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你多挖點,算你五毛錢一斤。”
丁霞神色一閃道:“你在這裏這麽多天,不會就是來收山貨賣的吧。”
應姒姒可不敢詳談生意的事,措辭考究道:“我現在進城了可不做那事了,是我對象對學醫感興趣,公公的頭發有些少,他查到何首烏可以生發烏發,正好我們這邊山裏容易找,便在這裏做洗頭膏呢。喏,做成了,就是送你的這一灌。我們明天就打算走了。”
“不再多過幾天嗎?”
“不了。”應姒姒道:“你弄好了東西寄過去。”
丁霞咬咬唇:“寄包裹也要錢吧。”
應姒姒詢問老太太上回寄包裹所需費用。
“十斤以内,不管大小一律一塊五,我給霞霞。”老太太在屋子裏将丁霞的話聽個清楚,從手帕翻出零散的鈔票,交到丁霞手上,她意味深長道:“錢給你了,答應的事千萬别忘了啊。”
“诶。”丁霞拍着胸口保證。
拿到錢,她臉上有了笑意:“祝奶奶,姒姒走了,你又是一個人了吧,早前隔壁村的一個大爺要同來往,你爲何拒絕啊。到了他家,有兒有女的,多好。”
“那又不是我的兒女,好什麽?”
“老了以後有依靠啊。”
“我挨着姒姒呢。等我兩腿一蹬,這屋給她,雖然她不一定稀罕。”老太太笑眯眯的。她的房子視野極好,當初從上一任房主手裏買的時候,花了十個大洋。
丁霞不屑:“姒姒住城裏,又有家有口的,哪顧得上你啊。”
老太太笑而不語,怎麽顧不上?
姒姒都要帶她走了。
丁霞拿到錢沒有久留,尋了個借口離開。
人一走。
應姒姒将老太太墊的錢還她。
老太太沒客氣,接過放進口袋,随後收拾行李,天黑後鎖上門窗,和應姒姒兩口子一道往城裏走。
一段路後,她累的氣喘籲籲:“年紀大了,走點路就累。”
應姒姒道:“宴辭都說了明天坐牛車走,你非不同意。”
“那樣就會驚動許多人,别人會議論你的,我一聲不吭的走了,村裏人即使發現我不在家,也會覺得我跟哪個野老頭跑了。而不是想到你身上,咱們鄰居之間平時雖然不串門,但也不是完全不來往,你舅舅知道了,少不得要四處傳你的壞話。”老太太設身處地的爲應姒姒着想。
“我不在意。”應姒姒無所謂。
“到底是你媽媽的哥哥,說起你,不得提一嘴你媽媽?雖說清者自清,但是壞話傳的多了,沒人解釋,就成真的了。”老太太道:“等你将來有本事了,把你媽媽的墓遷走。她肯定不想待在這個地方。”而是想和沈豫天在一起。
畢竟去世前,巴巴的盼着他。
後面的話,她沒有說。
應姒姒早有此打算:“嗯。”
三人淩晨到達縣城,找了家招待所休息至天亮,來到火車站檢票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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