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塊錢買一支筆,竟然得不到營業員的尊重,這叫什麽事兒?
私下做買賣如同過街老鼠,正大光明消費,同樣謹小慎微。
沒背景,沒人脈,難道該被欺負嗎?
她郁悶的回到家,剛進門便見秦宴辭陰恻恻站電視櫃前,盯着那副她畫了她畫像的相框,眼鏡竟又不戴了。
“阿辭,你去哪兒了?剛回來不見你人。”
秦宴辭恢複一貫的清冷:“回了一趟四合院。”上次到了快走的時間,他強忍不适,捏着床頭的欄杆堅持過了零點,後來沒了意識,再次醒來,已經是六号下午的一點半了。
也就是說,他的行爲導緻對方的時間多了十二個小時。
回四合院找到對方的留言,看完再次回到家,發現電視櫃上擺着的畫,怒意滔天。
那人竟背着他,和他媳婦看桃花。
“媳婦,我明天也要看桃花。”
應姒姒:“.”早上還是姒姒,這會兒又媳婦啦?桃花昨天不是剛看過嘛?“也要?”
“還要。”秦宴辭糾正措辭。
應姒姒:“.”好吧,他愛看,她便陪着,反正她在家也沒什麽事:“行。”她拿出鋼筆:“我瞧着你的鋼筆尖斷了,出去給你買了個新的,你試試喜不喜歡。”
秦宴辭收到禮貌後,冷峻的面龐,有了絲絲笑意:“嗯。”他拿着筆洗飽墨水,在本子上寫應姒姒三個字。
還在後面加了一句。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應姒姒望着句末句号,眼眸微垂,他的書寫習慣,是自由轉換的呢?
“筆挺好用。”秦宴辭說。
“好用便行。”應姒姒提了一嘴賣筆的營業員态度:“說話直接我倒是無所謂,關鍵是那個姿态,下巴仰着,眼睛斜着。就好像自己是什麽了不得的人物一樣。”
秦宴辭習以爲常:“營業員不都那樣?如果你想要那種人的耐心,得把金镯子露出來。”
“我才不要露富呢。”應姒姒嘴上不屑于炫耀,行動上卻不含糊。
秦宴辭嘴角勾了勾:“今天晚上回四合院吃飯麽?”他有些事情要問老秦,方才找對方,對方開會了,沒空見他,他隻能等其下班。
“嗯,我好些天沒回去了。”應姒姒上周末便打算回四合院。
秦宴辭不同意,各種借口搪塞她。
如今又主動要求她回。
真摸不透他。
這時秦宴辭注意到桌子上刻着的字,那個人走的時候,同樣不适麽?
在桌子上寫着他媳婦的名字。
不要臉!
“我适才煩躁,才在桌子上亂畫。”他不由解釋了一句。
“現在好點了麽?”
“好多了。”
一陣敲門聲傳來。
應姒姒離門近,走過去開門。
是樓下的老大爺:“丫頭,我這就要回老家了,你要記得收我的藥材啊。”
“好的。”應姒姒爽快的應下。
跑進廚房,拿出一大罐杏幹:“這個送您路上吃。”秦宴辭上回帶了半袋子杏幹,她擔心放袋子裏受潮,買了好些大玻璃罐裝,正好方便她送人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