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識多了,見識廣了。
更懂得如何趨利避害。
“可以。”秦宴辭十分支持。
姑娘洗完頭回來,滿意道:“挺出沫兒的,味道淡淡的,極好。”我剛洗完頭就有人問我哪買的洗發膏。
應姒姒自來熟似的回應:“我也是看你投緣才同意轉賣你的,一般人我可不敢。”
“诶,你們住燕京哪個區?”
“東城區。”應姒姒道:“你呢?”
“南區的,聽說東城區住的都是有錢人,你們家庭條件是不是特别好?!”
“再有錢的地方也有窮人,我恰好就是那個窮的,我們住東城區的邊上,筒子樓知道嗎?”
“知道,一條走廊,兩邊都是房間,過道就像個筒。大家的鍋碗瓢盆放外面,走路一不小心,就會碰到張家的鍋,李家的竈。”
應姒姒點頭:“是。你是走親戚,還是上學啊。”聽口音,也是南邊的人。
“我是燕京師範學院的學生,清明回老家掃墓。咱們互相留個聯系方式,往後我的洗發膏用完了,好托你幫我帶。”
“原來你是大學生啊,可以。”應姒姒對讀書人有着天然的好感,認爲他們學識豐富,知書達理,整體素質較高,爽快的答應,并将新房子的地址留給對方。“我叫應姒姒,你呢。”
“陳顔,爾東成,五顔六色的顔。”陳顔接過應姒姒的紙條,也寫了自己的地址。
應姒姒通過和陳顔的對話簡單的了解對方的情況。
去年剛考上的大學。
父母都在鄉裏的供銷社上班。
“我說了這麽多,你呢?爸媽幹什麽的?”
“娘家的媽媽早年去世了,如今在身邊的隻有阿奶。公婆具體幹什麽的,我說不上來。”應姒姒不了解對方,不大敢說實話,爲了顯得自己無知,特意喊秦宴辭:“阿辭,咱爸媽幹什麽來着。”
秦宴辭扭過頭不搭理。
媳婦有意隐瞞,他便不能說。
應姒姒用笑聲掩飾微凝滞的氣氛,補充道:“也屬于是個管理。”
“哦。”陳顔以爲秦宴辭此番是生氣了,很有眼力勁的移開話題:“你在燕京吃的慣嗎?”
“嗯,習慣。”
“.”
兩人一路閑聊,應姒姒順便了解了許多校園裏的趣事,還知道了學生買車票半價。
她爲自己沒有進過學堂而遺憾。
晚十點鍾半以後,火車抵達燕京。
雙方一同下車,至出站口時,各自打招呼離開。
天晚攔不到車。
三人步行往回走。
老太太走的腳底闆疼:“幸好當年我的父母沒有爲我裹腳,否則這幾天腳非爛不可。”
應姒姒笑道:“一會兒就到了,先到我和阿辭的家,明兒我再送你去新房子。”
“都行。”老太太不挑剔。“姒姒,明兒有空帶我四處轉轉麽?”幾十年沒來過,好些地方變了。她想重新了解了解。
“好,我最多的就是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