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宴辭的車子橫李玉薇必經之路。
環境昏暗,她又受了驚吓,渾渾噩噩。
到了近前發現路被人擋住。
呆呆的擡頭。
面前的青年,半邊的身影藏在陰影裏。
銳利眼神,冷峻的面龐。
渾身透着一股森森寒意。
她又是一個激靈,結結巴巴道:“你,你想做什麽?”
“你做的事,我已全然知曉。馮雙喜依靠不上,物色上我媳婦她爹了?計劃當我媳婦後媽?你以爲隻要是個男人便會被你所謂的魅力征服?”
“你,你”李玉薇一陣面紅耳赤。
他怎麽會知道她的心思?
她的辯詞,蒼白無力:“我我沒有。”
“下次老實點,再敢亂蹿招惹我家的人,揍死你。”秦宴辭警告完,雙手一用力,提起車把,将車頭調轉位置,讓出通道。“滾吧!”
李玉薇踉踉跄跄的上車,騎着走了。
應姒姒目送對方,直至其消失在眼前,才從暗巷處出來。笑嘻嘻道:“她在我面前,嘴巴可能說了,見到你像老鼠見了貓一樣。”
秦宴辭:“你看起來好說話。”
應姒姒笑而不語,李玉薇在她手底下,不知道吃過多少次虧。
就是不長記性。
希望這次的教訓,能夠讓對方重新審視自己。
兩人乘着月色回四合院。
剛走到院子中間,便見秦闫軍從主屋走出來:“你倆舍得回來了?昨晚跑哪兒去了?”
秦宴辭:“安置媳婦奶奶的房子。”
秦闫軍十分不滿:“家裏這麽大的地方不夠你倆住的?”
“魯月春在家礙眼。”秦宴辭說:“若非看您的面子,今晚也不打算回來。”
秦闫軍一時想不到話反駁,良久道:“我已經讓她回去了。”搬出去的時候,信誓旦旦、想回來沒那麽容易,爲了給他們買房子,他抽幹了老底,日子過得緊巴巴,剛緩一緩,由不得她再折騰。他強調道:“我已經和你大哥說過了,隻準周末回來一天。”
秦宴辭冷漠道:“這宅子不是我的,您願意讓誰住誰住,不用向我彙報。”
秦闫軍暖臉貼冷屁股,有些下不來台,神色變了變。
應姒姒接過話:“爸,大嫂害阿辭一次又一次,還設計他到離家千裏的農場種了十年地,若非如此,他早讀完大學工作了。
哪會像現在這樣,二十五六了還沒開始讀大學。
而且啊,我們村裏的知青,來的時候最小十八。阿辭那會兒才十五,卻離開你們,隻身前往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勞作。吃過多少苦,受過多少罪,隻有他自己能夠體會。
如今每天被沈叔叔鍛煉的身心俱疲,回家看到這麽一個人在眼前晃悠,難免有怨氣。
他不是針對您的。
時候也不早了,我們先回房間了啊。”
應姒姒三言兩語,不僅散了秦闫軍的怒氣,還讓他生出許多内疚。
姒姒說得沒錯。
是他,過于苛刻了。
明知道宴辭和魯月春之間的過節無法調和,他還放任那個娘們兒在家晃。
宴辭能對自己有好臉才怪。
他措辭謹慎道:“行,你倆吃過飯了吧?”
“吃了。”
“那早點休息吧。”秦闫軍說。
“诶。”應姒姒不着痕迹的牽住秦宴辭的手,并和他十指相扣。
秦宴辭垂眸望她,臉上的笑意,若有若無,她真的很會說話,每每他和老秦劍拔弩張,隻要她在場,她不僅能讓老秦消氣,還能讓老秦覺得對不起他。
兩人回到自己房間。
應姒姒松開他的手找換洗的衣服,撥弄衣架時,一團白色綢緞掉地上。
秦宴辭上前撿,展開一看。
表情凝滞:“這是什麽衣服?裙子?這麽短?什麽時候買的?”她是不是穿給那家夥看的?
他們兩個人性格完全不同。
他從别人的口中,多少了解對方一些。
那個人對和女子相處不抵觸,且比他情緒穩定,很受女子歡迎。
女子裏頭,包括媳婦嗎?
“之前給你做睡衣的時候,剩的料子,以爲能做裙子,沒想到這麽短,根本沒法穿,我又舍不得扔,便留着了,我明明放在最裏面的,誰給我拿出來了?我問問方阿姨。”應姒姒氣鼓鼓欲往外走。
被秦宴辭抓住手腕:“你穿給我看。”
應姒姒:“.”突然這麽嚴肅的要求,幹嘛?她道:“不好穿。”
“不好穿你做?”秦宴辭懷疑她答應那個戴眼鏡的,隻穿給他看。
應姒姒:“.剛不是說了嘛。”
“做了就是穿的。”秦宴辭固執的說。
應姒姒拗不過他:“過幾天穿可以嗎?這幾天不方便。”
秦宴辭見她松口了,勉強同意:“嗯。”接着垂下握住她的手腕的手。
應姒姒總算得以脫身,帶着換洗的衣裳,來到方阿姨住的廂房。
屋子裏的燈亮着,她不疾不徐敲門:“方阿姨,您睡了嗎?”
“姒姒啊,沒呢。”下一秒,方阿姨開門:“有事嗎?”
應姒姒直截了當道:“我想問問您,我不在的這兩天,您進我的房間了嗎?”
方阿姨迷茫:“沒有啊,你說你房間你不用收拾,我隻把你放在衛生間的衣服洗了,怎麽了?”
應姒姒相信方阿姨,笑了笑:“沒事,我就問問,您休息吧,我不打擾了。”她走了
方阿姨未曾進過她的房間,婆婆更不可能。
難道是魯月春?
她洗完澡,回房間檢查衣櫃。
确實被人動過。
她又檢查箱子,箱子上着鎖,沒有被撬動的痕迹,她不放心,用鑰匙開鎖,錢和貴重物品都在。
“媳婦,翻箱倒櫃的做什麽?”秦宴辭說。
應姒姒對魯月春的行爲,沒有實質性證據,決定暫先隐瞞:“我找零錢。”
“我的口袋有。”
“找到了。”應姒姒重新鎖上箱子,放好鑰匙上床。
秦宴辭靠過來,手往她身上放,被應姒姒按住:“月事還沒走。”
秦宴辭:“摟着你也不行?”
應姒姒:“我以爲你想做别的。”
“我有那麽好色?”秦宴辭話鋒一轉:“你覺得男人好色好,還是不好色好?”那王八蛋肯定好色,否則不會和他搶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