來。
作爲一個沒有什麽藝術水平的普通人。
許修文依然能夠看出來,牆上挂着的這些畫很不錯,但也僅此而已。
許修文一個人看了很久的畫,遲遲不見黎恒。
他忍不住找了過去。
終于在展廳後台找到了黎恒。
他正摟着一個女孩吻呢。
兩人都吻的很投入。
許修文看了一眼,無奈的笑了。
旋即很有眼力見的直接離開了。
等回到酒店後。
許修文接到了黎恒的電話,問他人怎麽不見了。
許修文笑了笑,說自己晚上有飯局,就不當電燈泡了。
黎恒一下子就明白過來,尴尬的笑了笑,然後說回頭請許修文吃飯。
很快。
彭浦的電話就打過來了,并且說要開車過來接他。
許修文委婉拒絕了。
彭浦便也沒堅持,告訴他晚上吃飯的地方後,便挂了電話。
晚上的飯局。
彭浦叫來了一堆朋友熱情的招待許修文。
許修文自然不可避免的喝了不少酒。
人也有了幾分醉意。
飯局結束前,彭浦勾着許修文的肩膀,壞笑道:“許老弟,等下我帶你去個好地方,保證讓你流連忘返。”
彭浦口中的好地方,無非就是夜總會、洗浴中心這種場所。
别看許修文花心。
但他的花心也是有底線的。
像夜總會這種場所的美女。
他不感興趣,也入不了他的眼。
許修文找理由推辭。
結果彭浦堅持不懈。
逼得許修文沒辦法,最後隻好說自己晚上已經約好了人了。
彭浦這才放棄。
他朝着許修文擠了擠眼睛,打趣道:“許老弟果然是同道中人啊。”
許修文尴尬的笑了笑,沒有接話。
這一趟來北經。
許修文沒有告訴宋思雨。
并不是他不想看到宋思雨。
也不是擔心宋思雨不願出來陪他,怕丢了面子。
主要是沒時間陪她。
許修文明天就要去找安詩詩和安水水。
正好也很久沒見到水靈靈的小姨子了。
但是此刻他突然非常想見到宋思雨。
身體裏也有些躁動。
他找了個借口去了趟衛生間。
許修文掏出手機給宋思雨打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
“喂,許修文,你怎麽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宋思雨清脆的聲音從手機裏傳出。
許修文反問:“難道不能給你打嗎?”
宋思雨哼道:“我還以爲有蕭幼然陪着你,你早就把我忘了呢。”
“這話可真沒良心,我哪天晚上沒給你發短信。”
宋思雨安靜了一秒後,說道:“好吧,就當我錯怪你了。”
許修文無奈的搖搖頭,問道,“你現在在哪?你那邊怎麽這麽吵?”
宋思雨道:“今天有高中同學聚會,我跟他們在外面吃飯呢。”
許修文本來打算叫宋思雨出來見一面。
聽到她在同學聚會,便熄了心思。
許修文淡淡道:“我知道了,那行吧,你好好聚會吧,我先挂了。”
宋思雨說完自己在聚會,都已經準備好面對許修文的詢問。
比如王俊才在不在?
結果許修文什麽也沒有問,直接說了兩句便挂了電話。
宋思雨有點懵。
一時間不确定他是不是生氣了。
她心裏許修文應該不至于這麽小氣。
但也不确定。
因爲許修文占有欲比别人都強。
而且在床上還會經常打她的屁股,然後質問她:“心裏到底還有沒有王俊才。”
宋思雨也發現自己有一點受虐傾向。
每當這種時候。
她都會故意憋着不說。
就爲了許修文多能打她幾下
打的越重她越高興。
直到屁股徹底腫了。
才尖叫着說,她從來對王俊才沒有過一絲好感,她隻喜歡許修文一個人,以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會是。
這時候,許修文才心滿意足的停手。
宋思雨實在太喜歡許修文了。
以至于她心裏根本裝不下第二個人。
從打完電話後,她便一直魂不守舍。
昔日的高中好友都關心她是不是醉了。
宋思雨醒過神來,突然道:“我沒醉,我去打個電話。”
她走到包廂外面的走廊上,開始給許修文打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
“喂,思雨,你還有事嗎?”
宋思雨小心翼翼的問:“許修文,你是不是生氣了?”
許修文十分詫異的問,“我生什麽氣?”
“你沒有生氣爲什麽直接挂電話。你是不是因爲王俊才也來參加聚會,所以生我氣了?”
許修文笑了,“思雨,我怎麽可能因爲這點小事生氣啊,你放心吧,我真沒生氣。”
“真的?”
“真的。”
“那就好。”宋思雨放心了。
她想了一下,又補充了一句,“你放心,聚餐結束,我哪都不去,直接回家。”
“嗯嗯,我相信你。”
許修文此刻已經結束飯局,從飯店出來,打車準備回酒店了。
出租車師傅正在詢問酒店名稱。
許修文便随口說了出去。
他說的并不大聲,但還是被電話裏的宋思雨聽到了。
宋思雨先是一愣,旋即激動的問:“許修文,你現在在哪?”
許修文沒有直接告訴她,自己來北經了。
他平靜的道:“我去外地參加一個朋友女兒的婚禮了。”
宋思雨無比期待的問:“你是不是來北經了?”
許修文沉默了幾秒,旋即嗯了一聲。
宋思雨聞言,激動的手機都差點滑落。
她埋怨道:“你來北經怎麽都不跟我說!要不是我聽到你說酒店名字,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瞞着我。”
許修文解釋道:“我剛結束飯局,本來打算去見你一面,你不是說同學聚會嗎,我不想破壞你們聚會,都這麽久沒見了,你們應該有很多話要說吧。”
宋思雨道:“他們怎麽能跟你比,我現在就去找你。”
許修文沒有阻止,問道,“需要我現在去接你嗎?”
“好啊。我在xxxx。”
宋思雨報了一個地址。
“許修文,先不跟你說了,你快點來,我去跟同學們說一聲。”
“嗯,好。”
電話結束後。
許修文對司機道:“師傅,你去xxxx接下我女朋友,然後再送我回酒店。”
司機師傅笑着問:“小夥子,你是外地人吧?”
“是的。”
“你女朋友是北經人?”
“對,我們是同學,一起在金陵讀書。”
司機透過車内的後視鏡,打量起許修文來,“小夥子一表人才,配得上我們北經女孩。”
然後許修文便跟司機師傅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起來。
另一邊。
宋思雨收起電話後,回到包廂裏,告訴同學她要先走了。
大家一聽她要走,紛紛挽留不讓走。
宋思雨堅持要走。
大家便把目光投向王俊才,希望他來勸一勸他女朋友。
宋思雨不是一個喜歡把自己的事到處說的女孩子。
所以便沒有主動說她跟王俊才分手的事。
王俊才見宋思雨沒說,暗暗松了口氣。
當然也不會說。
此刻同學們指望王俊才挽留宋思雨。
王俊才心裏暗暗叫苦。
他要是能有力挽留宋思雨,也不會落得分手的下場了。
可是大家都看着他。
他不說話好像也不合适。
王俊才籌措了一下詞語道:“思雨,你看這聚會這麽久就這一次,你就多待一會好不好?”
宋思雨搖頭道:“聚會可以下次再聚,我真的有要緊的事。”
一個和宋思雨不太對付的女同學,忍不住道:“有什麽事這麽重要?我看你就是看不上我們這些同學,不想跟我們接觸,何必找這些理由。”
宋思雨解釋:“我如果看不上同學們,我今天也不會來。我是真有事。”
女同學叫嚷道:“你能有什麽事?你說出來給大家聽聽,看看是不是重要的事。”
宋思雨沉默了幾秒,最後道:“我男朋友來北經了,我要去陪他。”
此言一出,包廂裏徹底安靜下來。
王俊才則眼前一黑。
他沒想到宋思雨竟然直接當着這麽多同學的面,承認她交了新男朋友。
他一瞬間想到了許修文。
宋思雨見沒人說話,道:“那我先走了,你們慢慢吃。”
宋思雨走後。
同學們紛紛朝王俊才看過來。
王俊才猶豫了一下,才道:“我跟思雨分手了。”
确定兩人真的分手了。
一時間同學們的表情各不相同,有幸災樂禍的,有鄙視的、也有疑惑的、好奇的。
王俊才感覺待不下去了,便提出了離開。
這次大家也知道他丢面子待不下去,倒是沒有挽留。
王俊才離開包廂後,快速朝飯店大門追去。
追到外面。
他看到宋思雨站在馬路邊上等待着。
王俊才沒有直接離開,而是悄悄躲到了一旁。
他也想知道宋思雨的男朋友,到底是不是許修文。
很快。
一輛出租車停到了宋思雨面前。
宋思雨拉開後門坐了進去。
王俊才看到副駕駛有個男生的後腦勺,但沒看見正臉,不确定是不是許修文。
眼看着出租車即将開走。
他迅速沖到路邊,攔了一輛車,然後跟了上去。
許修文和宋思雨并不知道王俊才已經悄悄跟上來了。
十幾分鍾後。
車子開到酒店樓下。
王俊才看到宋思雨跟男朋友來到酒店,心裏頓時咯噔一下。
他忍着心頭的苦澀,沒有下車,坐在車裏,死死的盯着前方的出租車。
很快。
出租車的右側的兩扇車門打開。
宋思雨先下車。
緊接着一個男生從副駕駛下來了。
下來後。
宋思雨自然的走過去,挽住了男生的手臂,然後兩人一起往酒店裏走去。
王俊才看的清清楚楚。
宋思雨旁邊的男生正是他的好室友——許修文!
雖然早就有了心理預期。
但還是不能接受這樣的現實。
他怎麽也想不通,宋思雨這麽驕傲的性格,怎麽會願意當小三。
他同時也恨起了許修文。
爲什麽明明有了幾個女朋友,還要招惹他的女朋友。
他突然想起來有一次史向明喝醉酒向他抱怨的話。
史向明說,修文表面看着老實仗義,其實一肚子壞水,就喜歡搞/别人女朋友。
他當時不以爲意,甚至還覺得是史向明小題大做。
許修文不肯跟白月兒解約,也不代表他就對白月兒有想法。
像白月兒這種冉冉上升的女演員,哪個公司也舍不得放。
這很正常。
可是當他眼前目睹許修文帶宋思雨來酒店。
來酒店除了開房睡覺,還能幹嘛?
難不成來學英語嗎?
這一刻,他才算看清楚了許修文的真面目。
原來他真的喜歡打别人女朋友的主意。
王俊才簡直恨不得沖下去給許修文一拳。
可是他也知道自己根本打不過許修文。
甚至宋思雨還會怪他爲什麽跟蹤她。
司機師傅也目睹了整件事。
他以爲宋思雨是王俊才女朋友,出軌了。
于是安慰道:“小夥子,你還年輕,這種女孩配不上你,你以後肯定能找到更好的。”
王俊才卻突然吼道:“不,我還沒有失敗。”
說完便付了錢下了車,追了上去。
俗話說一步慢步步慢。
王俊才趕到電梯口時,電梯已經上去了。
當他乘坐另一部電梯趕上去時。
又剛好看到許修文和宋思雨一起走進了房間。
孤男寡女來酒店開房。
這意味什麽。
王俊才當然明白。
他恨得後牙根都快咬碎了。
以前他覺得宋思雨跟一般女孩不一樣,保守矜持。
可現在才知道。
全tm是忽悠人的。
對他,就是連手都不給摸一下。
而對許修文。
她不僅親密的挽着對方,還跟對方來開房。
怎麽有這麽不要臉的女人?
可是你要讓王俊才直接走。
他又不甘心。
讓他直接上去敲門。
他又沒有這樣的勇氣。
他将臉趴在門上,想要聽到一點動靜。
可是什麽都聽不到。
他越來越着急。
最後他想到了一個辦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