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淩意味深長一笑:“和我沒關,和你的工作相關,你知道,亂搞男女關系的後果是什麽嗎?輕則取消學習資格,重則挂牌子示衆丢工作。我都看到了,你和一個男的,卿卿我我。如果你跪下向我道歉,我考慮不把事情宣揚出去。”
應姒姒笑出聲:“跪下道歉?你以爲你是誰啊?你愛嚼舌根子,你嚼呗,我不僅親了那男的,我還把他給睡了呢。”
苗淩被她的坦蕩弄得缺少底氣:“你我可真說啊。”
“随你說。”應姒姒巴不得對方四處宣傳,屆時她拿着結婚證自證清白。
保管其遭反噬。
苗淩:“.”
這時黃豔秋進教室,應姒姒與其打招呼,交流昨天的學習内容。
苗淩尋機會加入,并說起晚上聚餐的事情。“可以帶家屬嗎?我準備帶我一個表妹去,她是大學生,還會說外國話。”
“可以啊,正好介紹她認識認識我們這裏的單身男青年。小應,你帶家屬嗎?”
應姒姒:“帶對象可以吧。”
黃豔秋驚道:“你有對象?我一直以爲你是一剛畢業沒多久的小姑娘呢,班裏好幾個男青年說,等學習結束了追你。”
應姒姒大方的笑道:“他們開玩笑的吧,我畢業就結婚了。”她在大家眼裏,也是高中畢業。
“對象家東城區的嗎?家裏幹什麽的?”
應姒姒打馬虎眼:“嗯,普通工人。”
“你長得這麽好看,嫁工人多虧啊,憑你的條件,嫁廠長家兒子”
黃豔秋的話沒說完,苗淩道:“廠長家兒子,人家不會娶大學生啊?像是有些家底的人家,娶媳婦都不看臉的,他們看學曆的,我表妹的那樣的,還沒畢業呢,上門提親的人,都快把門檻踏破了。”
應姒姒有些想笑:“大學生不讓處對象吧?”
苗淩:“提親又不是處對象,你這理解能力。”
應姒姒:“.”處完對象才提親的啊。她自信道:“你的理解能力才有問題,提親是男女雙方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候,男方備禮物上門商議親事才叫提親,你吹牛不知道打草稿。”
以爲現在是封建社會呢。
苗淩:“.你少在這裏咬文嚼字的。”
應姒姒挑挑眉:“說不過我,就說我咬文嚼字。”
“行行行,你都對。”苗淩雙重肯定的否定道。
應姒姒哼一聲:“知道我對,你還跟我擡杠。”
苗淩:“.你!”
“你倆别吵了,咱們幾十号人,沒幾個女的,你倆該好好相處。”
“誰要和她好好相處?”苗淩嗤之以鼻。
大白天親男人,毫無廉恥之心。
這種人,哪配成爲她的朋友。
應姒姒對苗淩,同樣避之不及,她再次詢問帶家屬的事,得到肯定答複後,認真翻看自己的書,随着學員們陸陸續續到齊,老師進教室上課。
結束後,應姒姒抱着書本往外走。
剛到大門口,便見秦宴辭在樹蔭下等着她,颀長的身姿,出挑的面容,引人側目。
光影落在身上,少了幾分清冷。
她沖他招手:“阿辭。”随後小跑向他。“等多久了?”
“不到五分鍾。”
“小應,這就是你對象?”身後傳來黃豔秋的聲音。
應姒姒回眸,視線掃過黃豔秋,掠過苗淩,笑了笑:“是啊。”她介紹雙方認識。
苗淩擡頭看一眼,馬上低頭。
應姒姒這個對象,居然怪好看的,配應姒姒有點虧了。
應姒姒道:“我們先走了啊。”
“诶,慢點。”
雙方分開一段距離後,秦宴辭:“那兩個人是男的女的?”
“女的,是不是像男的?”
秦宴辭:“嗯。”
應姒姒:“她們說車間不允許留長頭發,不得已剪了。我一開始以爲全班就我一個女的,實際上連我四個女的,就屬哪個叫苗淩的,面目最可憎。”
秦宴辭朗聲笑:“第一次聽你批評别人長相。”
“我太煩她了。”應姒姒列舉兩人之間的過節。
比如弄掉她的書,踩她的鞋,趁她不注意,壓她的辮子:“你沒瞧着我,現在都把頭發團起來嗎?還有我的鋼筆,我懷疑是她弄壞的,可惜我沒有證據。”
“下次再見她,我替你收拾她。”秦宴辭怒意滿滿。
應姒姒:“用不着你插手,有仇我當場就報了。”
“.”
兩人邊聊邊往市中心去。
先到面館吃了一份面,接着逛商場,看電影。
從電影院出來時。
應姒姒發現的姜雅和朱佳,出聲打招呼:“雅雅。”
“姒姒,秦大哥,好巧,在這兒遇上了。我聽爸說,你請假了,以爲有事呢,原來是忙着和秦大哥約會啊。”
應姒姒不好意思的笑笑。
隻聽朱佳道:“估計是學不下去,故意偷懶了。”
姜雅爲應姒姒證明:“爸說姒姒學的可好了,語言天賦比他當年還高。”
“真的假的,學得這麽好,爲什麽不考大學啊。”朱佳不屑道。
姜雅噎住。
朱佳又道:“要我相信,也行的,我考考你。關關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姜雅:“你這也太難了,姒姒剛學,怎麽可能會?”
“你不是說,你爸說她天賦比你爸都高?這四句對于天賦高的人,應該很簡單吧?”朱佳好整以暇的望着應姒姒,等她出醜。
“姒姒學習如何,用得着你相信?你以爲自己是誰?有什麽資格考姒姒?給你臉了還。”秦宴辭罵對方一通,又對姜雅道:“你離她遠點,小心被她賣了。”他牽着應姒姒走了。
應姒姒還想和姜雅說兩句。
奈何秦宴辭練了一段時間的武,手勁變大,她掙脫不開。她隻能開口道:“雅雅,我們先走了啊,阿辭的話,你掂量量掂量,他從來不多管閑事的,對你屬于特唔。”她被秦宴辭捂住嘴。
姜雅望着兩人走遠的背影,又看了一看朱佳,扭頭走了。
朱佳追上她:“小雅,幹嘛呢?”
“你明知姒姒公公和我爸的關系,你還要爲難她,明擺着不拿我當朋友。”姜雅不理解道:“她哪裏得罪你了嗎?你和她見第一面,便用豔俗形容人家,你也太不禮貌了,我爲有你這樣的朋友感到丢臉,咱倆絕交。”她氣鼓鼓走了。
朱佳撂一句:“絕交就絕交。”誰稀罕跟你處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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