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的媽,隻需要告訴沈叔叔,他忘記的女子在哪裏,她的媽媽便可以保全自身。
她也不會吃那麽多的苦。
想到這兒,好不容易被修複的傷,再次撕裂。
眼淚,不争氣的溢滿眼眶。
面前的環境,從清晰到模糊,透過眼中朦胧的水汽,她看向主屋的方向。
裏面肯定有人。
大概率是公公,以她對他的了解,他行事一向有分寸。
明知道她和沈茹有仇,不該觸她眉頭。
他是不是被威脅了?
她留在家裏,他會不會繼續難做?
她此刻心煩意亂,腦子卻在不停的運轉着,她該走才對。
如果停留,屋子裏的人,絕對坐不住要出來的。
“你們太不要臉了。”她說完往外面跑。
一直避于室内的嚴力追出來喊人:“姒姒.”
應姒姒聽到聲兒,快速跨上自行車,一陣子風似的跑了。
等嚴力跨出大門,路上已經沒有了應姒姒的身影。
秦闫軍跟出來,見狀心裏松一口氣。
一大早,他的眼皮一直跳,那會兒便覺得不對勁。
果然,才開始工作,嚴力找上他,說沈茹快被判了。
如今隻有姒姒的諒解書,能救對方。
嚴力用嚴家的勢力威逼利誘他,帶其和姒姒談話。
面對這種快狗急跳牆的人,他不能硬碰硬。
想着姒姒白天不歸家,便把人帶回來。
哪曉得,她今天回家這麽早。
他對嚴力道:“姒姒一聽有關親家母的事容易激動,你與其想着說服她,不如從她爸那入手,他和沈茹是親兄妹。”
嚴力沉了沉臉色:“那混賬東西根本不顧念手足之情,一心想要置于親妹妹于死地,怎麽可能會幫忙。”
秦闫軍心道,你媳婦讓人家妻離子散,又要害人家唯一的女兒,誰忍得了?
“今天麻煩你了。”嚴力招呼嚴蓉走。
嚴蓉泣不成聲:“爸爸,表姐不原諒媽,我們該怎麽辦?”
“能怎麽辦?沒事,頂多蹲半年。”嚴力眯着眼睛說。
他曾聽小茹說過,應姒姒愛逛黑市,不是老實孩子。
他最近找人跟着她。
被他抓到,他正好以此威脅的沈豫天放過沈茹,否則他便讓應姒姒挂牌子遊街。
秦家有頭有臉的,兒媳婦丢了人,他們還會給她好臉看麽?
他家小茹的日子不好過,應姒姒的日子,也别想好過。
應姒姒走遠後,把眼淚逼了回去。
哭,解決不了任何問題,隻會讓别人覺得自己脆弱,或是同情自己,或是幸災樂禍。
她很快調整好情緒。
漫無目的騎車在路上逛,不知不覺,靠近小作坊。
打算進去。
眼尖看見卷煙廠門口有巡邏隊,不上班的人,都往那邊走。
愛湊熱鬧的她,也過去瞧。
靠近後。
發現他們押着人。
問了群衆,才知道這些人從外地運輸車那低價購入煙草進行私下售賣。
“最近咱們這兒,可要熱鬧了。”
“什麽意思?”
“這邊有做買賣的,巡邏隊不得重點巡查這兒?”
應姒姒暗暗計較着自己的生意,有巡邏隊在,她也不能做了吧?
停一停也行。
最近這陣子,她又要學習,又要做買賣,累的夠嗆。
該吃喝玩樂了,就當犒勞一下自己。
她調轉方向,來到爲老太太準備的那間小屋,待在晚上才回家。
公婆都在。
不見秦宴辭。
秦闫軍仿佛白天的事情未發生一樣,主動關心應姒姒:“姒姒,今天考試考得怎樣?”
“還行吧,應該能合格。”
秦母對應姒姒的要求不高:“合格就不錯,等明天成績出來,通過了咱們出去吃,慶祝一下,通不過,等着你爸托關系讓你繼續學。”
應姒姒嘴角一翹:“謝謝媽。”
“别客氣。”
應姒姒道:“阿辭呢?”平時她一進門,就能看見他。
“沒回來,要麽你電話問問你爸。”秦母說。
應姒姒猶豫了一下,撥通那串,不自覺記下的号碼。
通過接線員的轉接後,她聯系到了沈豫天。
“沈叔叔,是我。”
沈豫天驚喜不已:“姒姒,怎麽了?在婆家受委屈了麽?我這就去接你。”
電話外音大。
沈豫天的話,落在秦父秦母耳朵裏。
兩人火氣上湧。
秦闫軍大聲道:“誰給姒姒氣受了?她在我家,不知道過得多自在。”
沈豫天咳嗽兩聲:“姒姒麻煩你照顧了。”
“哼。”秦闫軍鼻子裏冷哼一聲。
應姒姒:“我想問你,阿辭在你那嗎?”
“我一下班,便放他回去了,他不在家?是不是跑哪裏鬼混了?看我不收拾他,你等我找到他,真的鬼混,咱馬上和他離。”沈豫天說。
秦闫軍:“.”哪有這麽當老丈人的?“我秦家的家風,可比你沈家好。”
沈豫天不理睬他,繼續對應姒姒道:“姒姒,先這樣了,我給你找宴辭去。”
應姒姒:“不用,他可能有事情做,我相信他的爲人,你不用麻煩了,早點休息吧。”
“诶,有事随時打我電話。”
應姒姒抿抿唇,停頓一下道:“今天,嚴蓉和他爸來我家找我,要求我寫諒解書,我有點怕他們纏上我。”
“豈有此理,他還有臉找你,你别怕,我收拾他們。”沈豫天安慰道。
應姒姒嗯一聲,這才挂電話。
秦闫軍也在這個時候解釋自己的難處。
應姒姒道:“我沒有怪您的意思。”公公有自己的考量,且沒有出面當和事老,如此便也可以了。
“诶,你能理解我就好。”
“.”
應姒姒在客廳待了近一刻鍾回自己房間,準備休息時,秦宴辭從外面回來。
應姒姒看了眼時間,已經過九點鍾。
“去哪啦?”
秦宴辭:“遇到一個和我一起鄉下的同學,男的,在外面吃了頓飯,天南海北一聊,耽擱了。”
“我又沒問你男女,瞧你緊張的。”應姒姒揶揄他。
秦宴辭實誠道:“提前說明,免得你誤會。”他接着詢問她的考試情況。
“我覺得挺好。”應姒姒催促他休息:“你的換洗衣服我放到衛生間了,你趕緊洗洗,早些歇下吧。”
秦宴辭也想歇,和她一起歇。
但他快走了。
必須盡快把這段時間的經曆寫下來。
沈豫天的心思比媳婦敏感的多,思維也更缜密,他得把自己和對方之間發生過的細節,都記錄下來才行,否則那個人露出馬腳,沈豫天瞧出端倪生氣他欺騙姒姒,從而對他動手,他打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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