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待犬飼顯夫幾人的晚餐被冼耀文安排在镛記,這個酒家是正當紅的炸子雞,它的名氣主要來自“飛機燒鵝”。
镛記不久之前還隻是一家大排檔,不知是某老外真喜歡吃它的燒鵝,又或者東家暗中使了手段,一本外國雜志把镛記燒鵝列入了世界十大美食之一,經此宣傳,不單吸引大批外國遊客,連居住在外地的華人,也對镛記燒鵝趨之若鹜。
爲了解決口腹之欲,他們便常常拜托飛行香港線的空中小姐、少爺們,回程時順道帶回镛記燒鵝,因此才得名飛機燒鵝,镛記也迎來了大發展。
好不好吃不管,反正名氣夠大,小鬼子買它的賬。
安井正治是喜歡吃燒鵝的,他的吃相瀕臨失态的臨界值,吃的不快但一直沒停筷,相比較,犬飼顯夫吃的比較拘謹,大概心思也沒有放在吃上面,剛吃了一刻鍾,他就給冼耀文介紹起了産品。
冼耀文很用心傾聽,就因爲犬飼顯夫準備的夠充分,說的也夠專業,他把文胸和襯衣的工序進行拆解,介紹每套工序适合用兄弟國際的哪一型号縫紉機,又有哪些工序可以合用同一型号縫紉機,并且對各型号縫紉機的優劣都介紹的很詳細,以及使用過程中的關鍵問題,倒縫斷針、針的穿透力、送布方式、變更針距,也一一介紹。
甚至還有一整套的生産方案,工人配置,什麽樣的生産效率才算是合格的,該怎麽備料,以往原材料的價格波動周期……
犬飼顯夫把一家服裝廠的生産環節該如何運作說得徹徹底底、明明白白,話裏話外總透露着一點期待冼耀文的服裝事業蒸蒸日上,擴大生産規模再向其訂購縫紉機的意思。
希望你好,然後帶着他一起好,刻意中又有真誠,推銷術相當之厲害。
好聽話冼耀文照單全收,章程卻是絲毫不變,他關注的點始終是機器可操作性與壽命、故障率,價格、機修培養方案與配件價格。
雖然縫紉機并不是什麽高精尖的機器,可替代性也很強,無須擔心被掐喉嚨,但能用同根同源的系列機器,能用原廠配件,就盡量不用替代方案,所以,價格要從頭講到尾,售後至少說到大後年。
如果可以,他不想和兄弟國際簽買賣合約,而是改簽服務合約,兄弟國際向中華制衣提供一套生産及後續升級方案,從成本控制和生産效率上把他關注的點都囊括進去,做高台面上的合同金額和執行周期,盡量避免隐性金額和隐性需求的出現與增加。
飯桌上,他并沒有把這個想法拿出來,他需要好好斟酌一下,從對方的得失來準備說辭。
吃飯,說好周一上午進行詳談,飯後去維多利亞港賞夜景,送回酒店,一套招待流程下來,等冼耀文回家已經将至午夜。
踏上樓梯,在牆面上摸到開關,一按,燈沒亮,反複開關幾次,燈泡也沒有發出一絲亮光,估計是鎢絲燒掉了。
關上開關,摸黑往上,來到二樓至三樓的樓梯轉角,正欲走向開關處,就聽見腳底傳出濺踏到淺積水的聲音,鼻子也聞到了一縷金酒的味道。
退後幾步,拿出火柴點着,借着微弱的火光照看地面,看到一攤酒液,往邊上照照,在深入二樓走廊的牆角照見一個金酒瓶。
“哪個孫子這麽不講究,逼我收公共衛生費是吧。”
腹诽一聲,揚揚手熄滅火柴,繞過酒液按一下牆上的開關,燈泡應聲而亮,照到了一個坐在台階上,頭枕在牆上的醉鬼。
蘇麗珍。
“該死!”
冼耀文有點懊惱,這麽安靜的夜,自己和戚龍雀居然都沒有聽見一個醉鬼的呼吸聲。
不夠警惕,要讓戚龍雀加強這方面的訓練。
上前,探一探蘇麗珍的呼吸,先确認她是真醉鬼,而不是自己倒黴要攤上兇宅,随後拍了拍對方的臉,“醒醒……楚太太,醒醒。”
好一會,都不見蘇麗珍有蘇醒的迹象,她是徹底醉死了。
冼耀文隻能無奈地把蘇麗珍從地上提起來,蹲下,雙手抱成環卡着她的臀,無需用力,沒有了他支撐的蘇麗珍就要往地上一頭栽去,調整一下角度,讓她往自己的肩頭摔,再一提,一起,一氣呵成,他把蘇麗珍扛在肩上。
“小面,去我房間拿一條新毛毯……還是拿我床上的那條。”
一個有夫之婦在樓道裏喝得醉醺醺的,九成以上概率是夫妻感情出了問題,如果是其他問題,夫妻兩人完全可以一起面對。
正因爲想到這個可能,冼耀文瞬間被舔狗附身,想着自己沒老婆,就做點卑微的事,蹭别人的吧。
扛着蘇麗珍來到天台,讓戚龍雀把毛毯鋪在地上,他把蘇麗珍放下,毛毯一半墊一半蓋,就讓蘇麗珍打地鋪。
他不介意自己成爲别人閑話裏的男主角,但介意乳羊沒摸到惹一身騷,也沒有違背婦女意志的想法,所以,把人扛到自己屋是不可能的。
就現在的天氣,蘇麗珍大概會在明早五點左右被冷風激醒,這個點,住在她隔壁的孫太太已經起床弄早餐了,她肯定不敢回去,隻能再等等。
接下去,大概是這樣的一幅畫面:蘇麗珍裹着毛毯坐在桌前,嗅着冼耀文留在毛毯上的男人味,展開遐想之時,大腿并攏,小腿抖動,下半身坐立不安。
宿醉後醒來,總會憋着一泡量特多的尿,短則十幾分鍾,長則半小時,憋尿的痛苦會突破羞恥心的防線。
冼耀文借着稀疏的月光環顧天台四周,目光最後停留在幾個花盆上。
王霞敏做菜喜歡放小蔥,她就搞了幾個花盆栽了點蔥,冼耀文占了一個花盆,栽了一棵萬年青。
他來到一個花盆前,摘掉裏面的蔥,又讓戚龍雀把其他花盆端到樓下去。
盆中有土,尿其間,可隐。
代入蘇麗珍的心理,明兒早上,花盆最有可能遭殃。
……
第二天一早。
冼耀文坐在飯桌前,就着八寶菜和油條喝粳米粥,喝了幾口,王霞敏又給他端過來一盤小蔥跑蛋,火候不老,外焦裏嫩。
“先生,花盆怎麽捧下來了,昨天夜裏沒下雨呀。”
“你沒注意吧,夜裏有局部小雨,等下你上去把上面的那個花盆扔了,再把地沖一沖。”
“要招待客人嗎?”
“不是,昨天回來的時候尿急,在上面解決了。”
“我現在上去收拾。”
王霞敏上到天台,看到桌子上折疊整齊的毛毯,不用走近看,她也知道是先生的那一條,剛才給先生收拾房間的時候她還在奇怪床上換了新毛毯,舊毛毯去哪裏了,原來是在這裏。
她走到桌前,拿起毛毯抖開,準備檢查一下哪裏比較髒,一會好多打幾遍肥皂,可她的目光一放到毛毯上,就被中間一小坨顔色較深的濕潤給吸引。
撚住邊角,提起來看,不等看出名堂,一股濃重的尿騷味就往她的鼻子裏鑽,蹙眉,滿臉嫌棄地把毛毯扔到桌上,擡手在鼻前扇了扇,等味道散去,她又把毛毯拾起,再次聞了聞濕潤處。
“不是先生的,是女人尿的。”
這本書在七八天前就已經被編輯判定撲了,推薦是不可能給了,這幾天我都在拷問自己,如果是爲愛發電,我能不能堅持初心寫下去?
現在确定了,我可以,即使隻能混點全勤獎,我依然會按照腦中已經構思好的寫完。
對書友們來說,有可能遇到最惡劣的情況就是雙開,我現在既定的想法是在六七十萬字篇幅之時,若是煙錢都混不上,開一本追熱的書,試着恰點爛錢,比如四合院同人,熱度還行,應該比較容易小小撈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