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宴辭眼神惺忪,嗅了嗅:“我聞不見。”
應姒姒:“我聞得見,熏的不舒服,你到樓下說說他們。”
女子聲音軟軟的,因爲剛醒,略顯慵懶。
秦宴辭扛不住,答應道:“行。”
他穿上衣裳下樓,拍門的時候聽見裏面喊廚房燒了。
他馬上調頭回自己家:“姒姒,快,樓下失火了。”他又喊秦闫軍。
應姒姒穿外套不忘拿上存折。
秦宴辭笑她:“要錢不要命啊。”
“那我把你的那份放下。”應姒姒作勢回頭。
秦宴辭拽着她往外跑。
秦闫軍慌裏慌張的跟在後面,下樓外拐彎的時候,樓下的火變大,經過隻覺身上烤的慌。
終于到樓下,空地前已經聚集不少觀望的鄰居。
“秦區也在啊,我剛才還想着喊宴辭一聲。”
“你怎麽不喊啊。”秦闫軍額頭出一層汗。從窗戶處看向樓上,火光沖天。幸好兒子及時叫醒他,否則這會兒危險了。
“我的房子啊。”他看着火勢直往上蹿,分外憂心。
裏面的家用才買多久?
若毀了,多可惜?
但面對樓下灰頭土臉的一家人,他沒好責備。
安靜的守在邊上等專人滅火。
有鄰居就說:“好端端的,怎麽燒着了。”
“是我熏的肉,不小心燒了櫃子。我的家當喲”幹嚎的是樓下的從鄉下投奔兒子的老頭。
兒媳婦憤憤不平:“我早提醒你,别在房子裏弄,你非不聽,這下好了吧,要是把樓上也燒了,怎麽辦?人家剛結的婚,裏面的東西都是新的。”
老頭委屈的老淚縱痕:“我也是想讓你們吃好點。”
“我們吃到了嗎.”
“.”
大家勸女人看開點兒。
夜涼如水。
應姒姒冷的原地跳,離開時隻顧着拿錢财,忘多添衣裳了。
正想着。
肩膀上多一件外套。
是秦宴辭的。
“阿辭,你自己穿。”
秦宴辭:“我不怎麽冷。”
應姒姒将衣服還他,靠他懷裏取暖:“這樣就暖和了吧,往黑的地方走一走吧,被人瞧見怪不好意思的。”
秦宴辭笑笑:“嗯。”
秦闫軍撇嘴,火這麽大,哪裏能黑?我不就看個清清楚楚嗎?
大庭廣衆,摟摟抱抱,不成體統!
他裝作不認識兩人,專注看别人滅火。
約莫半小時後,明火被撲滅。
大家這才上樓。
參與滅火的人說,隻二樓的燒了。
挨着的三樓關窗戶,火沒進去。
應姒姒暗自慶幸,并小聲告訴秦宴辭:“窗戶是我關的。”
秦宴辭眼神寵溺:“你厲害,如果不是你提醒,我們危險了。”他以前見過房子着火,火勢幾乎是一下子起來的,很危險。
應姒姒傲嬌環住雙臂:“那是!”
樓下一家懸着的心放下,随即,又爲自己家的損失心痛,一大家子哭哭啼啼。
大家不知道如何安慰,幹巴巴的關心兩句,各自回家。
秦闫軍望着維持原樣的房子道:“老祖宗保佑,家當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