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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8.第227章 訓首富如孫子

第227章 訓首富如孫子

70分鍾的花街,冼耀文磕了65分鍾的瓜子。

影片本就不太符合他的喜好,加上影廳裏咬蔗聲、咳嗽聲、吐痰聲、談話聲、小孩的吵鬧聲不絕于耳,影片放映過半時,還有人在近處賣起了紅丸(毒品),觀影體驗實在說不上好。

他未來上戲院看電影的次數應該屈指可數,剛剛他已經打算過些日子買兩台放映機,在一号樓和在建的六号樓天台搞私密的露天電影院。

他覺得冼玉珍對電影不僅僅是因爲新鮮而專注,可能是真的喜歡,70分鍾的花街,她的眼裏有85分鍾的光。

走出影廳時,冼玉珍滔滔不絕和他談論劇情,并多次說周璇長得真好看。

他耐心回應,注入感情。

許多東西假的真不了,尤其是感情,短則七八年,長則十來年,小丫頭将被委以重任外放,在他身邊待久了,耳濡目染,小丫頭自然會懂得利益爲先,冼家的牌子她會緊緊抓着不放,并出力維護,但利弊權衡之上,還得讓她有主人翁精神,這妹妹,他得打心底裏認同。

這一點不難,他打心底裏就不看好女人嫁給愛情的婚姻,愛情是感性的沖動、不羁,優點和優點的激情碰撞,婚姻是理性的經營、容忍,缺點與缺點的撕臉互怼,越是炙熱的愛情,到了婚姻反噬也就越厲害,深谙婚姻經營之道的人從來都是戀愛市場的滞銷品。

把小丫頭當聯姻工具培養,他可沒有一點負罪感,不說小丫頭成爲他妹妹的那一刻已經訣别人生九成九的煩惱,就說擇婿,若是人不行,聯姻還有何意義可言。

所以,有些東西真沒必要作假,就讓它成爲真的。

出了快樂戲院,不看路的小丫頭踩進坑窪裏一個趔趄,冼耀文把她扶住,避開隻駛來一輛車的車水馬龍,橫穿馬路到路中間的坑渠,扶小丫頭上高出地面一米的渠壁,自己一跨步跟上,避讓雙層巴士,來到小店林立的街對面。

可口可樂的牌子之下,冼耀文要了兩瓶貴一毫的冰鎮可樂,用好運來啓瓶器打開瓶蓋,啜着冰爽,指着牆上的好運來小廣告給小丫頭看。

如他所想,4A廣告被開罰單了,好幾千,并限定時間清理掉。

清理是不可能的,他等着第二張罰單,反正後規不定前罪,有人照貓畫虎惹得罰款數額飙升也不關他的事,罰單能吃幾張就幾張,認罰态度一定好,就是不改,值當交廣告坑位費。

還别說,他開了一個壞頭,這次回來,他能明顯感覺到街上的廣告牌數量激增,個頭也在變大,大概做廣告的得到了他的啓發。

天氣不錯,喝完可樂,沒坐車,冼耀文帶着小丫頭慢悠悠地沿着佐敦道走向彌敦道,路上遇到賣吃食的小販,挑揀着買一點,一塊白糖糕,一串用竹簽挑一圈麥芽糖粘兩片餅幹的麥芽糖夾餅,一個賣老婆的小販發明的老婆餅,都會讓小丫頭驚豔不已。

當見到一個小販踩着一台杵狀的機器,手裏拿着一根竹簽在杵裏轉動,一個小棉球變成雲團,冼耀文也驚豔了,這還是第一次在香港街頭看到棉花糖。

買兩個,和小丫頭玩起戳洞洞的小遊戲,舌頭往棉花糖上一戳一個小洞,再一舔成了大洞,一路走,一路玩,不知不覺來到傳銷公司樓前,舌頭一卷,最後一點棉花糖化在舌尖,把手絹給了小丫頭,自己揉了一張紙頁,用細密的棱角在嘴角刮一刮,生疼且糊弄。

拾階而上,林醒良已經在辦公室裏等着,一見到冼耀文,他就迎了上來。

“先生。”

冼耀文拍了拍林醒良的肩膀,嗤笑道:“良仔,看樣子内地的夥食挺養人,胖了。”

林醒良笑臉回應,“從南到北把香港見不到的吃食吃了個遍。”

“真好,我沒你舒坦,不是吃面包,就是在非洲鑽林子。”再次拍了林醒良的肩膀,冼耀文收回手,說道:“把賬簿拿來看看,讓我好好感受一下百億富豪的感覺。”

林醒良聞言,取來早就放在案頭的紅皮賬簿。

冼耀文拿過,翻開從一行行收支上掃過,隻有兩頁,沒一會兒就看到最後一行的結餘總計,結餘172億多。

合上賬簿,他問道:“稅還沒交吧?”

“沒有。”

“交完稅能剩多少?”

“按照内地六月份剛剛調整過的稅收政策,我們要繳貨物稅15%,一部分對私的訂單要繳交易稅,征稅額度還沒公布,可能已經完成的訂單不用繳;還要繳最高級的二十級所得稅,稅率30%,其他的還有印花稅、特種消費行爲稅等等,以及回扣方面的開支,大約能剩下83億。”

“特種消費行爲稅是高消費的稅吧?跟我們什麽關系?”

林醒良解釋道:“我請人吃飯和住旅館都是高消費,都要繳稅。”

“以後不用算這麽細,直接歸入差旅開支。啧,隻能剩下83億,百億富豪當不成了。”冼耀文略一斟酌,說道:“明天早上你去廠裏一趟,代表傳銷公司給廠裏打張欠條,然後去銀行貸款把之前的貨款給結了,廠裏的資金快見底了,再不把虧空補上,發下個月工資都有問題。”

“先生,銀行不是我家開的,而且貸款要利息。”林醒良一臉希冀地說道:“你能不能先借錢給公司?”

冼耀文樂道:“我在香港隻剩幾萬港币活錢,留着家裏開支的,以後伱要習慣跟銀行打交道,傳銷公司有大筆流動資金前,貸款會是家常便飯,計算成本的時候,記得把貸款利息也算進去。”

林醒良擺出一副苦瓜臉,“先生,我在銀行不認識人。”

“呵呵,你去就是了,我會出面擔保。”

不管是中華制衣還是傳銷公司,冼耀文都不會再注入個人資金,以後他個人的資金不再是公司的附庸,财務上進行脫離,公司和個人的資金風馬牛不相及。

“先生,這不是脫……”林醒良脫口而出,轉瞬戛然而止。

冼耀文指了指林醒良,輕笑道:“你啊,剛剛我還心說你的進步很大,現在看來,你的學習還不夠,去找份《公司條例》好好讀一讀,上面有答案。

一個總經理要對經濟和法律都有很深的認識,前者決定你的上限,後者決定你的下限,下次我不想再看到你犯常識性的錯誤。”

“是是是。”林醒良忙不疊說道:“我等下就去找來看。”

“光緒年間點石齋書局出版了一本王韬的《漫遊随筆圖記》,其中有一段關于上環娼妓的描寫:上環高處是太平山,兩旁屋宇參差如雁翅,碧窗紅欄,畫棟珠簾,皆妓女之所也。

國際聯盟成立後,香港的社會風氣一直備受聯盟的關注,而且還成了國際議題,國際聯盟一直希望港府禁娼;可是,曆任的港督均認爲港府已訂立了相當的法例,對黃色事業作十分有效的規管,而且秦樓楚館一類煙花之地古已有之,所以不便禁娼。

在這種背景之下,港督的意見得到保守黨政府的默許,直到貝璐上任,時值工黨上台執政,由于工黨的立場和國際聯盟一緻,盡管貝璐據理力争,可香港還是迎來了禁娼,小鬼子的南洋姐走了,歐洲的大洋馬也走得七七八八。

由此可見,香港這裏還是要看倫敦那邊的眼色,有時候早幾天知道倫敦下一個眼色,就能讓我們獲得不錯的收獲或避免很大的損失。英國有幾份不錯的報紙,值得看一看。”

冼耀文看了一眼林醒良,繼續說道:“據我所知,當年沒走的歐洲大洋馬進了社團的馬欄,專供愛國華人抒發愛國情操,這項愛國業務十幾年時間一直延續了下來。

東南亞的南洋阿伯可是相當愛國,良仔,你也要愛國,抽空去馬欄轉轉,挑一挑,拐一匹大洋馬回來,好運來在東南亞的市場開拓就從愛國開始,大洋馬打愛國牌,或許會有奇效。”

林醒良聞弦歌而知雅意,“先生,是不是公司要開始招募洋鬼子?”

“嗯,是時候了。”冼耀文颔了颔首,“我這趟出差收獲還是不錯的,先讓大洋馬打個樣,後面公司會增加各色人種,他們當中會有來自世界名校的大學生,天之驕子,你不要鎮不住人,反而自己被鎮住了。”

冼耀文拍了拍林醒良的肩膀,“要是那樣,你去我太太的茶樓當總經理,在你熟悉的領域發光發熱。”

林醒良臉一耷拉,幽幽地說道:“先生,我已經很努力了。”

“但是,僅僅努力是不夠的,一個非常殘酷的事實,這個世界并不看每個人的努力程度而決定分配方案。”冼耀文再次拍了拍林醒良的肩膀,“良仔,你還要找對努力的方向,頭發不是一直往天上長,到了一定長度,它就會往一個方向垂落,順着摸,滑溜,逆着摸,紮手,順毛驢是沿着正确的方向摸出來的。”

當林醒良若有所思時,達到敲打目的的冼耀文帶着冼玉珍離開了辦公室。

現在已經不是對招募人才一籌莫展的時期,下一步,各家公司都會招募各色人才,是人才罕有不恃才傲物,如果掌門人鎮不住場子,雞飛狗跳都是輕的,就怕有人學小鬼子來個下克上。

他是個念舊之人,自然希望開荒牛跟着企業一起進步,一個個水漲船高,所以,他要鼓勵。又不想看到開荒牛因爲擔心自己的位子不保,而針對會威脅到他們地位的人才,拆他的台,所以,甜棗、敲打得并肩上。

林醒良吃的甜棗夠多了,短時間不宜再喂。

話說,之前吃了一嘴甜的冼玉珍下到樓底,立刻一臉崇拜地說道:“大哥,你好厲害。”

“什麽厲害?”

“剛才。”

冼耀文輕笑,“訓人厲害?”

“訓人……”冼玉珍腦子轉了轉,想不清楚這個詞的标準含義,她一個農村丫頭之前能念書都是造化,多虧村裏的求學風氣還行,但也隻是在墟上念了兩三年小學,基本識字,不能強求她多有學問。

“這是個多義詞,用在不同場景有不同的涵義。”冼耀文撫了撫冼玉珍的頭,和煦地說道:“你現在不明白沒關系,我帶你去書店買本詞典,你回去後,查到這個詞,搞懂它的含義。”

“嗯。”

上書店買了一本詞典,冼耀文帶着冼玉珍來到山今樓。

今天又是岑佩佩避熟的日子,兩人剛到門口,她就一眼看到,在入門之前把兩人截住。她目無旁人,柔情似水般對冼耀文說道:“在這吃飯?”

“阿珍跟着你吃,我要待客,讓後廚燒三兩個菜。”

“我給你做。”

“你做的在家裏吃,在外面吃點新鮮。”

岑佩佩點點頭,“客人幾點到?”

“七點。”冼耀文指了指隔壁搭着腳手架的門面,“新老闆做什麽生意?”

“賣公仔,上海佬李明炀的李氏公仔。”岑佩佩回道。

聽到公仔二字,冼耀文的腦子自動運行起來,時尚娃娃、芭比娃娃、椰菜娃娃,各種娃娃的名字滋溜溜地轉,IP、市值、百億美元,各種關鍵詞緊随其後跟上,很快,一樁好買賣就理清了脈絡。

不過,他視金錢如糞土。

“等店開門給阿珍買幾個李明炀親筆簽名的疍家人(布娃娃),李明炀在大學當了十幾年的系主任,讓阿珍沾點喜氣。”

李明炀,公仔界唯一的大佬,他的李氏公仔在僅有一家企業的香港公仔界銷量第一,疍家人在小女孩中的知名度頗高。

冼耀文在報紙上見過幾次李明炀的報道,知道他是十萬級别的大富翁,而且還預知李明炀幾十年後會在烏龍院出家,有個師弟,一大兩小三個徒弟。

岑佩佩啐道:“買公仔還不如去黃大仙求道符。”

冼耀文壓低聲音,背對冼玉珍說道:“阿珍還小,需要幾個不會說話的朋友陪伴。”

岑佩佩也故意壓低聲音,撒嬌道:“老爺,我隻比阿珍大兩歲半。”

“阿珍跟你不能比。”冼耀文搖搖頭,正想往下說,一個女聲忽然冒了出來。

“岑姐。”

“冰茜、阿蘭,你們兩個來啦。”岑佩佩循聲走上前,和來人聊在一起。

冼耀文轉身望去,見到兩個女孩,一個蠻漂亮,眼熟,不認識,另一個更眼熟,認識,羅蘭,嗯,因爲認識,他隻能說羅蘭比前面那女孩更漂亮,不敢說不漂亮,就怕對方晚上臉冒綠光來找他。

他在尋思間,冼玉珍已經來到他身旁輕聲又興奮道:“大哥,她們兩個都是電影裏的人,活的啊。”

“對,活的。”冼耀文暗樂。

岑佩佩和兩女寒暄完迎進店裏,才轉身對冼耀文說道:“老爺,等下長城公司有好幾個人過來,我要作陪。”

“沒事,你去忙你的,把阿珍帶上,讓她見識一下活的演員。”冼耀文略有點吃驚,他居然不知道岑佩佩和影視圈的人已經混這麽熟了。

岑佩佩睖了冼耀文一眼,拉住冼玉珍的手,“阿珍,跟我走,我帶你認識幾個電影演員。”

兩女離開後,冼耀文隻能自便,正是飯點,她不想進店裏占個位置耽誤生意,隻好在附近溜達起來,這一溜達就是一個多小時,眼瞅着快七點了,他才進店。

有空位,不用找老闆娘走後門。

在位子上稍坐片刻,風塵仆仆的莊嘉誠到了。臉上能讀到萎靡,也能看到強提的振奮、鬓角的細汗,就是身上的衣服給人的感覺也有點塌。

冼耀文請莊嘉誠坐下,倒上一杯茶,挪到他身前,“莊生,創業不容易吧?”

莊嘉誠對冼耀文微微颔首,抓起桌上的茶盞咕嘟兩聲,把茶水一飲而盡,放下茶盞,用衣袖抹一把汗,待熱氣消散一點,他強提笑容說道:“冼生,不好意思,失禮了。”

“不用在意。”冼耀文擺了擺手,淡笑道:“我也是從創業初期走過來的,清楚其中的艱辛,就是現在,我依然處于創業初期的中後期,每天如履薄冰,一刻不敢放松。”

冼耀文伸出手,從下到上遙指莊嘉誠的上半身,“隻是我比你會享受,不會在車馬費上省錢。”

莊嘉誠露出一絲苦笑,“沒辦法,我本錢薄,一毫一仙都要精打細算。”

冼耀文颔了颔首,提起桌上的茶壺,給莊嘉誠把茶水續上,“莊生,再喝一杯緩一緩,你現在氣血翻湧,應該還沒有什麽吃飯的胃口,我們晚點開飯。”

莊嘉誠拿起茶杯,給了冼耀文一個理解萬歲的眼神,淺呷一口茶,心裏再次斟酌來時路上猶豫未決的措辭。

估摸着彈兩次煙灰的工夫,他下定決心,看向冼耀文的雙眼說道:“冼生,能不能請你幫個忙?”

“那要看什麽忙。”冼耀文臉上綻開如沐春風的笑容,“如果是借錢,直接說數字,如果是其他忙,你需要詳細說一說。”

莊嘉誠一臉錯愕,他萬萬沒想到冼耀文會這麽說,“冼生,我們才見第三面,你就肯借錢給我?”

“哦……”冼耀文拉着長音,笑盈盈道:“原來真是要借錢,那事情就簡單了,說個數字,再說個還款時間,三五萬明早就能給你,再多得等兩天,我現在頭寸也緊張。”

這下,莊嘉誠不隻是錯愕,而是震驚,眼神迷離了好一會才恢複神志,嘴唇顫抖着說道:“冼生,我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不知道就不用說,不如說一說你遇到的問題,我可以幫你參詳參詳。”

莊嘉誠稍稍愣神,旋即把自己遇到的問題娓娓道來,“五月初,我籌集了一筆資金在筲其灣把廠開起來,因爲資金少,我租的是破廠房,買的是舊機器,請的工人都是木屋區的農民,根本不懂技術,我隻能手把手教他們。

就是這樣,生産技術和産品質量都比不了遍布香港的歐洲貨,廠裏隻能生産兒童玩具、塑膠水壺、塑膠水桶,第一批産品生産了五十隻玩具手槍,質量不好,隻能賣得便宜一點。

第一批産品順利賣出去,也度過了退貨期,我有了信心,爲了盡快擺脫資金不足、設備簡陋的窘境,我放開手腳到處跑訂單,承接了超出機器運轉負荷的訂單,爲了完成訂單,我請工人們加班加點地幹,按時完成了大部分訂單,但忽視了産品質量。”

莊嘉誠一臉懊悔,“交貨後不久,倉庫裏就堆滿了因質量問題和交貨延誤退回來的産品,材料商聽到風聲上門來讨債,我好不容易穩住,又從其他材料商那裏賒來原材料,想重新組織生産渡過危機,不知道材料商從哪裏聽到的風聲,還不到日子就上門來催債。

我苦苦相求才讓他們同意寬限一些日子,誰知道銀行來了,把倉庫貼上封條,又把車間大門鎖死,告訴我恢複生産的辦法隻有兩個:一是馬上歸還銀行所有欠款,二是有實業家願意出面擔保,否則,廠将收歸銀行所有。”

言罷,莊嘉誠一臉希冀地看着冼耀文。

冼耀文輕輕搖頭,“莊生,聽你這麽說完,我隻能說你落到這個局面是你活該,不能按時交付,就是無信,把質量有問題的産品交付給客戶,就是無譽,你把商人賴以生存的信譽抛之腦後,可以說死不足惜。

說實話,我有點後悔剛剛的草率,不應該把話說得太滿,我系講口齒嘅,牙齒作金使,你的忙我會幫,還是當初給你的那個電話号碼,你約好銀行通知我,我給你擔保。”

說着,他端起了自己的茶盞。

見狀,滿臉愧色的莊嘉誠站起身,對冼耀文微微鞠躬,“冼生,謝謝。”

“不用謝,這裏是香港,原來寶安的地界,我們可以不如上海佬有錢,但不能信譽也不如他們,你好自爲之。”

“謝謝。”

莊嘉誠再次鞠躬,步履蹒跚地離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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