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修文并不知道安詩詩的心思。
白月兒也不知道。
聽到許修文的贊美。
白月兒心裏先是很高興,但很快又難受起來。
她闆着小臉問:“你還沒回答我的話呢。”
許修文呵呵一笑,“我沒事了,感覺很好,醫生說我隻要注意修養,過一段時間就好了。”
白月兒雖然已經從室友那裏聽說了,但是直到聽到許修文親口這麽說。
她才終于松了口氣,平複了忐忑的心情。
白月兒突然從伸手拿出了一本筆記本,放到他面前,“這是薇薇讓我拿給你的。”
許修文低頭一看,認出了是唐薇薇平時的筆記本。
白月兒接着道:“薇薇說,重點她都已經記在上面了,你照着上面複習,考試不會有問題的。”
安詩詩聽到白月兒的話後,忍不住看了筆記本一眼,心裏有些異樣。
昨晚唐薇薇否認她和許修文關系的場景還曆曆在目。
現在她又讓室友把筆記本送過來了。
可見唐薇薇這個女孩子多麽大度和善解人意。
安詩詩心道:人美心又善,難怪許修文不舍得放手。
換成是她是許修文。
她也舍不得。
許修文看到筆記後非常感動。
經過昨晚那種情況。
唐薇薇竟然還記挂着他考試的事。
他疑惑的問道:“薇薇怎麽不親自送過來?”
白月兒聞言白了他一眼,哼道:“伱還好意思說,你做了那種事,還想薇薇原諒你呀?”
從白月兒的反應,看來她也知道自己劈腿的事。
許修文臉上閃過一抹尴尬。
他解釋道:“不是你想得那樣。”
他不否認還好。
這一否認,把白月兒的火氣都勾出來了。
白月兒瞪着他說道:“許修文,你還是不是男人,你敢做不敢當啊?”
許修文聞言,歎了口氣,“我沒有不敢當,我承認我劈腿了。”
“你承認就好。”
白月兒是今天早上才回到金陵。
杭飛說要先回公司一趟。
她則先回了學校。
回到學校,見到室友後,白月兒從室友那裏知道了許修文劈腿的事。
很奇怪的是。
白月兒在知道許修文劈腿的第一時間。
她是有一點生氣。
但又好像沒有很生氣。
病房裏安靜下來。
白月兒忽然問道:“你現在打算怎麽辦啊?”
“什麽怎麽辦?”
“别裝傻,你是打算和薇薇分手,還是和程璐分手?”
安詩詩聽到白月兒的話後,也立刻看向了許修文,好奇他會怎麽說。
許修文沉默了片刻,然後才搖頭道:“我不會和她們任何一個人分手。”
白月兒聞言似乎猜到了答案。
她不知道是失望還是滿意,表情有些古怪。
“不分手?難道你還想繼續腳踏兩條船麽?你這樣做是不對的!”
“我知道不對,但是她們倆我都很喜歡,我誰也舍不得放手。”
白月兒聞言撇了撇嘴巴,但表情似乎輕松了一些。
許修文又問道:“薇薇是怎麽想的?她有沒有說想和我分手?”
白月兒聞言,搖頭道:“我不知道,我也是剛回來,回了一趟學校就趕過來了。”
“好吧。”
白月兒看到許修文失望的表情,于心不忍,于是又添了一句,“不過我看薇薇姐好像沒打算和你分手。”
“真的麽?”許修文很驚喜。
他雖然不打算放手。
但那是單方面的想法。
他并不知道唐薇薇會不會和他分手。
現在聽到白月兒這麽說,總算松了口氣。
白月兒看了看安詩詩,突然問道:“你女朋友程璐呢,她怎麽沒有在醫院照顧你呀?”
“她昨晚照顧了我一晚上,早上吃過早飯回去休息了。”
白月兒輕哼了一聲,斜了安詩詩一眼,問道:“那她是誰呀?不會又是你許大蘿蔔的女朋友吧?”
她的語氣中帶着一絲嘲諷,但更多的是懷疑。
安詩詩聽出來後,倒是并不生氣。
許修文正準備向白月兒介紹安詩詩。
安詩詩卻搶先一步。
安詩詩忽然露出激動的表情:“你是白月兒姐姐吧?”
她的反應和表情令白月兒感到怪異。
于是白月兒斜了她一眼,問道,“你認識我?”
安詩詩笑着點頭:“我看過姐姐演的電視劇,真是太好看了,我是姐姐的fans。”
她說的言真意切,加上臉上興奮的笑容。
換成誰也不會覺得她在說假話。
白月兒也是。
她此刻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對方是她的fans。
而她剛才态度卻那麽差。
安詩詩接着道:“月兒姐姐,你真的好厲害哦,你的演技真的特别好,我覺得你一定能成爲最佳女主角。”
白月兒被她誇得有些害羞了。
她撩了撩頭發,故作謙虛道:“沒有你說的這麽好,那個,是我不對,我剛才不該是這個态度。”
安詩詩笑着搖頭道:“沒關系的月兒姐姐,我一點都不介意。我是程璐的室友,她昨晚照顧許修文一晚上,早上剛回去,我過來換換班。我和許修文一點關系都沒有,我們隻是普通朋友。”
安詩詩的解釋徹底打消了白月兒的疑問。
安詩詩接着道:“月兒姐姐,我以爲電視劇裏面你就很漂亮了,沒想到你本人比電視劇裏還要漂亮,你真的好美啊。”
白月兒覺得有些肉麻,但還是禮貌的表示了感謝,“謝謝,你也很漂亮。”
“那個,你不要叫我姐姐了,你叫我月兒就好了。”
安詩詩搖頭道:“那怎麽行,姐姐是我的偶像。”
“沒關系的。”
“那我聽姐姐的,我真的叫了哦。”
白月兒點點頭。
“月兒~”
安詩詩說完立刻捂住了臉,緊張兮兮的問:“姐姐,你讓我叫的,你應該不會生氣吧?”
白月兒笑着搖頭道:“不會,你放心吧。對了,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安詩詩。”安詩詩害羞的說道。
“安詩詩?”白月兒愣了一下。
這個名字好像有點熟悉。
“其實我們之前見過一次,上學期在遊泳館,你還記得麽?”
經她這麽一提醒。
白月兒終于想起了安詩詩了。
她心裏有些驚訝。
安詩詩和上次見面時,變化好大啊。
白月兒回過來神來,對安詩詩笑着道:“那我以後叫你詩詩好麽?”
“好呀。”
看着白月兒又剛開始的懷疑,甚至橫眉冷對到現在溫柔細語,滿面笑容。
許修文都看傻了。
他當然知道安詩詩絕對不是傻白甜,更不是小可愛。
她的綠茶屬性還是很強的。
他親眼看着安詩詩幾句話就把白月兒哄的樂的合不攏嘴。
他一方面感歎白月兒的單純,一方面也有些無奈。
他朝安詩詩投去一個警告的眼神,示意她收斂一點,不要太過分。
安詩詩也回了他。
她快速的眨了幾下眼睛。
許修文道:“既然你們都認識了,那我也就不介紹了。”
安詩詩這時突然問道:“月兒,你吃過早飯了麽?”
白月兒遲疑了一下,還是搖頭。
安詩詩立刻道:“月兒,這是我剛買的早餐,許修文他剛好吃過了,你沒吃早飯,你吃吧。”
白月兒立刻搖頭道:“那怎麽行?我吃了你的早飯,你怎麽辦?”
“我剛才已經吃過别的東西了。”
許修文聽到安詩詩的話,頓時神情一緊。
安詩詩看了許修文一眼,笑着道:“月兒,我真的吃過了,你不相信可以問許修文。”
許修文也隻好硬着頭皮道:“她的确吃過了。你要是餓了的話,你就把這份早餐吃了吧,反正不吃也是浪費。”
見兩人都這麽說,白月兒不疑有他。
她猶豫了一下,最後點頭道:“好吧,正好我也有點餓了。”
于是白月兒準備吃安詩詩買的早餐。
安詩詩非常貼心的幫白月兒将對床的折疊桌打開,然後又主動幫忙将早餐盒的蓋子都一一打開。
白月兒有些受寵若驚,同時也對安詩詩說是她粉絲的話深信不疑。
在白月兒吃早飯的時候。
許修文趁着安詩詩走過來時,小聲的提醒道:“你千萬别給我惹事。”
安詩詩委屈道:“我能惹什麽事嘛?”
“别在我面前裝!”
許修文知道她在演戲。
安詩詩聞言,突然換成另外一副表情。
她笑着道:“看你表現咯。”
“什麽意思?”
“你都好久沒有陪我了。”
“可是我現在受傷了?”
“沒關系啊,可以等你手好了。”
許修文衡量了一下利弊,覺得還是答應比較好。
而且換一個角度想,安詩詩作爲他的情人,平時要求很少,現在她隻不過想讓他多陪陪她,并不是什麽過分的要求。
許修文點頭道:“好,等我好了我陪你逛街。”
“你不會騙我吧?”安詩詩半信半疑。
“放心吧。”
這下安詩詩才放下心來。
她滿意的笑了起來。
正在吃早飯的白月兒隐約聽到了兩人在說話,但聽不清内容。
她停下來轉頭問道:“你們在說什麽?”
安詩詩立刻嘟起嘴吧對白月兒道:“月兒,許修文嫌我煩,讓我趕緊離開。”
許修文心說,我什麽時候嫌你煩了?
還不等他解釋。
白月兒便道:“許修文,你受傷了,詩詩在醫院照顧你,你竟然還嫌她煩?你這人有沒有良心啊?”
安詩詩在白月兒看不見的地方對着許修文偷笑。
許修文無奈的歎了口氣,默默将鍋背起,“我的錯,我不該嫌她煩。”
白月兒哼了一聲,“你知道就好。詩詩,你不用理他。”
“好,謝謝月兒。”
白月兒點點頭,然後繼續吃她的早飯。
很快白月兒吃完早飯。
但她沒有立刻離開病房。
她選擇留了下來。
白月兒最近比較忙碌,還要到處跑新劇宣傳。
許修文作爲公司老闆,于是對她表示了一下關心。
白月兒說起工作上面的事并沒有疲憊或者厭煩。
反而神采奕奕和許修文講起了許多她遇到的趣事。
其中很多都是拍攝采訪中間發生的趣事。
許修文也很用心的扮演起一個聆聽者。
安詩詩也宛如一個真的粉絲那樣,聽的很是興奮激動。
尤其是在知道白月兒馬拍的第二部劇再過不久就要首播了。
她更是開心的鼓掌。
但許修文很清楚,安詩詩壓根就不怎麽愛看電視劇,更不可能是白月兒的粉絲。
看着被安詩詩哄得喜笑顔開的白月兒,他真的哭笑不得。
時間飛快。
很快有醫生過來查房。
醫生對許修文的情況了解一番後,正要離去。
這時病房的門突然響了。
緊接着一個陌生的聲音響起:“請問許修文是在這裏麽?”
是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
許修文很陌生,完全想不起來在哪聽過。
但他還是回應道:“請進。”
門開後。
從門外走進來一個一米七左右的中年男人。
他身後還跟着一個年紀和許修文差不多的男生,個頭一米八左右。
許修文不認識前者。
但許修文認識後者。
後面那個高個男生不是别人。
正是和許修文有過兩次碰面的杜豪。
此刻的杜豪再也沒有了之前的猖狂和得意。
他低着頭,神情畏縮,像是在擔心畏懼着什麽。
許修文看見杜豪,立刻就猜到了中年男人的身份。
杜有爲!
杜豪的那位橘長父親。
許修文不解的是,他們怎麽知道自己受傷住院,而且還特地來醫院看他?
他們在打什麽主意?
許修文沒有說話,選擇了靜觀其變。
杜有爲手裏還拎着一個果籃和果盒。
杜有爲上來便道:“許總,聽說你受傷了,我打聽到你在這家醫院,所以過來看看你,你的情況怎麽樣,你還好吧,我剛好認識這裏的主任,需要我把他叫過來看看。”
查完房的男醫生正打算離開,忽然聽到杜有爲的話。
他心裏嗤之以鼻。
主任可是他們這家醫院最德高望重的人,平時根本不露面,哪是一般人想見就見的?
更别說還把主任叫過來!
這不是吹牛是什麽!
他下意識轉頭看了一眼吹牛的人長什麽樣。
結果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吓一跳。
男醫生頓時嚴肅起來,他快速上前道:“杜橘,您怎麽來了?”
杜有爲聽到男醫生的話後,轉頭看了他一眼,沒認出來,遲疑道:“你是?”
男醫生立刻毛遂自薦,“杜橘,我是這裏的醫生,我叫卞超,我之前有幸見過您一面,您可能對我沒什麽印象。”
杜有爲聽後神色淡漠,但是看見男醫生的衣着後。
他忽然問道:“你是許總的主治醫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