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耀文這顆韭菜主動送上門,僅爲了打個商量,能以較便宜的價格買下股票。
兩個大頭一投,賬戶上隻剩2萬美元稍稍出頭,他充分發揮了用人不疑的良好品質,把投資的權力委托給雅各布,承諾隻看結果,不會幹涉雅各布的投資行爲。
雅各布雖然不爽,但還是欣然接受,蚊子再小也有肉,拿别人的錢進行投資,賺了有管理費、分紅,賠了,管理費照收,另真誠地說一句Sorry,把責任往大盤一甩,齊活。
這才是金融的正常玩法,先立于不敗之地,然後用别人的錢進行冒險,賭赢了,沃倫·巴菲特,賭輸了,模仿劉大頭一甩秀發,仰天高歌,“看成敗人生豪邁,隻不過是從頭再來。”
輸不可怕,人間處處有别人,重新诓一批,再來。
在一些金融發展速度比較快的國度,完全用不着冒險,隻要用别人的錢高位接盤戰略合作夥伴的股票,安安穩穩就能拿到好處分成。
别人,韭菜爾,無他,割之。
口袋豐盈,精神升華之,修橋鋪路,助幼扶寡,寺廟門前頭炷香,人人稱頌,終成感動1950十大風雲人物。
就是棋差一着,大不了心髒病突發,起碼生前右手抱着國寶級歌手阿敏,左手摟着3開頭好幾個0的億,人間走一遭,值了。
“亞當,這根皮帶怎麽樣?”
一次加班後,冼耀文被搞清潔的萬元戶簡拉到了麥迪遜大道,在愛馬仕的專賣店裏,簡拿起一根皮帶詢問他的意見。
在看煙灰缸的冼耀文轉頭瞄一眼,“男士皮帶,送給雅各布?”
“不,送給你。”
“謝謝,我不喜歡用太奢華的皮帶。”冼耀文指了指煙灰缸,“你要送我禮物,可以把它買下來,不知道能不能刻印。”
簡拿起煙灰缸看了看,“你想刻什麽?”
“我想刻上ga兩個字母,意思是家,另外一邊伱可以刻上贈給我的話。”
“OK。”
簡叫過一個導購,貼着耳朵囑咐了幾句,然後拉着冼耀文去看女裝。
“哪天去倫敦?”簡一邊挑揀着衣服,一邊說道。
“後天的機票。”
“我也想來一次旅行,你說去哪裏好?”
“這個月份适合去夏威夷或者加利福尼亞,我的加利福尼亞女孩。”
“爲什麽不推薦拉斯維加斯?在賭場玩幾天也是不錯的主意。”
“我沒去過,怎麽向你推薦?也許将來我會在拉斯維加斯建立一家大型賭場,爲了紀念我交往過的第一個美國女孩,命名爲威爾遜酒店。”
簡抛了個媚眼,笑道:“你交往過第二個嗎?”
冼耀文攤了攤手,“沒有,所以,我不會請你吃晚餐,還有兩晚,我要珍惜。”
“我請你。”簡暧昧一笑,“我們不坐一張桌子,我想全程觀看你的第二次豔遇。”
“你們有錢人真是惡趣味。”冼耀文樂道。
“不行嗎?”
“當然可以。”
第二場豔遇隻是笑談,冼耀文無心泡妞,簡也沒有跟着。
他去了脫衣舞酒吧,把全旭介紹給了第三次見面的安德烈·杜德卡警長,65.8萬美元的收入成了支撐他階層上升的最後一根柱子,杜德卡這種人脈關系已經不必他親自維系。
在紐約的最後一天,他參與敲定第一期雜志内容框架的會議,中午去哥大找巴菲特共進午餐,晚上請花社所有職員上酒吧狂歡。
第二天上飛機之前,同裏根進行了通話,大緻聊了聊請對方代言“GoodLuck·President”的話題,順便介紹了全旭,說明其是後期負責雙方事務聯絡的專人。
看過鄭慧娴帶回來的采訪稿,他基本确定裏根已經準備好走政治路線,裏根對自己的演藝事業有點漫不經心,反而熱衷于忙碌演員工會主席的事業,且緻力根除共産主義對美國演藝界的影響。
裏根就是那個他熟知的裏根,隻要不破壞裏根的政治正确金身,合作不難敲定。
中午,帶着格蕾絲·凱莉和黑珍珠的遺憾,冼耀文登上了飛往倫敦的飛機。
……
6月15日。
冼耀文抵達倫敦,入住薩伏依酒店。
這回,他沒有窩在酒店裏先看報紙,而是馬不停蹄地趕往渣打、花旗和勞埃德銀行,把三個賬戶上的英鎊集中到一起,接着急匆匆趕往金屬交易所,投入12萬英鎊,買入9月底交割的橡膠期貨。
不快不行,報紙上已經刊登朝鮮三名代表越過三八線,向韓國各政黨領導人遞交和平統一國家的呼籲書,結果被韓國政府逮捕,因拒絕發表變節聲明而被處決。
是個明白人就該看明白這是先禮後兵,俗話說了,兩國交戰不斬來使,這來使都被斬了,開戰的借口不就有了,正義之師的旗幟也勉強能立起來,下一步也就該正式開拔了。
明白人不少,敢賭的也多,這個星期的橡膠價格已經開始上揚,還好漲幅不大,空方的勢力明顯比多方的強,讓冼耀文得以在一天内完成建倉,并用了小小的五倍杠杆。
第二天,周六。
早上他去了奧林匹亞會展中心,趕上食品博覽會的最後一天。
轉了好一圈,才在一個比較偏僻的位置找到北浦茶的展位。
偏僻隻能說明沒舍得花錢,并沒有什麽人種歧視的瓜好吃,展位都是賣錢的,想要好位置,多花點錢就行。
瞧這模樣,台灣茶是真不景氣了。
站在不遠處觀察了一會,冼耀文找了一老外去展位上轉了轉,拿了一份産品宣傳頁和聯系方式回來。
茶葉的事情不着急,時機未到,再說他現在也沒有時間操持,有了切入點,到了台灣不至于無頭蒼蠅就夠了,其他的以後再說。
另外一邊,香港冼家。
岑佩佩早早回家和弟妹周芷蘭、妹妹冼玉珍在廚房裏一通忙活,做了一桌好吃的等冼耀武回家。
冼耀武一回家,立刻開動。
每個人的适應性不同,有的強,有的弱,冼玉珍就屬于适應性較強的一類,隻是短短的幾天時間,她已經适應了冼家的生活,并很快進入妹妹的角色。
倒不是那種不拿自己當外人的穿褲衩串門,而是沒有多少隔閡,且除了第一頓的毫無形象,從第二頓開始就做到很好地融入。
沒有怯生,沒有無所适從的殷勤幫手,正襟危坐等着宋師奶盛飯,看着冼耀武動筷,她跟着也動筷。
“羅大哥已經把邊上的地皮買下,後天就會派人過來蓋樓。”岑佩佩對冼耀武說了句,又看着冼玉珍說道:“阿珍,你的那棟會蓋在右邊,平時多過去看看,想怎麽改跟嫂子說。”
自從冼耀武告訴她大哥吩咐要按一号樓的标準給冼玉珍蓋樓,她立馬悟到冼耀文對冼玉珍不單單是疼愛妹妹這麽簡單,這個堂妹再親也親不過一直當親弟弟的表弟,親弟弟沒有,堂妹反而有,肯定有說道。
什麽說道不難猜,其他外部因素很容易就能排除,關鍵就在冼玉珍這張俊俏的臉蛋,外面有娶表妹的,娶堂妹的卻是聞所未聞,也基本排除自家老爺看上這個堂妹的可能,如此一來,隻有一個可能,冼玉珍會成爲冼家用來聯姻的大小姐。
有了這個猜測,她自然不會生出窮親戚上門打秋風的不耐煩,反而給了冼玉珍春天般的溫暖。
“嫂子,有地方住就好了,我不挑的。”冼玉珍嘴甜甜地說道。
“房子就要住得舒服,不要不好意思,有要求就提。”
“嗯。”
勸了一句冼玉珍多吃點肉,岑佩佩又對冼耀武說道:“叔叔,阿珍入學的事辦妥了嗎?”
“我找了陳律師幫忙,已經辦妥了,等下個學期開學就能去上課。”
“這就好,女孩子就應該多念點書。”岑佩佩拿起公筷從白切雞盤裏夾起一塊雞胸肉放進冼玉珍的菜碟,放下筷子,自然地切換話題,“那兩個人怎麽樣了?”
“已經辦妥,正主還是一樣,天天去戲院看電影。”
“上次的事,我在索菲亞那裏丢了一回臉,花了不少才擺平基地的後勤軍官,要是再來一次,生意很可能保不住。”
“我安排了足夠的人手,還找過劉哥,他會幫忙照應,新洗衣房不會那麽容易出事。”
岑佩佩蹙眉,“天天防着也不是個辦法,還是要早點把事情解決。”
“大嫂,大哥的意思我已經轉達給你,還是等大哥回來,讓他定奪吧。”
……
下一章明早再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