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天明了他才同意歇下。
原先他不是這樣的。
那種事,他很克制。
這次如同老房子着火般,一發不可收拾,動作比平時粗魯了不少,橫沖直撞的,像第一次的時候。
她有些搞不懂。
也不知道怎麽了,心裏空空落落的。
總感覺自己這一回跟他貌似不是很情願。
”不着急。“秦宴辭說着,湊近她的臉一啄:“姒姒,你真美。”她餍足道:“給我生個兒子,我想了想,還是要個孩子。”
應姒姒真想再給他一腳。“我不想要兒子。”
“女兒也行,女兒不行,長得像我可怎麽辦?生兒子,像你。”
應姒姒哼哼,一會兒行,一會兒不行。
煩人精!
她從他懷裏退出來,掀開被子下床:“你想好了再說。”
秦宴辭凝着她:“你今天看望奶奶麽?”
那人說。
前些天他們一道回老家爲嶽母掃墓,接了一位奶奶回來,他準備見見,表示表示心意。
不能任何事,都讓那貨占了。
“昨天剛見過,明天吧。”應姒姒拿上衣服到隔壁客房換,穿好後出門,秦宴辭也已穿戴整齊:“姒姒,我的錢你爲何不拿去買房?”
他剛看了一下存折。
幾乎沒怎麽動。
也就是說,她自己買的房。
這陣子那貨還吃她的軟飯。
無恥之輩!
“暫時不缺沒用上。阿辭,咱們回來兩三天了,你之前又陪我在老家待了十來天,算起來你有半個多月沒見過你的老師了,去看看吧,免得他老人家說你考上大學之後飄了。”應姒姒也準備去一趟四合院。
同公公婆婆打聲招呼,畢竟秦宴辭回去過。
她若一直不露面,難保魯月春不會趁機說她的壞話。
婆婆耳根子軟。
聽進了魯月春的話,該對她有成見了。
秦宴辭同意了:“行吧。”
“.”
兩人在外面吃了頓飯分開。
應姒姒騎着自己的小車回四合院。
魯月春正帶着小孩坐院子裏曬太陽,見應姒姒來了,好似不愉快的事情并未發生過,熱情打招呼:“姒姒,好一陣沒見了啊,在燕京過了小半年,回老家過的還習慣嗎?”
“我在哪裏都習慣。”應姒姒徑直進自己房間。
床上的被子亂成一團。
床頭的欄杆竟然斷了,她馬上聯想到他手心的木刺。
他是在這裏傷的吧?
他在家幹嘛的?
床頭都掰斷了。
應姒姒沿着四周走一圈,發現了地上落下一小片紙灰。
在房間裏燒紙?
上面好像還有字呢。
擔心碰碎了,她就蹲地這麽辨認。
隻看到冒牌貨三個字。
是阿辭的筆迹。
房門是鎖着的。
房間的鑰匙,隻有她和阿辭有。
阿辭自己燒的信嗎?
她又看信。
注意到上面的斷句,是點。
不戴眼鏡的時候,他就是用點。
戴眼鏡了,用标準的符号。
這信,是不戴眼鏡的阿辭寫的,戴眼鏡的阿辭燒的?
神經病也不會盡幹别人看不懂的事吧?
應姒姒整理好床鋪後,鎖上門徑直進了燕京最大的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