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纏鬥,雙方你來我往。
哪怕是撒爾特用上了魔法火炮,經過城池法陣和風神教會大批教士神術雙重加成,壓根打不破城門。
不計代價,不怕火炮報廢,日夜不停全力輸出下興許有可能擊破城牆。
但後面城池還多着呢,難道不用魔法火炮了?
死傷一大批協軍後,撒爾特隻得無奈下令撤兵。
“幹!”
軍帳中,撒爾特捏了捏眉心,按捺不住咒罵了一句。
原先一帆風順、勢如破處的進攻,被一個不知何處冒出來的小鬼給攪合了,撒爾特怎能不又急又氣?
撒爾特焦躁地想到:
“已經半個月了!這不行啊,再這樣下去,還閃電戰個屁!我非得被主人扒皮抽筋不可!”
“不行,我得想想辦法,想想辦法……”
想着想着,撒爾特擡頭掃視,瞧見了正在一旁安靜讀着《三十六計.奇幻修訂版》的約翰.塔克。
布達佩攻城戰後,表現優異的約翰便被撒爾特提拔成了副手,還把鍾明編撰的兵書複寫一份送給約翰。
約翰頗有天賦,兵法學得飛快,在後續的進攻中,提出了不少獨到的意見,幫了撒爾特不小的忙。
撒爾特也不得不承認,就算是在自己嫉妒地獄數千年來的閱曆中,約翰的軍事天賦也是名列前茅的。
一點就透,舉一反三,洞察要害……
有些人,天生就适合吃某行飯。
“約翰。”
“在,長官!”約翰放下書,匆忙行了一禮。
撒爾特揮手示意他坐下,說道:“你對現在局勢有什麽看法意見?”
“我……”約翰有些猶疑。
撒爾特理了理領口:“直說無妨。”
“現在局勢對我們很不利,恐有傾覆之危。”約翰語出驚人,
“雖然我方看似占據上風,但我方本就是孤軍深入,就食于敵。
一旦攻勢緩和,進入僵持階段,我軍即便精銳非凡,運動被限制後,也一定難以持久。
周邊鄰國也會蠢蠢欲動。”
“到時,安德裏歐亞也必定會全面反撲。”
“所以,我軍的腳步不能停,必須繼續前進!”
撒爾特來了興趣:“那你可有良策擊敗埃德加那群神棍?”
約翰:“……”
“好,”撒爾特撫掌大笑,說道,“既然如此,約翰,從現在起,這次行動便由你指揮!”
約翰大驚,慌忙謙讓道:“将軍,我……”
撒爾特不給他拒絕的機會:“讓你上你就上,你提出的計劃,自然是由你來執行最爲妥當。”
……
入夜,凡莎四女被看守在一處軍帳中的。
凡莎坐立不安地團團亂轉。
白日裏,若不是撒爾特眼疾手快,拉回了這四個極有價值的俘虜,這會幾女就可以入土了。
幾女久困于敵手,今天還被當做威脅情郎的工具,自然是又羞又惱。
在附着鬥氣或者添了阻魔金的弩箭如雨般襲來的時候,幾女雖然知道這是無奈之舉,但也深感絕望。
即使不是埃德加直接下令,那副默認的态度,已經讓她們感到了心寒。
“怎麽辦,怎麽辦……”凡莎焦急地原地打轉。
“别轉了,再怎麽轉也沒用。”翠西冷不防說道。
“你!”凡莎大怒,上前就要和翠西扭打在一塊。
“怎麽,我說錯了嗎,我們現在一絲鬥氣或魔力都用不上,手腳無力連刀都拿不穩,你能有什麽辦法逃出去?”
“噓噓——”
卻聽青發女巫伸手一攔,說道:“你們聽……”
隻聽不遠處紛紛傳來飲酒作樂之聲,時不時還有歌舞聲響起。
依稀可以想象那大張筵席,觥籌交錯,酒酣耳熱的場面。
“他們好像是在迎接什麽人。”凡莎耳朵動了動,說道。
騎士強大的肉體是全方位的,哪怕是受到了藥物和法術封印倒是用不上力氣,凡莎五官依舊敏銳。
“還有人在唱歌,唱歌的就是那個混蛋撒爾特,”翠西皺眉說道,“合唱的還有押送我們的那個萊恩。”
“他們在唱什麽?”無法施法的兩個女巫反倒是不如兩個女騎士了。
凡莎眼中閃過一絲向往說道:
“大概意思好像是:
丈夫處世兮立功名;立功名兮慰平生。
慰平生兮吾将醉;吾将醉兮發狂吟!”
“還挺有文化,”青發女巫嗤笑一聲,問道,“還有呢?”
“他們說要犒賞全軍,今晚不醉不歸,抵足而眠。”翠西驚喜道,“我們的機會來了!”
幾女喜悅地對視一眼,商定了逃跑計劃。
随後,幾女佯作早睡,巡視看守的士兵看了一眼後,也放下心來,拎着一瓶酒暢飲起來。
整座軍營裏,滿是飄香的酒氣,人人都分到了美酒佳肴,人人都在享受着難得的歡樂。
半夜後,一雙精緻有力的雙手突然搭在了看守的士兵的脖子上,咔嚓一聲,便再無聲響。
另外幾名醉醺醺的士兵聽到動靜剛要起身,卻見凡莎奪過死亡士兵的佩刀,頃刻間就了結了這幾個看守。
然後就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半天緩不過勁來。
褐發女巫臉色蒼白地說道:“好了,别歇了,趕緊跑。
我的血雖然讓你有了超常的毒抗,暫時恢複了一部分力量;
但我移植的‘幽影咒蛇’血脈本身也是有着劇毒的,一天内拿不到解藥,你就完了。”
翠西扶着褐發女巫,青發女巫扶着凡莎,幾女靠着兩個女巫超強的記憶力記下的地形,悄無聲息地朝着營地外摸去。
“凡莎,你還不走幹嘛呢?”青發女巫眼神示意道。
“有情況!”凡莎比劃着。
翠西和褐發女巫也停了下來,扭頭看向兩女。
凡莎悄然走進一個營帳邊緣,嗅了嗅,這酒味分明是号稱可以醉倒半神的“酒神醉”。
她隔着帳篷看着趴着的兩道人影,小心翼翼地揭開營帳,竄了進去。
啊哈,正是撒爾特和萊恩無疑。
滿腔怒火的凡莎見機想要殺了這兩人,卻見此時床上撒爾特翻身,夢語道:“小毛孩,我數日之内,就要你狗命!”
登時把凡莎吓得一愣,頓住了腳步,不敢再上前。
凡莎白日裏剛見過撒爾特大顯神威,現在這一吓,才想起即便是酒醉的撒爾特,也不是現在的自己能應付的。
凡莎又見營帳内桌子上,堆着一摞公文,悄然湊過去偷看。
公文裏夾雜有幾封信,其上面寫着“馬爾多子爵謹封。”
凡莎大驚,收起書信,輕聲走出營帳。
随後,四女摸索到軍營邊緣,恢複了些力量的凡莎,挨個把她們送出了營地,連夜逃向塔洛丹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