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修文接着說,“我的書你應該還沒看過,等你看過了,我們再溝通。我先說一下我現在的情況。除了這本小說和一百多萬,其他什麽都沒有,全都要從零開始。”
杭飛說,“這沒關系,如果準備拍了,攝像、美術、服裝、化妝、道具這些我可以找我的朋友,他們也是我們學校的,随時可以組一個班子出來。演員和場地倒是個問題。”
許修文說,“場地的話,因爲小說是校園故事,所以我個人希望放在交大。”
“交大風景不錯,放在那裏拍挺好,就是得向學校申請各種手續,這件事得你來。”
“演員的話……”杭飛遲疑了。
因爲許修文說了,他一共隻有100多萬,拍攝經費夠不夠都不好說。
黃石插話,“演員好辦,我們學校那麽多學生,随便招一批人過來。就是男女主演這種重要角色,修文老弟伱不打算請有名氣的人來出演?”
許修文搖頭,“不是我不想請,是請不起。而且稍微有點名氣的估計都看不上我們這個小班組。”
此時杭飛其實并沒有答應要接下這部劇,許修文也還沒見識杭飛的水平,也沒有徹底定下來就讓他來當導演。
但是許修文這句我們這個小班組一出,瞬間讓黃石和杭飛都有種是自己人,劇組核心已經搭建好的感覺。
杭飛想了一下說,“那就全部采用新人,我們學校别的不多,就是想演戲的人多,沒錢也願意拍戲的人也不少。這樣的多找幾個,可以省不少經費呢。對了,片酬沒有就算了,盒飯可得管啊,不然也不好招人。”
許修文笑了,“盒飯肯定管夠啊,我又不是冷血的資本家。”
黃石和杭飛聞言也笑了。
三個大男生在藝術學院外的咖啡廳裏相視哈哈大笑。
氣氛變得輕松歡快起來。
之後三人又商量一些問題,并且達成了初步一緻。
分開前,杭飛交給了許修文一張光碟,說這是他大三拍過的一部文藝短片。
許修文也叮囑他上錦江去看一下他的小說。
兩人約定明天下午繼續這裏碰面,到時候再決定要不要合作。
解決了此事,許修文心情不錯,但想到程璐,又有些煩悶。
他思考了幾秒鍾,掏出手機撥通了宋思雨的電話。
電話打了大約有半分鍾,宋思雨才接電話。
“喂,許修文你不知道現在是上課時間麽?你打電話是想害我嗎?”宋思雨一上來就語氣不善。
許修文倒是沒在意,解釋道,“我有件事向你打聽。”
“什麽事?”宋思雨感覺奇怪,許修文打聽消息竟然沒有找蕭幼然?
“程璐你認識麽?聽說是你們專業的?“
程璐?
宋思雨愣住了。
許修文爲什麽向自己打聽程璐?她滿心疑問。
“你打聽程璐幹嘛?看人家漂亮想追人家?幼然怎麽辦?”
許修文被宋思雨的話吓了一跳。
這宋思雨是不是能聽見他心聲?
“怎麽不說話,難道被我說中了?”
宋思雨也是随口之言,在她看來,許修文和蕭幼然才是一對,兩人青梅竹馬,感情深厚。
至于程璐?
雖然長得好看,但宋思雨不認爲許修文會對程璐感興趣。
那個女孩太冷了!
開學才多久,能被同學起“冰山”的外号,可想而知她有多冷。
許修文穩住情緒,解釋道,“今天早上我們宿舍被收了6張早操卡,幸好程璐手下留情,沒有将早操卡交上去。所以我就想着請她吃個飯,沒别的意思。這不是聽說她是營銷專業的,想到我們宋大美女也是這個專業,才問問你啊。”
宋思雨聽了他的解釋,沒有半分懷疑。
尤其是聽到那句熟悉的宋大美女,她忍不住咯咯笑了出來,“那你怎麽不打給幼然,她也認識程璐啊。”
不等許修文回答,宋思雨又自問自答,“哦,你是怕幼然吃醋?哈哈,也是,幼然的确是個醋壇子。”
宋思雨笑了一會兒說,“你運氣還真不錯,巧了,我們寝室的第四名成員,你知道是誰麽?”
聽這個語氣,許修文隐隐猜到了什麽。
“程璐?”許修文試探性的問。
“對啊,程璐就是我們寝室的第四個成員,意外吧。”
許修文聞言不由苦笑。
他最擔心的情況還是發生了。
從早上知道程璐是營銷專業的學生後,他就想到了蕭幼然所在的301寝室。
要知道301寝室裏,蕭幼然、宋思雨、安詩詩全是校花級的美女,許修文也想過是不是分宿舍的人有收集癖,喜歡把美女們集中到一個寝室。
如果真是這樣,那程璐也被分到301寝室的概率那可太大了!
一想到自己的白月光和青梅竹馬在一個寝室!
許修文簡直無語了。
就像現在,盡管已經猜到這種可能性,但真聽到宋思雨說出來,還是十分無語。
“喂,說話呀?”
“你想我說什麽?”
“知道程璐是我們寝室的你不應該興奮麽,怎麽聲音這麽低沉?”
許修文找了個借口,“可能昨晚喝醉了沒睡好吧。”
“難怪了,幼然今早還在說,你怎麽沒給她發短信,你知道麽,她昨晚一直等你的短信,我夜裏3點鍾起床上廁所,她還沒睡呢。”
聽到蕭幼然等自己短信一直等到半夜3點,許修文非常驚訝。
他自認爲對蕭幼然很了解。
蕭幼然是一個很驕傲的女孩子。
等男生短信一直等到半夜3點,這不像是她能做出來的事。
他不想聊這個話題,就故意笑着打趣,“宋大美女還有半夜上廁所的習慣?我聽說喜歡半夜上廁所的,腎一般都不太好。你腎也不好?”
宋思雨一聽就惱了,“許修文,我昨天水喝多了,你混蛋,你的腎才不好呢。”
“哈哈,你上課吧,我先挂了。”許修文說完就挂了電話。
宋思雨看着被挂掉的電話,自言自語道,“竟然對女生說腎不好,真可惡。”
她将手機收起來,轉身回了教室。
剛才許修文打電話時,她正在上課,爲了接電話隻能跑到教室外面。
感謝“時光從書頁裏流過”的月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