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洗過澡回房。
卧室裏沒人。
“阿辭。”
人呢?
外出了嗎?
應姒姒絞幹頭發準備歇下,外面傳來敲門聲。
“來了。”
“姒姒,我出門忘帶鑰匙了,遇到爸,他說在這一晚。”秦宴辭道。
應姒姒放在門栓上的手停下動作:“哦,稍等啊。”她快步回房間披上長外套,這才打開大門,同秦闫軍打過招呼後,又對秦宴辭道:“你這麽湊巧遇到爸。”
秦宴辭眸色輕閃。
剛剛父親找上門,示意他出去說。
他這才知道,她今天找到父親,隐晦的提及自己的異常。
父親讓他小心些,甚至在他面前說了那人許多的喜好。
他内心是極其不平的。
父親明明知道他們是兩個不同的人,卻要他裝成另外一個。
即使哪天他消失了。
姒姒也不會發現他的存在。
秦闫軍接過話:“就是這麽湊巧的,平時宴辭都不出門。”
“是啊,單單今天遇到您了。”應姒姒随口一句,在他們父子兩聽來,别有深意。
“天下之大,你不也遇到你爹了嗎?”秦闫軍開玩笑似的道。
應姒姒:“.”嘛意思?故意怼她?他不會吧?希望他無心的,她轉移了話題:“我給您收拾一下客房。”
“诶。”秦闫軍心虛的摸摸鼻子。
應姒姒走了。
秦宴辭也在瞬間翻臉:“您瞎說什麽?明知姒姒不樂意聽沈家的事,還在這裏提,我不歡迎您了。”
秦闫軍:“.”一個兩個白眼狼,他都是爲了誰?
應姒姒耳尖,聽見秦宴辭爲她怼公公,心下不安。立馬出聲道:“爸,我收拾好了,你先歇會兒,我去燒點水。”
“不用麻煩,我剛在澡堂子洗過。”
應姒姒哦一聲:“那我回房間了。”她挨着床邊坐下,才回過味。
公公不是另有一間宿舍嗎?
而且這會兒早下班了,沒回家?
正入神。
秦宴辭進屋:“姒姒,不是說休息?”
“這就睡了。”應姒姒攥着被子往下躺,旋即閉上眼睛,不多時,腰上多出一條胳膊,耳邊響起青年的說話聲:“姒姒,我哪裏做錯了麽?你爲何若即若離的。”
應姒姒睜開眼,懵了懵:“若即若離?什麽時候?”
“你原先睡覺不都挨着我麽?如今回回要我提醒。”
應姒姒深呼吸一口氣,壓下火氣:“還不是因爲你一會兒一個主意,我怕惹你不高興才等着你提醒嘛。”
秦宴辭唇瓣揚起:“原來如此,我心眼小,你别介意。”
“哼!”應姒姒順手關燈,你哪是心眼小,你分明是心眼多!
但她還是抱住了他。
秦宴辭稍稍側頭啄她的臉。
應姒姒輕聲斥道:“爸在隔壁,你幹嘛?”
“這就睡了。”秦宴辭說。
雖說兩人隻有一夜。
但來日方長不是?
後半夜,應姒姒聞到一股子煙味。
天生的警覺性,令她立即清醒,她起床四下查看,才發現樓下廚房的窗戶處冒出來的。
大半夜燒的什麽?
一股子怪味。
她關緊窗戶回房間繼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