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嘛?
這語氣有一種林菱欠她的感覺,她笑道:“我們是義診,不收錢,想看就看,不想看就不看,你要是真想治病,給錢也行。”
她攤開手,微微一笑。
苗兒臉色瞬變,伸手去拉娘,二人作勢就要走,可她才邁出一步,就忍住這口氣,從懷裏拿出了一把銅錢。
銅錢一個一個的落到林菱手心裏,砸出清脆悅耳動聽的聲音。
林菱擡頭看着苗兒,笑意更深了,這孩子比她想的能忍,剛剛這舉動,更似無聲的挑釁。
“好。”
她站起來,走到那邊石桌坐下,示意苗兒娘過來。
苗兒娘肉疼的摸懷裏,那裏已經空蕩蕩,錢已經拿了,她坐過去擡手,
林菱三指搭在苗兒娘手上,眉頭慢慢皺起,在母子二人着急時,輕聲道:“生産時留下的毛病,這麽多年了一直不管,病發時腹痛持續,味道濃重腥臭,出血。”
說出這三點,母子二人對視,掩不住的震驚。
苗兒之前還有氣,現在消失無影無蹤,忙追問:“嬸,有辦法治嗎?”
林菱沒有直接回答,閉上眼睛進入系統:“可以兌換培養皿嗎?我得知道她這是什麽病菌引起。”
面闆彈出,一個大鎖符号下,标着“實驗室”三個字,以及所需兌換積分十萬!
林菱瞬間無語,要解鎖需要太多的時間,她再次強調:“我隻兌換培養皿。”
“隻有培養皿達不到無菌條件,不是白忙活一場嗎?十萬積分而已,去一趟滿城,舟山……都跑一圈快得很。”
系統冷冰冰的說。
林菱大翻白眼,那不是時間積分問題,是她會累死的問題。
看來也沒其他辦法了。
林菱睜眼,溫聲道。
“我先開藥給你吃,三日左右,我回鎮上會拖人給你們帶消息,到時候你們來鎮上拿藥時我再教怎麽用,現在在家就是要多休息,保持良好心态。”
她拿出紙,唰唰唰寫下各種藥名及量。
苗兒拿到手裏。
“藥一定不能停。”
林菱叮囑完,叫上顧盼雪走了。
剩下母子倆,你看我我看你。
“娘沒事,你不用太擔心的,她肯定是在恐吓我們,就想要我們買她藥吃。”苗兒娘扯了扯嘴角,自己的身體她最清楚,她一個人拉扯苗兒長大,沒什麽錢了,不能全花在将死的自己身上:“咱不吃了,我都覺得沒那麽嚴重。”
苗兒以前就聞到了娘身上的味道,隻是一直以爲是體味而已,現在知道了真相,她完全繃不住:“娘,嬸現在是唯一能救你的人,就是跪地磕頭,伺候一輩子我都願意,我就隻有你了,你不能死……”
對,娘不能死!
“你先回家。”
話沒說完,苗兒拔腿就跑,去追。
到村口的時候,就看到牛車載着人,已經到了路的盡頭。
她繼續追。
牛車說快不快,但也不慢。
林菱跟顧盼雪到了東山村,就下了牛車往家裏走。
路上有人看見她們,免不了羨慕的眼神。
現在老林家有錢有吃的,日子可好了。
敲了敲門,來開門的是小蘭花,穿着一身桃紅色的小裙子,襯得人像個小團子,又白又嫩,讨喜得不行。
此時在院子裏的還有四個人,說說笑笑的,一緻扭頭看到是林菱時,都站了起來。
小蘭花笑眯眯的喊:“阿爺阿奶,爹,娘,姑姑和表妹回來了!”
她伸手去拉顧盼雪。
顧盼雪不好意思掙脫開,隻能跟着熱情的表姐進屋,乖巧的喊:“外祖母外祖父,舅舅,舅母。”
“雪兒乖,一段時間沒見,又漂亮了。”舅舅林傑伸手去抱,他重女輕男,對顧盼雪格外的親,抱起來就捏捏小臉蛋。
舅母王香已經去屋裏拿來了椅子,又倒茶水:“坐,坐着說。”
楊氏過來打量她手裏的東西,趁機小聲說:“你哥嫂幹散活那地不要人了,我就讓她們回來了,正好你回來,跟她們說說怎麽種藥材?”
這事還沒打招呼她就定了,也怕林菱爲難:“要是不行一會兒我不開這個口,裝昏得了。”
“你問題的。”正好,林菱可以直接用系統裏的藥苗,不怕被人發現端倪。
坐下後,一大包的東西也放在了桌面上。
有給小蘭花吃的糕點,糖果,她拿到手裏,就拉着顧盼雪去屋裏玩了。
正好給大人們留下說話的空間。
林傑打開一瞧,一件棕色的長衫特别長:“爹能穿這麽長?”他試着往自己身上一比,恰恰好。
林菱翻了一下,一共五件,兩男三女,尺寸都不一樣,就猜到是餘卉曉得了自己大哥大嫂回來,才又重新裁的衣服。
真細心體貼。
孟允就是野豬吃不了細糠,白瞎一張好看的臉,配了一個豬腦子。
“就是給大哥的,這身是大嫂的。”
林菱把衣服拿出來:“嫂嫂去試一下合身不,不合适我再拿回去改。”
王香拿在手裏,摸着就曉得好料子,害羞的拿進屋裏去。
林傑也去了。
老倆口瞧着這個場面,心疼的看着閨女,林老爹說:“以後别給我和你娘花這冤枉錢了,櫃裏還有呢,哪穿得了這麽多!”
“是啊,下次把我跟你爹的份,多給你嫂子做一件,她來咱們家這些年,受太多委屈了。”楊氏抹了抹眼角,想到啥又小心翼翼說道:“你給你嫂子看看,還能不能懷上孩子,鄉親們說閑話,她總不開心。”
林菱點點頭應了好,就聽到了開門聲。
林傑走在前面,深深看了眼爹娘後才拍拍衣服:“帥氣吧?”
好歹是倆兄妹,他長得不差。
王香走後頭,眼眶紅紅的,站到林菱面前問:“林菱,我,我真的還想再有孩子,别人都說你是神醫,你一定能幫我治好的對不對?”
要不是身份擺在那,她恨不得跪下。
明顯剛剛聽到了楊氏的話。
林菱拉着她坐下:“行,我給你瞧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