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大家親手插的瓷片,就憑這一點,不可能還會中招,也打消了懷疑。
林菱低眉,腦子裏已經出現了好多人,又一一劃掉,沒有證據的事,她也不能張口就來。
“應該是眼紅的人,看樣子我這以後也要留人看守了。”她苦笑的搖頭歎氣。
李五娘上前一步:“娘,之後我來守吧。”她也沒事幹,現在在繡坊不适合久坐,那在院子裏守還是可以的。
“不行。”林菱立即拒絕,目光掃過已經進入孕後期的肚子:“沒留你在這就是怕你出事,之後你跟我去邑城,那裏你爹他們都在,安全一些。”
稍有不慎,大孫子可就沒了!
李五娘點點頭。
八哥道:“林大夫要是信得過的話,讓我哥哥來吧?他們也能搭把手,管吃就行。”
至于錢,對于已經斷臂的他們來說,沒用了,存再多也不能娶到媳婦兒,加上年紀也大了。
林菱之前就想過給幾人安排好,現在想想,也能行,就是還缺個力氣大的。
“林姐。”
門外傳來聲音。
楊文扶着馮秀,站在門口那,臉上尴尬又有些羞澀,想和好,又覺得心虛。
林菱看在馮秀挺着肚子的份上,嗯了一聲:“請平安脈是吧?”
她不由分說上前捏住馮秀的手,閉上眼睛直接斷了二人想說話的苗頭,沒多久睜開眼道:“母子平安,我就不送了,還有事忙。”
“我……”楊文努努嘴,沒說出第二個字。
還是馮秀替他說:“昨夜我們看到了兩個身影翻牆,聽聲音像是之前跟在你身邊的王子明和黃良,今日我們回家裏看了下,偷聽到他們二人在密謀如何取得你的信任,拿藥材賣錢跑路。”
她一口氣說完,有些喘氣。
楊文連忙給她順氣,又說:“那屋子我們準備收回來。”
林菱點點頭:“嗯嗯,行,這段時間麻煩你們了。”
太客氣,讓楊文無所适從。
馮秀道:“不麻煩,之前姐不也幫過我們不少,我們也是誠心誠意的想跟你道歉,真對不起。”
林菱沒接話。
李五娘跟八哥尴尬得想躲。
顧盼雪見娘給自己使了個眼色,立馬往前站一步:“我們沒生氣,你們要是想求原諒,去找師傅吧。”
柳大夫要是泉下有知,絕不可能原諒。
楊文深知師傅的德性,瞬間垂頭喪氣,拉着還想說話的馮秀就走。
二人走出藥堂,互相安慰着,完全沒有注意到在藥堂大門兩側,王子明和黃良貼着門,眼神盯着他們直到他們拐進巷子。
“怎麽辦?”
二人本來就打算來找林菱,謀守藥堂的活計,沒想到恰巧聽到了這對話,王子明感到絕望,沒有錢,房子也要沒了,身無分文難道去乞讨嗎?
還不一定能乞讨到。
黃良閉了閉眼:“那就别怪我們了,我們也是被逼的。”說完,他示意王子明先離開。
藥堂裏。
林菱再三思慮下,還是讓孫老二他們來了,在後院清理出一個房間,又買回來上下鋪,五個人住着,稍稍擁擠。
可對于他們來說,有住的就不錯了,一個個的都沒意見。
他們忙的時候,林菱已經把所需要的藥材裝好,又給他們拿了三瓶秘制毒藥後,才趕在傍晚前,帶上李五娘,顧盼雪坐上馬車,趕回邑城。
在馬車上休息的功夫,林菱進入了種植田。
看着新藥田長勢不錯,便掃了一眼積分,才賺的,又用幹淨了!
系統:“知道存積分的好處沒?馬上該除草了。”
才兩天的功夫,雜草又開始冒出頭來。
林菱歎氣:“知道了。”
睜開眼,她就歎氣。
弄得李五娘不敢搭話。
顧盼雪則以爲娘是糾結鎮上和城裏的事,兩頭跑是真累。
到了城門口,林菱就扛上藥材帶路,一路直奔院子。
路上,顧盼雪也跟李五娘說了城裏發生的事,知道夫君受重用少不了爹娘的人情在裏面,一下子愧疚得不行。
到了鋪子。
隻看到顧盼星端坐在裏頭看書,林菱問了句:“你爹他們呢?”
顧盼星擡頭,眉眼有種被打斷的煩躁:“對面!”
林菱轉身就走。
李五娘則沒想到,幾個月不見,老二的德性變得這麽差,也沒有打招呼,跟着顧盼雪去她的房間,二人一起睡。
藥材拿到手,該浸泡的浸泡,該撿幹淨的撿幹淨。
食物也開始歸整。
廚房裏忙得熱火朝天。
一個時辰後,晚飯才端上桌。
吳掌櫃特意把一瓦罐擺到李五娘面前:“這養胎的,你多吃哈。”
李五娘啊了一聲,就看到娘在爲自己舀湯了,她有種被人視作珍寶的感覺--或者說其實一直都是珍寶,隻是她後來心裏想法一多,就忽視了大家的好。
她眼眶紅紅,林菱沒有錯過:“多吃點,别浪費吳掌櫃的心意。”說完,她敬吳掌櫃一杯:“有心了。”
“嗐,預祝咱們,一切順利!”
一人不過一小杯酒,吃完飯早早回去歇着了,畢竟明天還忙着呢。
早上天剛亮,就醒了。
一大幫人在廚房裏,外頭忙活,一到早上的飯點,就已經滿座。
林菱和顧盼輝拴好圍裙,忙前忙後的上菜。
這邊才上,另一邊已經開始吃了。
“吃起來的有淡淡的藥味,不重,還挺好喝。”
“就是不知道吃下去效果怎麽樣,哈哈哈。”男人大笑,先幹了一碗靈芝豬肚湯,味鮮不腥,好喝!
早上吃,也是能接受的。
其餘人或多或少因爲早上就吃,有些難受,畢竟大部分人早上吃面,包子比較多。
但也沒一個差評。
對面鋪子裏,隻有李五娘跟顧盼星在守着,觀望對面的忙碌。
“喲,你是她媳婦兒?”
李五娘看得正出神,眼前冒出一個婦人來突然問,她臉色瞬間酡紅,想要解釋。
喬寡婦卻直接打斷:“公子,我家有好酒,嘗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