礙于外人在,她不好講王志堅。
隻能應聲道:“诶,你正好打兩斤豬肉來。”
“買豬肉?咱家又沒肉票,買肉不得買高價肉?哪有那麽多錢?”丁霞的婆婆一邊梳着頭一邊往外走。滿口的黃牙,一說話氣味飄出老遠。
隻聽她興奮道:“喲!姒姒還帶了這麽多東西啊,這是什麽啊。”
應姒姒不着痕迹捂住鼻子:“點心。”
秦宴辭嫌棄的起身,徑直往外走。
“阿辭,去哪兒?”應姒姒正要追。
“門口透透氣。”
應姒姒放下心來,安穩坐着:“霞霞,我對象聽不大懂咱們這裏的方言,他不喝酒的。我們下午還有事兒,不在這兒吃飯,你别折騰了。”
“難得來一趟,就這麽走了,我這心裏哪過意的去。”丁霞因爲婆婆的行爲舉止,臉色變的不好看。
“和我客氣什麽呀,我是真的有事。”應姒姒态度真誠。
“诶,下次你來,我一定好好招待你。”丁霞承諾似的道的。
“嗯!”應姒姒鄭重應聲:“我有些話,想私下裏跟你說。”她拉着丁霞至廚屋,關上門。
王媽伸頭瞧:“神神秘秘,有什麽話是我們不能聽的啊?”她示意王志堅偷聽。
王志堅卻記挂着秦宴辭手腕上露出的表,如果弄過來,估計夠家裏好幾個月生活費的。他提步走了出去。
“這個你拿着,給自己開個小竈補補。”應姒姒掏出肉票:“全國通用的。”
丁霞起先因爲應姒姒對自己的保留有所意見,此時感動的喉嚨發哽:“我不能收。”
“你孩子小,正是困難的時候,别太委屈自己了。”
丁霞點點頭:“诶。”
“.”
兩人簡單的聊了兩句,從廚房内走出。
應姒姒朝門口一看,秦宴辭竟然不見了。她立刻踏出院子,四下張望:“阿辭,阿辭。”
秦宴辭從後院過來:“這裏。”
“我還以爲你丢了呢。”
秦宴辭笑而不語。
這時王志堅由後方跟着過來,身上到處都是鬼針草的刺,捂着腰哎喲哎呦的叫。“疼我我了,疼死我了。”
“你怎麽弄的?”王媽心疼的上前替王志堅拔衣服褲子上的草針。
“放水呢,突然拌了一跤。我說兄弟,你也不拉我一把。”王志堅滿腹怨氣。
應姒姒隻翻譯最後一句。
秦宴辭嘴角一翹:“我以爲你下去撿東西。”此人應該是想偷他的手表,他到後山方便,此人也要去,非挨着他一起,還要拉他的手腕。
媳婦提醒過他,此人有小偷小摸的習慣。
他提前防範,閃身避開此人接觸。
此人便摔下了坡。
可惜地勢矮,沒摔死。
王志堅忍着疼回道:“誰家撿東西用滾的啊。你這人看着精明,說話咋帶着蠢呢。”
應姒姒無法忍受别人說她對象蠢,回擊道:“你說話倒是不蠢了,可惜沒腳後跟,走個路都能摔倒。”
王志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