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宴辭稍作考量:“我這便問他。”
“爸還沒下班吧?要不晚上咱們回四合院吃飯的時候說好了。”
“晚上不便回去。”秦宴辭目光灼灼。
應姒姒秒懂,臉上一陣滾燙:“不節制會不會對身體不好?”
“我心裏有數。”
應姒姒伸手點他胸口,嗔道:“你有什麽數嘛,我不同意!”
秦宴辭被她指點的皮膚處酥酥癢癢,眉目舒展,伸手握住她的手腕,用指腹輕輕摩挲,一瞬間變得患得患失:“姒姒,如果有一天我不再戴眼鏡了,你會不會懷念戴的時候。”
應姒姒:“.”怎麽又來啊。
不戴眼鏡不是挺好的嗎?
他爲何總糾結?
不過既然他在意,她便順着他。
“肯定啊。”她絞盡腦汁搜羅誇贊的詞:“戴眼鏡顯得溫文儒雅,文質彬彬。像高級知識分子。最重要的一點,很好看。”
秦宴辭眼中神采躍動:“真的麽?那我不戴的時候怎樣?”
“冷冰冰的誰也不敢惹,能給我安全感。”
秦宴辭臉色晴轉陰,所以他隻有外表能夠吸引她?而那個人才占據了她的内心。“我回屋看書了。”他徑直走了。
應姒姒一陣莫名,他生氣了?
她确定自己沒說錯話。
大步跟上:“阿辭,你不是找爸嘛?”故意冷下臉,不打算幫忙啦?
秦宴辭頓步,回頭對上她迷茫的眼神,心頭一軟,默默反省自己對她的态度。
一時冷一時熱。
她居然不惱。
這麽好的姑娘,他該好好的珍惜才是。
“突然忘了。”他又笑着說。
應姒姒小聲嘀咕:才說過的話就忘了,健忘症啊。
秦宴辭走後,應姒姒準備晚飯。
外面傳來敲門聲,她以爲他忘拿鑰匙,開門認出樓下的老大爺。
“大爺好,有事嗎?”
“丫頭,是這樣的,我家屋不是燒了嗎?家裏什麽都沒有了,出去買,那群龜孫兒看我一個外地老頭,總給我少東西。想在你這裏吃點飯。”老大爺拘謹的搓手。
應姒姒愣住,她還是第一回遇到如此要求,回過神将人迎進門:“行啊,您請進,随便坐啊。”
老大爺坐到電視機前面:“能看電視不?”
“可以。”應姒姒替他打開電視,調到他滿意的台,又倒了水放他跟前,并拿出杏幹招待:“您喝點茶,吃點果幹。”
“诶。”老大爺得到款待後,神色變得放松:“我家也是有電視機的,兒媳婦上班回來嫌吵,不讓我看,反說我爲何白天不看,白天哪有什麽節目啊。”
應姒姒顧着手頭上事,沒認真聽,有些敷衍的應着。
老大爺說個不停,多半是對兒媳婦的控訴。
比如嫌棄他吐痰,吃飯沒按她要求打胰子洗手,脫鞋之類的等等。
“哎,我說回老家,兒子非不同意,說在這裏能享福,享個求的福!左鄰右舍沒一個人認識的,想串門别人聽不懂我說話,人家也不搭理我,我隻能待家裏。恰好前兒單位發了肉票,量還不少,我就尋思着天熱了,肉不經放。熏着好存,哪曉得把房子給點了。”老大爺越說越難受,抹着眼淚開始擰鼻涕往地上甩,往自己身上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