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因爲許修文這個舉動而變得柔軟起來。
她看向許修文的眼神,也越發的溫柔,裏面滿是愛意。
見姐妹倆都沒說反對。
許修文問:“你們想聽什麽歌?”
安詩詩沒有說話,而是看向了安水水。
安水水見狀,小聲道:“姐夫,我想聽你唱《有何不可》。”
許修文驚訝的問:“你怎麽知道這首歌?”
“姐姐告訴我的。”
“呵呵,這樣啊。行吧,那就唱這首歌。”
“姐夫唱的一定很好聽。”
許修文聽到安水水的話,淡淡一笑。
這首歌。
即便沒有伴奏。
但哪怕是輕輕的哼唱。
一樣很好聽。
許修文哼唱完以後。
屋子裏沒有聲音。
轉頭看去。
姐妹倆都睜大眼睛看着他。
安詩詩的眼中滿是甜蜜的愛意。
都快要拉絲了。
安水水則是略帶崇拜和欽佩的眼神。
還有一絲的興奮。
許修文笑着問:“水水,姐夫唱的不難聽吧。”
安水水立刻搖頭。
那就好。
許修文摸了摸安水水的頭。
一首歌算是暫時沖散了原先沉悶的氣氛。
安詩詩突然道:“時間不早了,睡吧。”
她說着還對着許修文眨了眨眼睛。
許修文這時哪還有心情繼續吃安水水豆腐。
對他而言。
隻要安水水不跑,遲早都是他的。
他根本不用急于一時。
他皺眉頭道:“算了吧。”
“要是算了,伱下次再見水水,最少是兩個月後了,你舍得呀?沒事的,你們繼續吧。”
安詩詩說完便關了燈。
屋子裏再次暗了下來。
許修文猶豫不定。
确實像安詩詩說的一樣。
要是錯過了這次和安水水親近的機會。
等到下次。
最快也是兩個月以後。
許修文倒是願意繼續跟安水水親近。
但也不知道小姨子怎麽想。
他低頭看了一眼安水水。
安水水此刻睜着眼。
但是看到他低頭後,立刻用雙手捂住臉。
許修文見狀心頭一喜。
看來安水水并不拒絕。
他剛要繼續。
忽然聽到了很大的聲響。
聽聲音是從安母那間屋子傳來的。
聲音中不僅有罵聲,還有打砸的聲音。
這次聲音比較大。
安詩詩和安水水也聽到聲音了。
姐妹倆起床便往母親屋子跑。
許修文也趕忙穿上上衣褲子。
跟着兩人過去。
等許修文趕到柳若的屋子。
柳若縮在牆角。
安詩詩和安水水也都上了床,圍着她,将她擋在身後。
安父則站在床邊,居高臨下的看着柳若。
安父臉上還殘留着怒氣。
而柳若臉上則印着一道清晰的五指印。
許修文掃了一眼就大概明白怎麽回事。
安父打了柳若。
之前就聽安詩詩說過她父親喜歡家暴。
但她也說父親這些年動手次數少了很多。
沒想到安父回來的第一天。
他還在的時候。
安父就動手了。
可見他不在的時候。
安父肯定也沒少動手。
許修文不由的看了一眼柳若。
眼中閃過一絲心疼。
雖然看不慣安父的行爲。
但畢竟是安詩詩的父親。
許修文走近後,打了聲招呼,“叔叔好。”
安父聽到聲音,轉頭看了他一眼,語氣冷淡的問:“你就是詩詩帶回來的男人?”
“是的。”
許修文借機打量了一下安父。
安父有着一雙鷹鈎眼,暗藏兇光。
隻是一個照面。
許修文就确定眼前這個人性格絕對不好說話。
安詩詩這時突然質問安父:“你這麽久不回來,一回來就打我媽,我媽做錯了什麽?你憑什麽這麽對她!”
安父聞言冷冷一笑,“就憑我是她男人,我想打就打,誰能管得着。”
“你知不知道家/暴是犯法的!”
“你别以爲上了兩天學,就能吓唬到我,有本事讓這個臭女人報/警,我倒要看看警/察來了會不會把我抓走!”
安詩詩一聽頓時更惱了。
她大聲說道:“好,我現在就報/警。”
她說着就從口袋裏掏出手機。
但是剛要按數字。
柳若突然伸手阻止了她。
“媽,你放手,你讓我報/警。”
柳若勸說她不要報/警。
安詩詩見母親怎麽都不肯讓她報/警,便轉頭對許修文道:“老公,你快報/警。”
因爲她的一句話。
屋裏的幾人目光全都投向許修文。
許修文看到了柳若眼中的哀求。
還看到安水水糾結的眼神。
他猶豫了一下,說道:“詩詩,報/警就算了,有話說清楚就好。”
安父看到女兒掏出手機,眼熱不已。
同時又因爲女兒真的打算報/警而異常的惱火。
他忍不住道:“老子辛辛苦苦把你養大,供你上學,你現在要報/警抓老子!我讓你報/警!”
他說着便揚手要去打安詩詩。
許修文怎麽可能眼睜睜看着安詩詩被打。
别說是安父。
任何人也不能當着他的面碰他的女人。
許修文沒有猶豫,直接伸手抓住了安父的手臂。
安父被抓住後,愣了一下。
回過神來。
他的臉上怒色更重。
他對着許修文吼了一聲,“馬德,你給我放開!”
許修文沒有報/警,是不想事情鬧大。
畢竟安父是安詩詩的父親。
真把警/察叫來了,然後把安父送進去。
似乎也不好。
但是安父想要動手,也讓他有些生氣。
他沒有再給安父面子。
他抓着安父的手不放手。
安父見狀便開始掙脫。
他以爲許修文這個城裏人沒什麽力氣。
但沒想到他使出了全部力氣,還是掙紮不開。
安父一上頭,直接舉起另一隻手,劈頭蓋臉的朝着許修文扇過來。
許修文見狀,平靜的抓住他另一隻手。
安父的兩隻手被許修文抓住了。
因爲安父想對自己動手。
許修文也沒再客氣。
直接抓着他的手一推搡。
安父毫無抵抗力,直接被他推倒在地。
當着妻子孩子的面前。
被女兒的男人給推翻在地。
這讓安父覺得丢了大面子。
他此刻已經不是惱火,而是暴怒了。
就在他準備爬起來和許修文幹一架時。
他忽然看見許修文的眼神。
那種眼神是充滿了危險氣息的。
可是安父已經完全上頭,根本冷靜不下來。
剛好摔倒的身旁有個小闆凳。
安父罵了一聲,抓起闆凳就朝許修文沖了過來。
“不要!”x3
母女三人看到這一幕,全都擔心的叫出了聲。
然而在許修文眼裏。
安父的動作隻是看着吓人。
對他一點威脅都沒有。
他往旁邊一躲便躲開了。
安父再想用闆凳砸他。
他已經先一步抓住了他的手。
然後将他的手向後一掰,再往床上一推。
安父的腿撞到床沿,上半身直接失去平衡。
頭重重的撞到床闆上。
雖然有着床墊做緩沖。
但還是把安父撞得眼前一黑。
安父緩過來就要接着和許修文幹架。
許修文索性将他另一隻手也抓住,也掰到身後。
安父罵道:“小雜/種,你有本事一直抓着老子,否則老子要你好看。”
見安父還在逼逼賴賴。
許修文轉頭對安詩詩道:“詩詩,去拿兩條繩子給我。”
“啊?”安詩詩一愣。
“快去!”許修文頓時提高了聲音。
安詩詩聽出來許修文不高興了。
她心裏一慌。
也顧不得去考慮許修文要繩子幹嘛,就要去拿繩子過來。
剛下床,又想起來太久沒回家,不知道去哪找繩子。
她轉頭問柳若:“媽,我們家有繩子麽?”
柳若看到女婿把丈夫給制服了,非常驚訝。
女婿要繩子。
她立刻猜到了女婿要繩子幹嘛。
聽到女兒的話後,她沒有說話。
安詩詩見母親不說話,又轉頭問安水水,“水水,你知道家裏有繩子麽?”
安水水點頭。
“那你去拿給你姐夫。”
安父猜到了許修文要繩子的目的。
他趕忙威脅了一句,“水水,你不許去!”
安水水頓時停下來。
“水水,你快去拿呀。”安詩詩又催促道。
“水水不許去!”
安水水看了看父親,又看了看姐姐,遲疑不定,不知道該聽誰的。
許修文突然轉頭對安水水道:“水水,姐夫不是要傷害你爸,我隻是想保護你們,你去拿繩子給姐夫好不好?“
他的語氣十分溫柔。
和他此刻正在的事情天南海北。
安水水再聽到許修文的話後,終于決定聽誰的了。
她什麽也沒說,轉身便下了床,跑出了屋子。
很快她便回來了。
還拿來兩條粗麻繩。
許修文看了一下長度,也正好合适。
然後許修文用膝蓋頂着安父的後背,将他牢牢壓在床上。
她對安詩詩道:“詩詩,過來把他手綁起來!”
安詩詩聞言便要照做。
結果安水水搶先道:“我來吧。”
她走到許修文身邊,看着被制服的父親,眼中閃過一絲不忍心,但想到父親從小對母親還有她們姐妹做的事。
她不再猶豫。
幹脆的将父親的手捆了起來。
許修文看着安水水忙活。
他比較意外的是。
安水水不僅綁了好多圈,還打了兩次結。
然後是綁腳。
許修文用膝蓋按着安父的腘窩,不讓他亂蹬腿。
安水水綁腳速度比第一次還快了不少。
等綁完了安父的手腳。
許修文這才松開了安父。
然而安父手腳都被捆住,隻能像個蟲子一樣在床上翻滾
他簡直怒不可遏。
嘴巴一直沒停過。
一直在罵人。
不僅罵許修文,還把他的妻子和女兒全都罵了。
而且罵的特别粗鄙。
有些話許修文聽不懂。
但是不用聽懂也知道是髒話。
許修文又對安水水道:“水水,去拿個毛巾給我。”
安水水這次行動很快。
他剛說完。
安水水就跑出去了。
等安水水拿着毛巾回到屋内。
許修文直接将毛巾都塞到安父嘴裏。
徹底堵住了他的嘴巴。
此時的安父是動也動不得,罵也不罵的。
而從始至終。
他的妻子都沒有一句反對。
小女兒更是主要幫兇。
于是他惡狠狠的盯着妻女看。
許修文看到這一幕,冷笑一聲道:“柳姨,今晚讓叔叔自己一個人冷靜一下吧,你去我們屋睡吧。”
柳若聞言愣了一下,旋即點了下頭。
“走吧,别留在這了!”
“嗯。”x3
然後母女三人都走了。
許修文看了一眼安父,威脅道:“你老實一點,我不想動手,你别逼我!”
說完,他關了燈走出屋子,還順手關上了門。
回到姐妹倆的小屋子裏。
許修文問道:“柳姨,你還好吧?”
柳若點點頭,但眼神有些閃躲。
她覺得今晚安父的行爲簡直是家醜。
可現在家醜都被女婿知道了。
她覺得很難爲情。
可轉念想到。
如果不是許修文剛才制服了安父。
說不定她還要挨更多的打。
心裏又對女婿有着一絲的感激。
安水水從小到大,早就習慣了父親在家裏的強勢。
今天姐夫輕而易舉的将父親制服。
她才感覺到原來父親也不是那麽厲害。
還是有人可以制服他的。
她并沒有覺得許修文不尊重父親。
因爲連她都不知道怎麽尊重父親。
剛才那種情況下。
姐夫可以忍着不打人,不罵人。
已經算很有風度了。
安水水這樣想到。
安詩詩則是另外一種心情。
她覺得很解氣。
如果和許修文在一起前。
有人這麽對父親,她可能還會站在父親這邊。
哪怕她不喜歡父親。
但畢竟是她父親。
可是和許修文在一起後。
尤其是給了許修文。
在安詩詩眼裏。
許修文是她的唯一的男人。
比父親還要重要的男人。
任何時候,她都會毫不猶豫的站在許修文這邊。
而且許修文幫了她做了以前不敢做的事。
以前每次父親動手打人。
她都很想有個人站出來阻止父親。
她自己是不敢的,也做不到。
現在許修文做到了。
這讓她有了更多的安全感。
見柳若不說話。
許修文又問了一句,“柳姨?”
“哦,我沒事。小許謝謝你啊。”
“沒事,我應該做的。”
“讓你見到詩詩父親的樣子,真的很不好意思,希望你不要怪詩詩,她不是故意瞞着你的。”
許修文笑了,“柳姨,我怎麽會怪詩詩呢,而且詩詩早就告訴我了。”
“是啊媽,我早就告訴他了。”
柳若聞言松了口氣。
安水水忽然小聲的道:“謝謝姐夫。”
許修文覺得很荒唐。
在嶽父家裏,把嶽父制服了,還給綁起來了。
可是嶽父的妻女卻沒有一個生氣。
反而都在感謝他。
可見嶽父在家裏多麽不得人心。
實在可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