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麽?”留美人皺眉扭過頭,那芙蓉如面柳如眉的嬌媚一瞬盡顯,隻不過眼中的不耐煩更加明顯,那一張傾國傾城的面容配上這表情,玉如意不禁多了些愧疚,可他還是笑了笑,問道:“我離開這一年裏,咱們留美人連鎖鋪子,一共賺了多少?”說完還不忘擠眉弄眼,期待極了。
“哼,”留美人冷哼一聲,“有老娘在,自然是賺的鍋滿瓢盆數不勝數了。”她嬌笑一聲,朝玉如意比出三個手指。
玉如意會意,驚呆般張開嘴,“三千萬兩?就一年?賺了三千萬兩?”
玉如意激動的快跳起來了。
留美人也不再理他,扭着腰款款離去了。
梅承庭已然是一頭冷汗,先不說方才那豔美婦人拿着雞毛撣子抽玉如意的場景,就光說上天鑒這聖姑和聖主的一個連鎖鋪子一年賺三千萬兩……這就是最了不得的秘密了,若是被崇文帝知曉,隻怕他咳疾都得犯了,三千萬兩,國庫是怎麽摳都摳不出來啊。
真是潑天的富貴、傾國的财富……
梅承庭咽了口唾沫。
玉如意激動過後,才想起廳中站着的梅承庭,他不好意思的笑了一聲,“怎麽把梅司使綁來了?他們真是太不懂事了,改天我一定好好管教一下哈,不過,你不是給我阿姐傳信說你在靈州?怎麽跑我們朱瘦城來了?你也真是,我姨姨最恨皇族人了,你雖不姓明,但日日跟姓明的人在一起,早就冠上半個明姓了。”他指了指身邊的椅子,“來坐,下次可别草率進朱瘦城了,若不是我恰好在靈州,憑我姨姨的性子,隻怕得将你火燒祭天。”
梅承庭不明顯的打了個哆嗦,但還是面上很嚴謹的笑了一下,坐下的那一瞬間卻因爲腿軟坐的重了一下,玉如意微微張唇朝他看過來,面露疑惑。
“無事無事,身子骨老了,跪時間長了就這樣,”,梅承庭讪笑一聲,又道:“怎麽隻有聖主一人?殷羅丫頭呢?還有你們那青袍同伴。”
“哎?你們連他都知道?”玉如意喝了口茶,“我阿姐被淵缙王請去喝茶了,青袍在酒樓等她,我這不是接到急信,就趕過來了。梅司使還沒說,來此爲何?”
“我找到阿岚了,但卻因爲人手不夠,無法救她出來,便想着來朱瘦城搬救兵,誰料……”
“來朱瘦城搬救兵,你可真是被逼的沒辦法了。”玉如意咂咂嘴,“梵岚姑姑在哪兒?”
“五牙山,後山營石牢。”
玉如意轉了轉眸子,來之前他倒是聽池臨靜提過,他們去後山營石牢去救人的時候,曾經發現那石牢裏還有一個夾層,裏面關着一個很不老實的人,想必便是梵岚姑姑了。聽說梅承庭帶去的安泰司使都受了重傷,難不成真要在朱瘦城搬救兵?玉如意可不敢。
若是真将朱瘦城中的族人帶出去救人,雖然留姨姨不讨厭明梵岚姑姑,可是她讨厭梅承庭啊,萬一他私自帶人出城留姨姨知道了,那留美人鋪子賺的銀子他可就一筆摸不着了……
玉如意聰明的大腦高速運轉,卻突然聽到梅承庭的發問。
“不對,小聖主,你說殷羅丫頭在哪兒?被誰請去喝茶了?”梅承庭神色凝重發問。
“被淵缙王請去祭先酒樓喝茶了。”玉如意重複了一遍。
“什麽?!”梅承庭皺緊眉頭,“明之渡在靈州?還将殷羅帶走了?”
“對啊。”玉如意皺眉看他,“這一路上五牙山上崗哨那麽多,你竟然不知道淵缙王爺在靈州城嗎?”
“我們還沒來得及進城,就被關進了石牢,我雖有猜測這是他的手筆,但卻不知道他人竟然在靈州……想必是爲了靈州的煤礦!”梅承庭咬咬牙,看向玉如意:“殷羅丫頭可安全?小聖主爲何不擔心?”
“我有什麽可擔心的,青袍在,我阿姐一定安全。”
“如此?那青袍功夫真有那麽高深莫測?他與殷羅又是什麽關系?可信否?”
玉如意見梅承庭這麽擔心殷羅,不禁笑了一聲,吐槽道:“那時候你們讓她押镖林城的時候怎麽不見這麽擔心她?那青袍一個人能殺一座城,你說厲害不厲害?他是我阿姐的暗衛,當然可信了。”玉如意不介意引用一下池臨靜介紹自己的話。
梅承庭眉頭松了松,卻又因爲玉如意那一句“一個人殺一座城”而存了警惕,過了一會兒,他朝玉如意道:“不知這朱瘦城中可有信鴿?我想給陛下傳一個信,說淵缙王人在靈州的消息。”
玉如意又飲下一口茶,眸子仍然如同先前一般清澈,可是他說出的話卻和往常都不一樣。帶了些鋒芒,他笑了一聲,一撫手,衣袍上萬千銀絲翻湧成花,再繞指,萬千銀花利刃直直刺向梅承庭,少年人清泠的聲音響起,他道:“你可真不把我當外人,你進了朱瘦城,我讓他們放了你,已然做盡了面子,你如今還想在這朱瘦城中借我的信鴿傳信到皇宮?”
玉如意特意将“朱瘦城”和“皇宮”這兩個地點念的緩慢沉重,仿佛生怕梅承庭想不起來當年的事情一樣。
萬千如花利刃停留在梅承庭眼前,散發着幽然的光輝,不禁令他後背一冷。
玉如意卻突然笑了,是那種真真切切的笑,道:“好啊,我可以借你信鴿傳信,但我得問你兩個問題。”
梅承庭皺眉朝他看來,心中卻已然大概明了玉如意要問的話。
“我師父當年去求崇文帝,想求得蘭陵玉救女,崇文帝爲何不借?我師父當年發現崇文帝有蘭陵玉卻不借,便想帶着族人遠離那虛僞的皇宮,崇文帝爲何不放行?”玉如意再繞指,萬千如花利刃将梅承庭包圍,隻等一用真氣,便能将他千刀萬剮。
白衣少年笑得人畜無害,手中真氣卻微微浮動,男生女相的俊美眉眼間添了殺意,像極了動怒時候的殷羅,“梅司使你倒是說呀。”
梅承庭垂下了頭,細細回憶着那些往昔,良久,他語氣稀松微歎道:“他從來不知曉蘭陵玉在他身上。”同樣的話不知道說了多少次,可卻無能爲力至極。
“至于不放行……”
不等梅承庭說完這一句,玉如意先截止了他的話,神色裏有諸多不耐,隻聽他道:“又是這個答案。世間僅有一塊的蘭陵玉,你告訴我他不知道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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