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借着強大的體魄,鍾明一晚上便完成了“整勁”的樁功修行,接下來的武道修行,就得外用猛藥,内用勁力引導氣血錘煉軀殼。
制藥,第一大難就是對劑量的把控,多一克少一克,藥效就有可能是天差地别,甚至是補藥和毒藥的區别。
所幸鍾明曾有過精準測量的天賦,現在進化成百藝速成,學習能力更是提高不少。
鍾明爲了更好把控體積,方便學習藥劑學,甚至用火球術燒沙子、用巫師之手塑性,制造了一套燒杯、量筒、試管、酒精燈、滴定管。
正好趕上了用場。
至于把控重量,他雖然暫時造不出微量分析天平,但外放的精神力比任何稱量工具都要敏感,足以感受到微克級的質量變化。
首先鍾明以青禾羽涅爲主藥,再加上黃蛇當歸、十年何首烏、龍眼肉……等十幾種輔材,精神力外放稱重,磨粉放置在不同的燒杯中。
其次他把消毒後的藥鍋放在酒精燈上預熱,用量筒稱量清水,并倒入藥鍋中,按照藥方依次加入粉末。
待煎煮後的藥汁變得濃稠,再用紗布過濾出頭道藥汁,加清水把原來的藥渣後繼續煎煮。
重複進行兩次,煎法同前,濾淨藥汁後将藥渣倒棄。
随後他将前三煎所得藥汁混合一處,靜置沉澱後過濾一道。
然後把過濾過的藥汁倒入鍋中加熱,用大火煎熬,撇去浮沫,
待得藥汁變稠厚後,鍾明用小火進一步濃縮,并不斷攪拌,直至藥汁滴在紙上不散開爲止。
最後把桐油倒入清膏中,在小火上慢慢熬煉,并不斷攪拌,直至能扯拉成旗樣。
鍾明将藥膏塗了些許在左掌中,催動勁力允吸着藥力,回憶着秘籍中的記載,内心不由大喜。
羽涅煉皮膏,成!
這一大鍋的羽涅煉皮膏,足夠尋常《狂沙腳》的修行者用上半年。
趁着天色正好,鍾明又依次嘗試了“空青煉肉散”、“望月芝煉筋液”、“血參煉髓丸”、“奚黃煉髒丹”。
小半天後,除了“血參煉髓丸”、“奚黃煉髒丹”這兩個方子所需藥材衆多,手法複雜度大幅提升,其餘方子都是一次便成。
“咚咚~”
收拾着一鍋散發着濃郁惡臭廢料的鍾明,略帶煩躁地問道:
“誰啊?”
“是我,鍾大哥。”門外傳來阮素君清麗的嗓音。
鍾明收拾心情,“嘎吱”一聲打開了大門。
“咳咳~”
端着一盤人氣騰騰的燒餅面棗的阮素君被鍾明院子裏濃郁的藥味沖了個正着,忍不住咳嗽幾下,問道:
“鍾公子你這是?”
鍾明尴尬一笑,說道:
“我這不最近在鑽研武道,煉制一些膏藥,也是很合理的吧?”
“那武者用的膏藥都是這麽臭的嗎?”阮素君頗爲好奇地問道。
他略顯窘态地摸了摸自己的發茬,說道:
“哈哈~,這個,這些秘藥雖說味道怪了點,但正常來說聞起來是不會臭的。
我第一次煉藥,偶爾失誤一下,失敗了,也是很合理的吧?”
頓了頓,他打了個哈哈,轉移話題道:
“對了,阮姑娘你找我有事嗎?”
阮素君看着鍾明的囧樣,嘴角微微上揚,說道:
“鍾公子的贽禮,素君不能無有回禮。
可惜素君家貧,沒有抵得上的物件,隻能親手做了些點心,還望鍾公子不要嫌棄。”
鍾明這才把注意力轉移到素君手上端着的那疊點心上。
對于阮素君的家境,鍾明通過陳嬸的描述,是略有了解的。
隻能說“窮”,真的很“窮”,窮到偶爾還會斷炊的地步。
這疊不值一提的點心,恐怕是素君家好幾日的口糧才能換來這些食材。
雖然不知道爲什麽作爲一個煉氣士,阮素君會窮到這個地步,但有力量的人能窮到這種地步還沒有些邪念的。
鍾明自論是做不到的。
他很煩躁,人在體會到自身的某些卑劣的時候,就會感到無端的逃避欲甚至是憤怒感。
所以,鍾明接下來的舉動就顯得極爲冷淡和突兀了。
他禮貌地接過阮素君遞來的點心,謝過後,就準備直接關上院門,連讓她進來歇息片刻的客氣話都沒有。
“鍾公子,正巧我現在也沒什麽事情,要不我幫你收拾一下?”阮素君小心翼翼地說道。
“嗯,那就多謝素君了。”鍾明臉色如常地回道,側身讓素君進了院門。
一陣費勁的收拾後,院子裏總算散去了那股惡臭的藥味。
“鍾公子,……”阮素君想起昨日那盤效益非凡的魔獸肉,咬咬牙還是說道,“不知昨日公子贈予的那份肉食,到底是何材料?”
“嗯?阮姑娘這是何意?”
“是這樣,昨日家母……”
“哦~”
鍾明思量着,魔角岩羊作爲魔幻世界貴族爲了補充營養,方便騎士修行,所馴化的一種飼養型魔獸,除了營養豐富,倒是沒聽說過有治療耳鳴的作用。
那就是自己爲了增加營養添的那瓶精力藥劑了?
“阮姑娘,伱很想治好令堂吧?不如我們做個交易吧?”鍾明脫口而出說道。
“嗯?鍾公子是何意?”
阮素君的神情登時緊張起來,體内的真氣湧動,手腕上的那串黃色珠子“嗡嗡”作響,好似下一刻就要飛射出去。
“阮姑娘不必這麽緊張,我不是色狼,也不貪美色。”鍾明擡手下壓,示意阮素君不要緊張。
“别這麽緊張,我不是你的仇家,更不是你的敵人。”
“我也不關心你爲什麽隐姓埋名,更不關心你爲什麽身懷奇技而固窮。”
“我沒有任何探究你隐秘的欲望。”
“我隻是偶然看出你身懷煉氣術,想要一窺煉氣奧妙而已。”
“隻要你答應,我不僅保證治好令堂,還能讓令堂延壽五年。”
這話不假,得自外婆女巫的生命藥劑,用人做主材,三四瓶下去延壽五六年不是問題。
鍾明實在下不去嘴喝這種藥劑,哪怕用光了也不心疼。
看着猶猶豫豫的阮素君,他準備再下一劑狠藥,說道:
“阮姑娘,我看令堂壽元也快盡了,你也不想自己的親人這麽早就離開自己吧?”
我是傻叉,我悟道了。讀者老爺爲什麽看我的書,難道不是因爲被簡介吸引來的?不是那種對現有龍國勞資關系的不滿情緒嗎?對剝削的憤怒嗎?我要做的難道不是順勢而爲嗎?龍場悟道了,我今日幾乎推翻了劇情線,大改大綱,請大家拭目以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