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我們已經是夫妻了啊。
至于她說先把孩子生出來,你我身體好好的,還不是想生随時都可以嘛。
奶奶說,你不想生小孩是對的,子多母苦。你是舍不得我受苦.”
女子的聲音輕輕軟軟。
如同和煦的春風,緩緩吹進心裏。
秦宴辭暴躁的情緒,漸漸緩和,直至平靜。
秦闫軍察覺秦宴辭的掙脫的力道變小,這才放開他,一摸額頭,全是汗。
老大媳婦。
真不是個東西。
本來他還覺得不可能是她幹的,瞧着她生怕天下不亂的行徑,這事兒十有八九和她有關。
他今天非揪住她的小辮子不可。
秦宴辭安靜下來。
秦母忙着往桌子上擺早飯。
招呼所有人,唯獨沒喊魯月春。
她什麽話都和魯月春說,到頭來,拿她說過的話給她難堪。
氣死人了。
好在姒姒沒朝她尥蹶子。
飯後大家該上班的上班,該做事的做事。
秦宴辭和應姒姒頭昏腦漲,計劃的爬山無法實行,一道進醫院檢查身體。
魯月春便是趁這個時候出去銷毀剩下的證據。
爲免被發現,她特意跑到離家兩公裏以外的地方扔。
剛把東西扔進垃圾屋,渾身輕松準備返回時,和秦闫軍來了一個對視,旁邊還站着秦晉。
她的心幾乎提到嗓子眼,臉色慘白,雙腿幾乎站立不住,說話連不成句:
“秦秦晉。”
秦晉不做聲,走上前準備撿被她扔出去的小布袋。
魯月春擋在他跟前:“秦晉,别。”
秦闫軍彎腰拾起袋子,從中拿出兩支完整的香,和家裏燒過的味道不太像,他掏出火柴點燃,對比前秦宴辭給他的:“一樣,你有何話說?”
魯月春支支吾吾:“我,我撿的,擔心你們賴我頭上,我才”
秦晉罵一句:“蠢貨!當我和爸是傻子嗎?”
“你和蠢貨同床共枕,腦子也不是多聰明,離了吧,找個聰明的挽救一下你少的腦子。”秦闫軍拿着香走了。
秦晉糾結不已,四個小孩,總不能沒媽啊。
但月春,實在太讓他失望了。
再怎麽說,宴辭也是他親弟弟。
不能害啊。
他抛下魯月春追随秦闫軍。
魯月春想追,腿好似灌了鉛一樣重。
她這次,完了吧?
父母那邊,她也不好交代了。
怎麽辦啊。
“爸,我不想離婚。”秦晉跟上秦闫軍的步伐:“我願意搬出去住。”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男人做事情不能瞻前顧後,必須權衡利弊,當機立斷。”秦闫軍言辭犀利:“你若一直優柔寡斷,往後我隻能扶持你弟弟了。”
他第一次把話放明面上。
他的父親曾說,孩子沒用,等于沒生。
生孩子就是利用的。
他自小被逼着和人争高下。
輪到自己的孩子,他想多一些疼愛。
由于秦晉是他的第一個孩子,他用的精力最多。
以至于宴辭能記事了,他才發現不正常。
不正常的小孩,還有什麽用處?
他的心就更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