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分身弱的就直接打上門去。
比分身強的那就偷襲,偷襲,再偷襲!
什麽“瞞天過海”、“圍魏救趙”……
什麽“無中生有”、“借刀殺人”……
什麽“*魔女士,你也不想你的族人們出什麽意外吧?……”
甚至還有味道極沖的“**有句古話,識時務者爲俊傑……”
這就像一個掙開一切束縛版本的鍾明,用最有效率的方式在嫉妒地獄裏開疆拓土,橫沖直撞。
總之,他就是跟莽夫講智謀,跟智者講拳頭。
如此操作,不僅是貝拉倒在了鏡像手裏,還有一位四階的力魔地獄大公倒在了他手裏。
利用鍾明本體給的那批物資,鏡像分身不但快速打開了局面,還混的水起風生,頗有“天命所歸”、“魔心所向”的聲勢。
以利誘之,算是被鏡像分身玩出花了。
鍾明有點明白鏡像分身爲什麽着急了,鏡像手裏融合的原罪權柄那是真的拼的越來越快,沒有“七成”本體實力的限制,早就起飛了,可以擺脫“工于心計”的設定,享受小弟們更大的崇拜。
畢竟越是工于心計,反而越容易陷入意想不到的困境。
地獄這地方,還是要講拳頭的。如果鏡像分身的拳頭跟不上他這麽快的擴張速度,遲早要出問題。
“怎麽樣,本體,沒想到吧?咱這人品混地獄混的這麽自在。”
“你這話說的有點怪怪的,”鍾明别扭地說道,“好像在說什麽自我介紹,我是天生大惡人的中二發言。”
“好了,回歸正題,給不給權限,隻要你放松一點我們之間的聯系,我馬上就能突破那個化身神通的限制、
到時候咱給你在地獄打下一片大大的江山,擁有數不清的優質勞動力!”鏡像分身補充道,“廉價!好使!耐用!修路千裏僅耗損少量炸雞西瓜!”
“……”
“你不會是怕了吧?怕我脫離你的控制?”
“怕個der,一個影分身一樣的玩意,還怕你造反不成?”
“混賬,我明明比影分身結實的多!”
“啊對對對。”鍾明一邊敷衍一邊思索着,怕分身獨立那是杞人憂天了,這個分身就是氣血武道神通的一種具象化産物,可以在近距離接觸目标後,生成一個七成白闆實力的仿貨分身。
這種鏡像分身隻有簡單的邏輯思維,不會有獨立意識,比弱人工智能還人工智障。
要不是鍾明注入了一縷神性精神力和些許心靈力場,這會他哪有和本體叫闆對噴的腦子?
即便是那什麽地獄賜與的原罪權柄和他産生什麽微妙的反應,真能在解開“七成實力”限制的同時賦予其獨立意識。鍾明到現在也依舊可以清晰感知到,他擁有着随時解除這個分身的能力。
唯一的損失,可能就是這個分身的名額會長期被占,“血影鏡像”的神通隻允許複刻存在一個鏡像,不管被複制的是誰。
至于分身實力超過本體會不會很奇怪……
“切,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怕個卵?你現在和我思維是互通的,我怎麽想的你還不清楚?你當我那麽沒氣量嗎?”
“好,好,好!不愧是‘我’,這器量,這胸襟,這自信……那我去準備突破的事情了?”
“慢……你,我……還是按你那邊一天聯系一次吧,擱時間久了,我怕咱倆關系生疏。”鍾明攔住了欲要斷開鏈接的鏡像分身。
鏡像分身感歎‘我’的臉皮非同一般——究竟是何等虛僞的人才能一副“爲你好”的表情說出這種“我不放心你”的話?
“切~”鏡像分身說道,“不放心就不放心,要求一天對一次記憶就對呗,擱着找理由呢?
你确定要一天?我這邊抽不抽的出空暫且不說,突破真神級還不知道要費多長時間!
你确定想要一個多小時就被我call(聯系、打電話)一次?
你也不想你享受封建主義的腐朽生活的時候,老是被不開眼的人打攪吧?
正常最遲三天和你對賬一次,怎麽樣?”
“……有理,不愧是我,說服力很棒。”鍾明默然。
……
次日清晨,柔和的晨光穿過豎斜紋窗戶。
穿着華麗的鍾明一行人聚集在庭院,爲奧菲斯送别。
他還是準備掙紮一下,去嘗試一下鍾明所說的第一第二種複活妻子肉身的方法。
雖然第三種選擇聽上去誘惑力很大,沒有哪個信徒不想進自家神祇的神國裏的,更别說還是地位崇高的神使,但前提是進的是“自家信仰的神祇”。
如果進的是以前從沒接觸過的神祇的神國,那種别扭感就好似被陌生大款包養的小蜜一樣。
何況奧菲斯的妻子尤麗黛爲了和他在一起生活更和諧(對抗外來挖牆貴女),還宣布過改信奧菲斯的父親——名義上奧菲斯是語言之神艾金斯的兒子。
若是再爲了活命改信“财富之神”,宣揚傳出去,她堂堂庫爾曼帝國的公主,豈不成了“三信家奴”?還怎麽在貴族圈混?
尤麗黛表示,她就是被毒死,死外邊,從這兒重新掉回地獄,也不會再改信了!
她丢不起這個人!
而且,她還在等自己丈夫飛升成神,拉她一把,不說把她變成從神,怎麽說也比進其他神祇的神國要好啊。
對此,鍾明隻能表示,尊重,祝福了。
而尤麗黛的屍體,還保存在庫爾曼帝國的皇室陵寝内,想要拿來做研究,還得跑一趟。
奧菲斯不跑,誰跑?
于是就有了這送别的一幕。
“哦,我親愛的朋友,介不介意幫我一個小小的忙?”鍾明一把拉過一個有些拘謹的管家打扮的人物,“這位是我的好夥計蓋比,我想讓他去打通從亞夏到南大陸的商路。但是你也知道的,這路上是不太平的。所以,能幫我送送他嗎?”
“你應該能理解一個新生王國的拮據财政吧?拜托了!”
奧菲斯:“……”難道他還能說不?
看着依依惜别的奧菲斯和尤麗黛,轉過身去的鍾明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商路?财政?呵呵!
霧林省暴動的卡爾爲首的那些人物已經被培訓的差不多了,已經是邪典版赤色入魂,該是時候送出去攪動風雲,給他創造時機了!
南大陸當然也要盡可能的攪亂,剛才送出去的那位恩斯,可是培訓過程中“學習成績”僅次于卡爾.海因斯的優秀畢業生,相信一定能給他帶來一些意想不到的驚喜。
庫爾曼帝國想必看着火神照顧下日漸強盛的好鄰居—阿契美尼德帝國,也是很不爽的吧?
鍾明熱心地給庫爾曼皇帝陛下送上一位高端人才,依恩斯的能力和知識,隻要能通過奧菲斯接觸到統治者,一定能引起重視。
“我來,并不是叫地上太平,乃是叫地上動刀兵。
因爲我來是叫人與父親生疏,女兒與母親生疏,媳婦與婆婆生疏。
人的仇敵就是自己家裏的人。
愛父母過于愛我的,不配作我的門徒;
愛兒女過于愛我的,不配作我的門徒;
不背着他的信物跟從我的,也不配作我的門徒。
得着生命的,将要失喪生命;
爲我失喪生命的,将要得着生命。”
鍾明感歎着吟唱一段福音,一旁見證鍾明送别完奧菲斯的财富之神教會的大主教梅斯眼睛一亮,默默記了下來。
克莎萊娜就直接地多了:“明,又要打仗了?”
“嗯,”鍾明點點頭,“現在還沒有,不過也快了。”
“不能不打嗎?”莎娜擔憂地說道,“明,以前北大陸從來都沒有過這麽頻繁的戰争。現在周圍沒有任何國家敢欺負我們,爲什麽還要打啊。”
鍾明搖搖頭,感歎道:“一入棋盤中,便是身不由己,棋子想擺脫棋子的地位,棋手想要赢過對手。人心的欲望哪裏是這麽容易停下的?
即便是我停下,那天天喊着‘一雪前恥’的溫克雷爾王國就能安分了?被我逼着遷徙到溫克雷爾南邊的維澤德貴族們就能安分了?偏安一隅的愛沙尼亞公國貴族願不願意老老實實合并進來?
還有西大陸的海神信仰國會不會滲透進來?
我停下,真能保證别人也會停下嗎?如果不會,那我們會不會受到傷害?”
“信任這種東西,自從打破那一刻開始,就隻能向着無底深淵滑落,别無他選。”
“而我對敵人最大尊重,就是趕盡殺絕!”鍾明眯了眯眼,擡頭望天,像是看見了海神那張暴跳如雷的臭臉。
戰争,從生命誕生開始,就從未停止過。
因爲資源不是無限的,而生命的欲望是無限的。
一個人是不會嫌自己糧食太多的,一個人也不會嫌自己住的房子太大的。當他有一間小房子他就會想要一座大房子,當他有一座大房子他就會想要一片大房子,他們會想盡一切辦法,包括窮兇極惡和滿嘴仁義道德的辦法來掠奪一切的資源。
同樣,神祇也是不會嫌棄自己的信徒太多的,一位神祇也不會嫌自己的神力太浩瀚,用不完!
鍾明是這樣,諸神也是這樣。
享受過肆意揮灑神力的快感,誰還能回到摳摳搜搜的從前呢?
享受過支配生命的高高在上,誰還能平常心看待弱者呢?
鍾明挨個揉了揉幾女的腦袋:“當然,也别太擔心,暫時不會立刻就打起來,還需要不短的時間去醞釀吧。”
鍾明也沒完全準備後,昨夜了解到鏡像分身利用物資和輿論,宣揚自己的“天命論”,宣傳自己能給所有魔帶來更富裕的生活、更美好的未來,扭曲了許多魔的價值觀——我們應該怎樣活着,從意識和思想深處瓦解、征服了一群背信棄義爲常态的魔鬼。
當然,也用了不少的武力輔助,但不得不說,這些措施極大減少了鏡像分身面臨的暴力阻撓。
那麽,可不可以用到物質界呢?
或者說,亞夏的成功已經開始改變了其他人類王國的社會環境,隻是更偏向于軍事方面。
大陸各國來學習模仿亞夏的,絕大多數也僅限于“技術”和“軍事”兩方面,甚至更多的人類王國認爲鍾明的成功僅僅是運氣太好,武道修行的優勢太大。
即便如此,學了還是已經學了。
北大陸不少國家已經搭起了紡織廠,研究出了一些附魔熱武器,整備了新式軍隊,甚至還開始從上到下推廣起武道來。
尤其是溫克雷爾王國,那個海勒教皇爲了挽回自己簽了喪權辱國條約的形象,爲了死後還有機會進海神的神國,而不是深陷暗無天日的冥界,是憋着一股氣,花了大力氣改革的。
光是擋路的貴族和教士,海勒就殺了不少,頗有當面鍾明屠貴族的風範,有種強力城市化的美。
他自己更是省吃儉用,宴會、女人、華服、宮殿之類的開支,能省就省。爲了籌集物資重建國内,連教會的宮殿、城堡一類的資産都賣了不少。
要說海勒勵精圖治隻是爲國爲民,沒有想着報複鍾明,報複亞夏,一雪前恥的心理,鍾明是萬萬不信的。
海神賜予的三神器還落在鍾明手裏呢!大片的國土還被亞夏和維澤德占有着!他個人還頂着“賣國者”的罵名。
現在隻是糧草未豐,人才不足,敵方未亂,時機不到(神祇還沒互相鬥起來)。
不然,鍾明豈能如此安分看着一個個人類王國“救亡圖存”、“革新變鼎”?
早就幹他們了!
爲了督促他們好好提高勞工效率,鍾明給他們送去了溫暖的紅色;
爲了提高他們民衆的生活水平,鍾明還大肆宣揚勞動保障法的概念;
爲了保護自然環境,鍾明還限制了石油加工技術的出口;
他對其他人類兄弟王國們,不要太溫暖!
鍾明放在佐亞世界,好比是天上降魔主,人間太歲神,刀兵幹戈,是萬萬少不了的。(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