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賓利停在莊園别墅的門口。
方野下車,替白梨打開車門。
白梨發現他臉上的愉悅,也跟着笑。
冬夜露霧重,落在迎客松的枝葉上,形成一圈圈的水珠。
她看了兩眼,指着綠樹對方野問:“這兩課樹是不是很名貴?這莊園是不是很貴?”
方野跟在她身後,目光落在那片區域,淡淡笑道:“還可以。”
白梨說:“噢,我在新聞上看見了。”
似乎怕說漏了什麽,她又不再說了,轉移了話題,“快回家吧,外面好冷,我穿着高跟鞋好難走呀。”
她一走起來。
手裏的包和裙擺都在蕩漾。
蕩漾在空氣之中。
還有男人的眼眸裏。
方野想起今天早上刊登的報紙,眼尾牽扯出笑意。
她一向聰明。
所以是在害羞。
還是在期待。
……
回到别墅内,白梨覺得身上有股酒氣,就先去房間裏準備洗漱。
心底有了猜測,她開始留心這房子内的一切。
她住的這間應該還是主卧。
不管離别多少次,方野待她的好是不會變的。
這主卧裏有很大的衣帽間,像一個獨立出來的空間,從衣帽間過就是浴室,台面似乎是按照她的身高丈量的尺寸,她個子挺高,一切都是剛剛好。
還有各種設施也是,但又都是适合兩人居住的。
就像是刻意的重新裝修了一遍。
她看着一左一右的兩盞落地燈入了神,好半天才肯拿着浴巾去浴室。
熱騰騰地水霧彌漫了半個小時。
她穿着睡衣出來,走到樓下。
方野在喝茶,手邊還有一台電腦,上面全是密密麻麻的數據,看的人密集恐懼症都要犯了。
白梨坐到了他的身邊,回複鄭玉報平安的消息。
空氣中難得靜谧。
就在這靜谧之中,方野忽然開口問:“明年要不要去寒鳴寺燒香。”
白梨點了點頭,“是要去,我還要去還願。”
方野輕輕“嗯”了一聲。
替她打開了電視。
白梨眼睛亮了亮,“不打擾你嗎?”
方野垂眸笑:“不打擾,真正要做些什麽,怎麽會被打擾。”
白梨佩服他的專注力,抱着枕頭看着電視,偶爾又去看看方野,他好看的手落在鍵盤上,偶爾點一點,數據又換了一頁。
他的閱讀速度的确驚人。
沉靜的目光專注又認真。
白梨覺得他這樣真好看,光影流動間,仿佛看見了曾經陵水市狀元的風貌,也無心再回過頭去看乏味無聊的電視。
就這麽看着看着。
她靠在抱枕上,眼皮沉沉的合上了。
方野目光落在她安靜的側顔上。
倏然笑了笑,放下手裏的東西,伸手仔細将她攬進懷中,再抱起來,走進家用電梯上樓。
把她放到床上時。
她眉間有些皺,似乎是不滿這種落下的感覺。
一直緊緊拽着他的衣袖。
她睡不安穩,是很常有的事情。
方野伸回手。
關上了主燈,轉而打開了落地燈,牽起了她放在桌上的法律專業書。
是夜。
男人在她床邊坐了很久,直到那雙手自願松開,像感受到了安全感。
他才悄悄關上房門出去。
明天回複大家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