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明也不是沒想過靠着“殺戮掠奪”直接大殺特殺,省卻不知多少功夫。
但大焱皇朝不是吃素的。
幫派之間打打殺殺都嚴格控制死亡人數,多數是以雙方高層一決雌雄來定勝負,生怕遭到朝廷的無情鎮壓。
自己真敢這麽玩,就得做好跑路回魔幻世界的準備。
思索良久,鍾明決定用一個最有效的方式。
“嘭~”
鍾明一腳踹開白山武館的大門,龍行虎步地走了進去。
“!”
“你是何人?知不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
竟敢如此無禮?莫不是不想活了?”
一位守門的外門弟子猛地被鍾明踹門的聲音吵醒,厲聲呵斥道。
鍾明無比自然地說:
“哦,在下鍾明。這裏難道不是‘白山武館’嗎?
至于無禮不無禮,踢館還需要禮貌嗎?”
此時,聽到動靜的武館弟子們已經圍了一大圈過來,其中一位身高八尺有餘、肌肉遒勁、濃眉大眼的黑臉壯漢怒聲喊道:
“好狂妄的口氣,讓我來會會你!”
說完,壯漢短步踏前,右腿爲軸,左腳爲兵,淩厲地一記刀腳沖着鍾明攻殺而來。
鍾明瞄了壯漢一眼,煉肉後期,肉體零階中期,毫無威脅!
“嘭!”
鍾明身形一個模糊,周圍的人還沒看清發生了什麽,壯漢就斜飛出去二三十丈,撞在了院牆上,像一副畫似的挂在了上面。
這還是鍾明留了氣力的結果,壯漢躺上個把月應該就無恙了,不然這會怕是可以給他收屍了。
這一手顯然是震懾住了這些弟子,畏畏縮縮地不敢上前。
那壯漢在這些外門弟子裏實力也是數一數二的,他都被鍾明輕描淡寫地打暈了過去,那其他人就更不是個兒了。
大家都不傻,明擺着打不過,誰有毛病非要上前挨打啊?
咱們都是交錢來學武,錢貨兩清,又不欠武館什麽,賣命那是不可能的。
鍾明冷眼看着幾位人群邊緣的武館弟子朝着後院跑去,心知是去喊救兵了,倒也不阻止。
就指望正主到場呢,怎麽會去阻止?
不過片刻,一位精悍過人的青年男子領着十一二個入室弟子來到了前院。
精悍男子看着倒在地上的黑臉壯漢,眼神淩厲地盯着鍾明,仿若出鞘利劍一般死死釘在鍾明的身上。
鍾明知曉此人就該是一手開創這家武館的“飛沙腿”白山了。
罡煞境初期!肉身一階初期!和鍾明身體屬性相差無幾。
白山走到黑臉壯漢身邊,彎腰一番查探,見其并無大礙,臉色也是緩和不少。
“閣下好手段,不知白某何時得罪了閣下?”白山沉聲問道。
……
糟了,理由沒編好啊!鍾明心中暗暗想到。
“白館主着相了。”鍾明故作高深地說。
“嗯?”白山滿臉疑惑的盯着鍾明。
你無緣無故跑來踢我的場子,打傷我的弟子,還說我着相了?
鍾明雙手背在脊後,雲淡風輕地說:
“我輩習武之人,自當勇猛精進,一往無前!
興緻來了,想要找個對手戰上一場,哪裏需要什麽理由?
怎麽?白館主怕了?”
白山年不過四旬,赤手空拳在泗水城打下偌大名号,甚至奪得了朝廷在冊武館的名額,正是志得意滿、氣血方剛的時候,哪能經得住鍾明這麽一激?
不得不打,不打傳出去,自己的聲名還要不要了?自己的武館的名頭還能保得住?
“好,好一個‘勇猛精進’,就讓白某領會閣下的高招!”
說罷,白山架子擺開,就要動起手來。
“慢着!”鍾明揮手阻攔道,“伱我二人光是切磋,也甚是無趣,不如加點彩頭如何?”
“嗯?閣下何意?”
“這裏有黃金千兩,”鍾明打開背在身後的大包袱,向白山示意道,“願以此爲彩頭,賭白館主壓箱底的《狂沙腿》,不知白館主可敢賭上一賭?”
這些都是鍾明現用手把魔幻世界的金币搓成的大金磚,貨真價實,分量十足。
按照大焱皇朝的金價,這些金磚少說能換六千赤冕金元。
白山武館雖說作爲泗水城最有名的武館之一,旗下産業不少,更有數百名富裕家庭的外門弟子月月繳納不菲的學費,但錢來得快,用得也快。
白山武館還有十幾名入室弟子需要養着,這批人可不是簡單的飯桶,更是藥桶。
扣掉這些核心弟子和白山自己的習武開銷,一年下來結餘也就一兩千金元,故而這個數目的金錢對白山還是頗有誘惑的。
白山也算是知道了眼前來人的真正目的,
沉默片刻,白山緩緩開口道:“不夠。”
“嗯?”
“我說閣下用區區千兩黃金對賭我安身立命的本事,還是有點不夠的。”
“白館主的意思是?”
“得加錢!”
……
白山雖覺得眼前年輕人當真是天賦異禀,未成罡煞,氣血旺盛竟是不輸給自己,但也不覺得自己會輸。
能賺一筆外快,緩解一下這群藥桶入室弟子對自己的經濟壓力,也是極好的。
頂多自己出手小心點,不把面前年輕人傷得過重就是了。
最終,鍾明和白山在衆人的見證下,立下了黃金萬兩對賭《狂沙腿》的賭注。
二人對視而立,周邊弟子也識趣的退開一大圈。
白山身體微微前傾,右腿爲軸,左腳爲兵,同樣一記淩厲的刀腳卻和黑臉壯漢完全不同,一環接一環的刀腳就像狂沙一般朝着鍾明撲殺而來。
鍾明聚精會神,以手爲刀,連續劈出上百刀,倏忽間也和白山碰撞了上百次。
對方滂湃的氣力,血氣通過拳腳交錯的瞬間,震顫着傳遞到了鍾明的身軀之中。
鍾明隻覺得身軀如同被巨錘連續敲擊,連靈魂都被接二連三的震蕩。
兩人劇烈的喘息愈發強烈,吞吐之間,竟是造成了漩渦和氣浪,一圈圈地拍打在草地上,卷起了陣陣塵沙,阻礙了衆人的視線。
——————話分兩頭——————
鍾明這邊打的熱火朝天,王旭芝和婁四娘也是打的熱火朝天。
婁四娘随着王旭芝進了書齋的門,看到屋裏沒人,問:
“公子怎麽沒有家室?”
王旭芝頗爲不自然地答道:“這是我的書齋。我已經有了家室,是……”
“噓~”
婁四娘用凝香玉指堵住王旭芝的嘴,動情地說:
“這地方很好。公子仗義援手,四娘已經很感激了,哪敢再奢求更多呢?
隻是四娘身無長物,難以報答公子的恩情。
四娘現在隻有這殘花敗柳的身軀,若是公子不嫌棄,四娘願意自薦枕席。”
說罷,婁四娘将青衫徐徐褪去。
本就色急的王旭芝猛地撲了上去。
有詩雲:
立時櫻花閉,半卧桃花開;
動時蝴蝶舞,潮水攜浪來;
臨了覺寒意,如夢初醒來;
春風不解意,空留浪花白。
雲雨後,婁四娘躺在王旭芝的懷裏,嬌聲說道:
“王郎,若是憐惜于我,想要和我長相厮守,務必要保守我的事情。
否則不論是你的娘子知道了我的事情,還是我那名義上的丈夫找了上來,對我倆都不是好事。”
王旭芝自是連連許諾不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