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舞蹈結束後,鍾明和玫蘭妮兩人急流勇退,離開了紛擾喧雜的舞會。漫步在舞廳外的王室花園裏。
一路上,兩人看見不少互相看上眼的男女摟摟抱抱出現在花園各處,空氣都顯得是那麽浪漫和暧昧。
兩人牽着的手也不由得緊了緊。
忽然,鍾明陡然停下了腳步,扭頭看向了南面。
“明,發生什麽事情了嗎?”玫蘭妮疑惑地問道。
鍾明搖了搖頭,說:“沒事,玫蘭妮。”說罷便牽着她的手繼續漫步在花園中。
“我倒要瞧瞧,這諸神的智力水準如何。”鍾明又掃了眼南方,心中暗暗想道。
他倒也沒有想過完全阻止海神送答案的行爲。
因爲阻止不了,神祇和信徒之間祈禱和回應祈禱,其他神祇不是不能幹涉,肯耗費神力和精神力,還是能做到的。
攔截信号嘛,能找到自然就能阻止。
而且本身就在物質界的鍾明,感知和攔截信号比在星界更方便。
但一個神祇那麽多信徒,那麽多神職人員,難不成挨個找過去?隻要有一個知道了答案,在這個存在超凡手段的世界,那很快就能擴散開來。
不現實。
所以鍾明沒打算完全堵死海神作弊送答案的行爲。
“不過也不能讓你這麽順利就作弊成功,讓我來給你添點堵!”鍾明心中壞笑道。
鍾明那物質界頂格的神力和精神力悄然凝聚,充滿了鋒芒和銳利氣息,遙遙對準了那道鏈接着兩個信号接收端的信号源,狠狠斬下。
然後又絲滑無比的接了上去,極快地扭曲了訊息。
這邊,伊格公國王都那布列恩的海神大教堂,虔誠跪倒在地的塞恩大主教聽到的是:
“兩個蠢貨記好了。
第一個問題是500500。
第二個問題,光當然是波,你可以做一次光的雙縫幹涉實驗……。
第三個問題,物體完全不受力,當然是保持原狀态不變,伱想想……。”
那邊,溫克雷爾王國王都溫莎的海神大教堂,同樣虔誠跪倒在海神神像面前的威爾教皇聽到的是:
“兩個蠢貨記好了。
第一個問題是500500。
第二個問題,光當然是粒子,你可以做一次光的色散實驗……。
第三個問題,物體的運動,需要借助外力維持;如果完全不受力,物體當然是靜止下來。你想想……”
“哈哈,這算不算異世界信息戰?海神教會最高領導層會不會因神谕分歧而導緻内讧?”鍾明心中狂笑道。
這下教皇和大主教都有了答案,那麽即使海神再神谕傳給其他信徒,得到神谕的信徒的意見也很難被采納喽。
畢竟每個信徒都有我才是最虔誠最受到神明認可的迷之錯覺。
接下來六天,鍾明會繼續無私送給他倆各種版本的附帶驗證方法和邏輯鏈的“正确答案”。
而且還都是藍星自然學科發展曆史上的璀璨結晶,理論詳實,實驗方法和邏輯鏈完整的“答案”。足以燒幹威爾和塞恩的腦子。
海神要是再來傳遞給威爾和塞恩,那他倆也會懷疑是不是又有人假傳神谕。
此乃“狼來了”之計。
與此同時,感受到自己神谕被斬斷片刻的海神斯瑞,再次連上了自己的教皇和藍衣大主教。
“剛才是有其他神祇幹擾,是假的神谕,别信,正确答案是……”
“聽到沒有?”
這邊的塞恩滿腹狐疑,既是粒子又是波?靜止或勻速運動?這一點邏輯都沒有啊,還不如之前的神谕像模像樣。
那邊的威爾也是滿心疑惑,小心翼翼地祈禱道:“偉大的冕下啊,不知,有沒有辦法驗證一下答案?”
“驗證?我怎麽知道?我這答案都是花大價錢買來的,頂着探究他神權柄的嫌疑費勁嘴皮子買來的,你跟我說要驗證方法?”星界那邊的海神心中茫然,這剛才新神到底說了什麽,讓自己的狂信徒一下變成這樣了?
“你在懷疑我,懷疑你的信仰、你的真神嗎!”如同憤怒海嘯般的轟鳴回蕩在教皇威爾的腦中,把他震得口鼻流血不止。
“不,不,不,冕下,您卑微的仆人怎敢質疑您,隻是剛才……”威爾強打起精神,對身前的神像虔誠地叩首。
“……冕下,我剛才聽到的是……”塞恩雖然害怕海神降罪,但出于心中虔誠的信仰,還是顫顫巍巍地說出一版和威爾完全不同的答案。
“怎麽他們都說的如此有道理,比阿洛爾和曼特威爾告訴我的答案還像正确答案?”斯瑞心想道。
海神斯瑞被二人邏輯嚴密的驗證過程和答案弄得也有些迷糊,甚至有些懷疑起太陽神和曼特威爾的答案是不是真的,是不是二神在晃點自己,還是由于權柄缺失導緻他倆答案也是錯的。
“……等我神谕。”
一臉黑線的斯瑞再次開始在星界奔走。
伊格公國王宮内的一間卧室内,精神和肉體飽受創傷的路爾斯迷迷瞪瞪地睜開了眼睛。
“路爾斯,你吓死我了。”一個雍容華貴的夫人看見他想來,喜出望外用自己廣闊的胸懷抱住了他。
“你,你誰啊?”路爾斯迷茫地推開她,含糊地問道。
“路爾斯,我是你的母親啊,你怎麽不認識我了?”
路爾斯定睛朝她看去,眉毛、眼睛、鼻子、嘴巴、耳朵都很熟悉,但湊到一起就十分陌生,完全認不出來。
“你是我的母親?”路爾斯使勁回憶着母親的樣貌,但越想越頭疼,越想越模糊,抱頭大叫,“啊,頭,頭好疼!”
站在一旁看着的迪科爾大公微微皺眉,對他問道:“路爾斯,你還認得我嗎?”
路爾斯擡頭朝迪科爾看去,說道:“父親大人。”
迪科爾眉頭略松一些,指着一旁路爾斯的貼身女仆問道:“那她呢?”
路爾斯茫然地搖搖頭。
接下來,迪科爾大公對他進行了一系列的測試,得出的結論是:路爾斯記不住女性的臉,男性的臉記得很清楚。對于今晚舞會的記憶,也顯得很模糊。
鍾明對路爾斯的強制潛意識植入雖然被打斷,但這反而使得這種影響變得更爲不可确定。
本想把他變成老年女性之友,現今變成了女性臉盲症,也不知哪個更輕松。
至于今晚的記憶變得模糊,那可能是路爾斯腦子在下意識回避丢人的不想記住的記憶。
兩種精神影響持續時間未知,不過看上去不像是很快能好的樣子。
迪科爾沉思許久,緩緩開口道:“路爾斯,你走吧!”
“什麽!”大公妃和路爾斯異口同聲地驚呼道。
迪科爾壓了壓雙手,示意二人聽他說完,道:“你們也知曉,公國正處于巨大危機之中。
雖然已經答出了一題,但還有兩道難題沒有頭緒,公國尚且不知道能不能度過這一關。
是時候考慮給費西斯家族留下一支血脈的事情了。”
“父親,那我們也可以一起走,一起走啊!”路爾斯情緒有些激動的說道。
大公妃也是激動地說:“對,要走一起走。”
“都走,”迪科爾苦澀地搖了搖頭,說道,“都走隻會誰也走不掉,況且祖先的基業哪能輕易放棄呢,不竭盡全力,我哪有臉面對祖先們的英靈?”
“不僅是我不能走,爲了不引人注意,你大哥和二哥他們也不能走。”
一片死寂後,見自己的妻兒沒有回話,迪科爾落寞地說道:“明後天,卡麗瑪你就用帶路爾斯去治病的理由前往溫克雷爾吧。”
“臨走前,路爾斯我問你,有選好自己未來的伴侶了嗎?說出來讓我們替你參考參考吧。”迪科爾強顔歡笑道,“有的話,你們走之前我還能看見你……”
我認爲原本故事裏,王子肯定也有臉盲症,不然至于用穿水晶鞋的方式選老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