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牛肉面,一份豬肉大蔥馄饨。”應姒姒說。
“牛肉面不要,兩份大蔥馄饨。”秦宴辭糾正道。
應姒姒費解:“你的口味變化真快,前兒還說最愛吃牛肉面,才幾天便換了。”
秦宴辭曲指,用彎着的指節處輕蹭鼻尖:“膩了。”
應姒姒歪頭,她每次心虛的時候,總無意識的蹭鼻子,老太太打趣她是不是幹了什麽壞事兒,此時的他,也心虛了麽?
虛什麽?
給他個面子,不追問:“好吧。”
吃完馄饨,應姒姒和秦宴辭往回走。
接近大門口時。
被一對老夫妻攔住去路。
兩人淚眼婆娑:“宴辭啊,對不住了。”
“月春的事你受委屈了。那個丫頭被我給慣壞了,她的心性其實不壞,望你看在我們老兩口這麽大年紀的份上,饒她一回。”
秦宴辭姿态高冷:“既然你知道對不住我,了解我的委屈,你還讓我饒她,我豈不是更委屈?你自己慣壞的人爲何要求我承擔後果?她心性壞不壞與我毫無幹系。如今你怕了,并非知錯,而是老秦準備和你們算總賬了。”
魯父局促的搓手,認命似的道:“一切處罰我都接受,唯有一點,女兒不能夠離婚。你将來也是要做父親的人,如果你的女兒犯了錯誤,夫家要和她離,你”
“少廢話!你接受不了是你的事,我接受得了就行。再有,我的女兒若犯錯誤,我一把掐死爲民除害。你該學學我,掐死那個敗家貨。”秦宴辭音落,擁着應姒姒繞過他們往前。
魯父腦子充血了,這王八羔子!
油鹽不進,還不按套路出牌。
準備了一肚子的話,他愣是一句也不聽!
魯母愁的頭發快白了:“老魯,這可如何是好啊?”
“我還就不信了,秦家真敢離婚,月春嫁進他們家那麽多年,沒秦闫軍的一點把柄嗎?回頭我和她通個氣,由我找秦闫軍談條件.”
魯父一邊走一邊考慮細節。
夜晚光線暗淡,應姒姒和秦宴辭進入家屬院拐彎避于牆後。
她支棱耳朵偷聽,魯父本就有意壓低的聲音漸漸消失後,她打算跟上,她道:“阿辭,你先回家,我去去就來。”
秦宴辭:“他們說什麽?商量拿捏老秦?”
應姒姒眨眼睛:“你也聽見了?”
“聽不見,猜的。”
應姒姒佩服他的邏輯推理能力:“猜的真準。真不知道姓魯的一家怎麽想的,即使将來由你頂替爸的位子,作爲嫂子,不也跟着沾光嗎?如果我有一個比我聰明、可以幫扶我的小叔子,高興還來不及。”
“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你一般設想。”
“.”
相比較秦宴辭淡然自若,秦晉心煩氣躁。
再次返回醫院,面對病床上的魯月春,滿腹懷疑。
“秦晉,你回來了,宴辭怎麽說?”魯月春一想到秦闫軍的話,遍體生寒。
她爲秦家生了四個小孩。
本以爲這次跳河表明自己的忏悔之心,他會再給她一次機會,誰知他大發雷霆,認爲她有辱門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