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姒姒面不改色:“是啊,你遭報應了。”
“你你你!”李君祿指着她你了半天,沒說出個所以然:“我一定寫舉報信舉報你那個爹公報私仇。”他甩袖走了。
應姒姒淡漠的内心起了一絲波瀾。
通知他嗎?
四十好幾的人了,沒道理意氣用事吧。
既以懲治李君祿,肯定有李君祿失誤的把柄。
否則即使他再高的職位,也不能濫用權利,不是麽?
想通後,她不再糾結,淡定的往家走。
李君祿卻無法平靜,越想越來氣,返回家中直奔書房寫舉報信。
李玉薇的房門敞開着,李君祿經過時,她用力喊他:“爸,爸”
李君祿本就煩,此刻暴躁異常:“喊魂啊,如果不是你死活不嫁秦宴辭,我今天何至于如此狼狽?”姓秦的那老小子也不是個好東西。
表面一套,背後一套。
還說什麽沒發覺沈豫天和應姒姒相像。
鬼話連篇!
李玉薇暗道,我上輩子嫁給他,你的好日子也沒過幾年。但她此刻分不出精力管父母的事,她如今懷了馮雙喜的孩子,可這陣子她一直在吃藥養腿。
對孩子肯定受影響。
趁着現在月份小,得趕緊流掉才行。
“爸,您何時帶我去醫院做檢查啊,再耽擱下去就麻煩了。”
李君祿握鋼筆的手一緊,用力拍在桌子上,沖出書房對她咆哮:“冰清玉潔的姑娘你不當,非和男人鬼混。我怎麽就生出你這麽個不知廉恥的東西!應姒姒那個賤丫頭如今找到了親爹,他爹讓人降了我的職你知道嗎?
你當初如果同意和秦宴辭的婚事,我何至于把她帶進城?”
“您不是說,應姒姒老家是個窮鄉僻壤的地方嗎?她親爹這麽大本事,怎麽會被下放到那裏?”
“我哪知道?”李君祿咬牙切齒,狗男女,他一定要讓沈豫天付出代價!
“應姒姒那個爹,就這麽認了女兒?他不要找大夫看看,驗驗血什麽的嗎?隻看一眼,不覺得過于草率了。”
“兩人長的一模一樣,還要怎麽驗?”
李玉薇難以想象,和應姒姒一模一樣的男人,該娘氣成什麽樣子。
秦宴辭如何感想?
每天起床睜開眼,老丈人躺懷裏頭?
他也不嫌膈應。
“晚上我便帶你到醫院檢查,能做的話,趁早做了,省的白天去丢人。”李君祿隻剩一個李玉薇,不能不管。
李玉薇分外羞恥,抿着嘴不說話。
家屬院内,應姒姒準備好飯菜,布菜時牆上的挂鍾指向一點半。
人呢?
應姒姒握住筷子又放下,還是等阿辭一塊兒吧。
她把飯菜放進蒸屜内保溫,找出未完成的針線活,剛準備做。
大門響動,秦宴辭提着一個大紙袋出現。
應姒姒停下手裏的活迎上前:“買的什麽呀?”
“送你的春裝。試試?”
“又送我衣服啊,我現在有的穿,你不用買那麽多。”應姒姒打開袋子掃一眼。
黑色的,白色的,顯舊的灰藍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