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宴辭帶着無限不舍告别應姒姒,一回到四合院便把自己關在屋子裏寫匿名信。
魯月春拉窗簾時瞥見廂房亮着燈,回首看向秦晉:“宴辭爲何每次來都不和你打招呼。”
“他連爸媽都愛答不理的,你指望他理我?再加上你幹的事,他沒有報複,已經看在兄弟的情面上了。”秦晉望着廂房的窗戶透出燈光:“這麽晚,也不知道他回來做什麽的。”
“會不會是爸媽允諾給他好處,他特意過來商量?”魯月春越想心裏越不舒坦,同樣是兒子,爲人父母,即便做不到一碗水端平,也不該一味的偏袒吧?
何況秦宴辭如今背靠沈家。
根本不需要老兩口操心,他們應該把精力放在秦晉這兒才對。
她語言考究道:“宴辭已經是燕京大學的學生了,往後無論走仕途,還是留校針對學術研究,都不會差,反倒你,前一次晉升還是在五年前。再不想想辦法,往後爸退休,你的仕途也就止步了。換作别人家的兄弟,還有可能幫你,宴辭呢?看你就像仇人。”
秦晉不置可否。
别家的弟弟,恭順有禮。
他的弟弟,天生反骨,從不把他放眼裏。
曾經當着父母的面揚言,絕不可能與自己兄友弟恭。
如今又考上了大學,更是春風得意之時。
父母一有好處,率先想到的便是宴辭。
這對自己,顯然不公平。
他決定上門探探口風。
他呵斥道:“你别挑撥離間啊。這麽晚回來,不知道姒姒有沒有跟着,或許和姒姒吵架了,我過去問問,如果是夫妻不和,也好開解開解。”
魯月春達到了自己的目的,并不在意秦晉對她的态度。順着他道:“诶。”
秦晉到廂房門口,輕輕敲門:
“宴辭,是我。”
“進來吧,門沒鎖。”秦宴辭淡淡回應道。
秦晉推門而入。
見秦宴辭手裏捧着本書,關心道:“這麽晚還看書啊。”他目光一掃,看清室内場景:“姒姒沒跟着你一起回來?”
“怎麽?你想她?”秦宴辭冷眸一掃。
秦晉愣了許久才有反應:“瞎說什麽?”
秦宴辭:“你先提她。”
秦晉噎了噎:“我以爲你們吵架,你扔下她回來。”
“看來你扔過對象,你放心,即使你和你對象打起來,我和姒姒也不會吵架,更不會扔下她。”秦宴辭說到這裏,嘴角染上一抹若有若無的笑:“姒姒很好,你媳婦很壞,換作我是你,也會同你一樣。”
就像那個李玉薇。
天生作妖的性格,令人厭惡。
“你!”秦晉氣一個後仰。
秦宴辭眼神定格在他身上,似笑非笑:“我什麽?”
秦晉捏捏拳,扭頭走了。
秦宴辭順手關上門,從書中拿出信封,外出将信投進離家最近的信箱。
再次返回。
反鎖住門記錄最近幾日發生的事情,遇到的人。
同時講述和應姒姒之間的大概經曆,并明确指出,她對他們産生了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