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在他按下刹車的那一刻,原本還滿臉笑意的禦錦突然冷下臉,淡淡的說道:“騙你的,我怎麽會放過想要抓我的人呢?”
她的話音剛落,手裏的槍就利索的扣下了扳機,麻醉針立馬從槍膛裏飛出精準的射中了那人的肩膀。
劇烈的疼痛和沖擊讓他頓時痛呼一聲,随後摩托車便直接失去方向開始左搖右晃,下一秒整個人就被甩了出去。
看到那人挂在樹上生死不明的樣子,禦錦這幾天一直被威脅而有些憋屈的心情終于感覺有些疏散開來,她轉頭示意嚴桦趕緊往前面跑,而自己則是轉身警惕的看着後面追來的人。
有了前面的人的前車之鑒,後面追兩人的警衛們也不敢将距離拉的太近,害怕禦錦再一次使用麻醉槍将自己打翻。
就這樣,原本激烈的追逐戰變成了烏龜競速,就算嚴桦特意把速度放下來他們也不敢真的追上來,但他們也不想錯過這個一個立功的機會,一直和兩人保持着相對安全的距離。
雖然兩人暫時安全了,但嚴桦知道他們必須趕緊跑到之前打下的洞口,不然之後被他們采用包圍戰術的話兩人都得交代在這裏。
他低頭默默蓄力,沉聲說道:“姐姐坐穩了,我要開始發力了。”
禦錦聽到這話立即聽話的伸手抓住了他的耳朵準備迎接接下來的速度與激情,結果下一秒兩人的前面就出現了一個用袋子包裹着的東西。
口袋裏的東西似乎是活物,還在微微地顫動着。
這突然出現的東西讓嚴桦被吓得猛的一個急刹車,讓毫無準備的禦錦直直的往前面栽去。
“誰教你這麽刹車的?”
禦錦邊說邊極力控制着自己的身體,滾到草地上連續翻了幾個跟頭才勉強穩住自己的身體,站起身來就給了身後的人一腳。
嚴桦捂着自己被踢疼了的大腿委屈巴巴的說道:“姐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這不是前面這個東西嘛?”
“如果我不過去的話,那麽裏面的東西就會被我給踩死了。”
不等禦錦和他辯駁,身後就傳來了一個得意洋洋的聲音:“真是天意呀,居然讓我在這裏遇見你。”
聽到這話,禦錦疑惑的轉頭,在看到這人時腦子裏開始快速搜索有關他的記憶,想了半天才發現自己根本就不認識這個人。
“你誰?”
看着禦錦疑惑的眼神,他雖然是男人卻極爲娘娘腔的捏起蘭花指放在唇邊做了一個浮誇的笑聲。
這逆天的動作瞬間讓禦錦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滿臉嫌惡的看着他。
“你可能不知道我是誰,但我對你可是熟悉的很哦。”
男人說着,優雅的從自己的包裏掏出一個精緻的金色小鏡子,又從鏡子裏面拿出一把小梳子梳了梳自己稀疏的毛發,随後才慢悠悠的說道:“不過你也不需要知道我爲什麽會認識你,現在我們最主要的目的不是讨論,而是這裏的東西。”
他剛剛說完,原本在後面充當警衛的人就上前一步擡手将剛剛丢在路上用來攔路的袋子扯開,立馬是昏迷着的簡玉和簡鸮。
簡玉身上有不同程度的磨傷,身上的羽毛盡數被燒毀,一看就是在被抓到之後受到了不少的折磨。
看着他滿身的傷痕,禦錦心裏頓時對這些人下三濫的手段咒罵了一萬遍,面上卻是冷靜的問道:“你把它們拿出來幹什麽,有用嗎?”
“當然有用啦。”
男人說完,眼神妩媚的看了一眼旁邊站着的男人,那人接觸到他的眼神似乎也很嫌棄,但是礙于這是自己的上司所以不得不聽話的單膝跪下,将一條腿成直角在他的身邊。
他頓時滿意的點了點頭,拍了拍自己的屁股就優雅的坐了下去,白嫩但有些皺紋的手輕輕的勾住了年輕警衛的脖子。
“現在我們需要談的就是……”
他說着拉長了音調,随後優雅的從自己的背後拿過警衛的槍對準了簡玉的腦袋道:“用你的命……來換他們兩個。”
“怎麽樣,這個交易不虧吧,我知道他們都是你的朋友,所以我才忍痛用兩個換一個的,你在我這裏可是受到了很大的優待呢。”
他臉上的表情信誓旦旦,似乎笃定禦錦肯定會爲了救他們兩個而妥協乖乖的被自己抓住。
但禦錦的反應讓他失望了,因爲她從一開始就沒有變過一絲一毫的表情,就算再聽到要用自己去換兩個人的性命時也隻是不屑的勾了勾唇角。
這讓男人有些疑惑的将手上的槍拿起來,指着旁邊的簡鸮說道:“難道你不想要讓他們兩個活下去嗎?”
“你居然連你自己最好的動物朋友都不救,真是蛇蠍心腸。”
但他的話在禦錦眼裏看來根本就沒有什麽傷害性,她挑眉反問道:“那如果我把你腳下給你當座椅的那個警衛抓過來,讓你來跟他進行交換留他一命,你會願意嗎?”
這句話似乎對于男人來說很離譜,他誇張的大笑了一聲說道:“當然不會了,我韋鳳是什麽地位?怎麽可能會給這樣一個人犧牲。”
“那不就行了。”
聽到韋風的話禦錦立即接話道:“難道你還要我跟一些隻相處過幾天的人掏心掏肺嗎?”
“我又不是傻。”
她聳肩說完就拉着明顯已經呆愣住的嚴桦往回走,順便擡起手上的槍威脅的指了指旁邊圍着的一群人,立馬吓得他們有些恐懼地往後退去。
畢竟這雖然隻是麻醉槍,但它的威力比市面上見到的一般強大很多,如果被紮了一針,如果救治不及時,裏面強大的藥效立馬就會讓被紮的皮膚潰爛。
但禦錦的這個行爲并沒有讓其他人感到太過擔心,因爲他們都以爲她隻是做做樣子并不會真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