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夫人是誰?”林菱被害怕了,萬一有人借着治病的理由害她怎麽辦?
她往顧雲庭身後躲了躲,安全感滿滿。
金嬷嬷看向這男人,知道不說清楚就請不動人,半弓着腰身說:“舟山城主的夫人,闵夫人。”
話落,她拿出一個玉佩,上雕刻有一蒼勁字體:蕭。
林菱一頭霧水,看向顧雲庭。
顧雲庭點了點頭道:“舟山城主确實姓蕭,夫人确實有頑疾,四處尋醫,我本想找機會跟你說的,可以去。”
“那帶路吧。”
林菱放下了戒備。
金嬷嬷一喜,趕緊招呼人帶路,她又折過身回來,把剛剛林菱看上的金簪賣了,揣進懷裏後快步跟上。
周圍看熱鬧的人,議論聲不大不小。
林菱把那些話串起來,震驚的抓住顧雲庭的手指。
他借勢十指相扣,溫柔說:“沒事的,有我在。”
“啊?”
什麽鬼,她要說的不是這個啊。
她趕緊解釋:“闵夫人的病有點麻煩啊,他們都說治了十多年,什麽遊醫,巫醫,連禦醫請來了都沒什麽用,何況是我呢?”
雖然在中醫上有點造詣,可和禦醫比,她自認不夠格的。
顧雲庭看着四個仆人圍着他們走,估算了一下就是有點力氣,沒什麽武功,他可以輕松一打死,但那不是好辦法。
“那麽多人都治不好,你治不好也沒事,但要是能治好,名聲大噪,我們在舟山走動也會方便許多。”
這些都是好處。
“你不用太有壓力,治好更好,治不好對咱們也沒事。”
林菱怎麽覺得今天的顧雲庭奇奇怪怪,目光有意無意掃了眼兩個人相扣的手,外表年紀四十,内心卻不是,被這樣拉着,掌心傳來他的體溫,讓她不自覺心神蕩漾,所以他說了什麽都沒怎麽聽見,已經七拐八拐的,來到了一家大門前。
之前去程掌櫃那,院子已經夠大了,林菱震驚了好久,在一踏入蕭家,才發現有錢和有錢有權真不一樣。
大門口氣派的牌匾,三米多高的圍牆,進門就有四個大漢看守,踏在青磚鋪的地上,涼意竄上來,擊散了燥熱。
再往裏頭走是前院,氣派的高樓琉璃瓦,不等林菱多看,就已經跟着金嬷嬷來到垂花門。
“顧大人,再往前就是後院了,男子不能進。”金嬷嬷有點怵他,說話小心翼翼的,就怕他強行要進去,自己爲難。
顧雲庭看了林菱一眼,手緊了緊:“有事叫我,我一直在。”他松開了手。
“好。”
林菱深吸一口氣,跟金嬷嬷沿着抄手遊廊往前走,繞過亭台樓榭後,到一處名爲舒雅苑的院子。
踏進門,又是另外一番景象了。
仿佛和外邊不是一體,兩百平左右的院子種滿了各種花,,栀子花,茉莉,薔薇,虞美人等等……有的林菱甚至說不出來名字。
花香混在一起,聞得人心情煩躁。
金嬷嬷已經習慣,先進了屋子,片刻後出來請林菱。
進了屋子,林菱才看到擺放的花盆裏,也都是味道偏重的栀子花,甚至在其中還能聞到一股騷味。
她順着金嬷嬷走的方向看過去,就在珠簾内的羅漢床上,美婦人盤膝坐着,身穿一身白紗裙,一塵不染,墨隻用一根玉簪挽起,再看屋内哪裏都亮堂堂的,不難看出闵夫人是個愛幹淨的人。
襯得她都有點“髒”了,左右看一眼,正好看到了水,隻是主人沒發話,她站着沒動。
金嬷嬷已經扶着闵夫人走出來,離得近了,林菱才看到這張臉有多白皙,有點病态的白,頭發梳得一絲不苟,明明才四十左右的年紀,眼角都是皺紋,眼底是化不開的愁緒。
“勞煩林神醫了,無論治好或治不好,都有診金,無需有壓力。”
闵夫人的語氣很溫柔,坐下之後擡起手腕。
林菱都有種這人在修仙的感覺,語氣沒有起伏,情緒也沒有,沒等她擡手,丫鬟已經端水來到她的跟前。
洗手,還有專門的皂液,她按照十步洗手法洗得幹幹淨淨,又用白帕子擦幹,才坐到闵夫人對面,擡手診脈。
下淤上堵,又是婦科炎症。
“夫人,我想單獨說。”
闵夫人神色終于有了變化,一個眼神,連金嬷嬷都走了出去。
“我這病,可能治?你放心,錢不是問題。”
林菱隻能說:“還請夫人躺到床上,解開褲子,我隻有看了才能知曉。”
“啊?”
闵夫人大驚,臉上出現怒色。
林菱連忙解釋:“夫人每日應該都流出污穢,惡臭無比。”
所以這個院子才這麽幹淨,又種了那麽多的花來掩蓋氣味。
被戳中了秘密,闵夫人有一瞬的尴尬,猶豫着沒有動。
“諱疾忌醫可不行,夫人放心,這事絕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
闵夫人愣了下,直愣愣的往床榻上走,就幾步的距離,仿佛刀山火海。
林菱則趁着這會兒功夫,進到了系統内,直接打開兌換商城:“可以兌換婦科藥嗎?”
翻了幾頁,她沒看到。
“你不是要存20000積分嗎?”系統趕緊出來攔着一點:“這些毛病用中藥就行了。”
“我隻是提前看看,好對症下藥。”它不說,林菱自己翻,同時發現系統這家夥,越來越不受控制了。
難不成她用積分越多,系統就會恢複更多的自由值?
這個念頭一出,熟知宿主内心的系統崩了,趕緊跳了出來解釋:“沒有沒有,你想多了,我隻是爲了主人着想,畢竟那些藥挺貴的。”
“有多貴?”
見林菱的心思被引到了積分上,系統松口氣,趕緊彈出了所需要藥品的界面。
各種栓劑,以及各種洗護用品,都是針對炎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