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餓不餓?”秦宴辭掃一眼點滴,還剩半瓶,最快估計也要的半小時:“吃小馄饨麽?”
應姒姒搖頭:“沒什麽胃口。”
秦宴辭倒了水來。
應姒姒漱口後喝了半杯,嗓子舒服的多。她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豔陽高照,約莫是晌午,她竟然睡了這麽久。片刻後,目光回轉至秦宴辭身上:“阿辭,我想告訴你一件事。”
“嗯。”秦宴辭認真的聽着。
應姒姒苦思許久:“我和李玉薇毫無幹系,那位沈叔叔才是”她再也叫不出父親的稱呼:“他說他一直在找我媽媽,往後會盡力彌補我,可是我好怨他,也好恨。”
秦宴辭神色幾番變換,她還是知道了。
他就說。
她不會想認。
他拾手,動作溫柔的擦拭她的眼淚,淚滴仿佛有溫度般,灼的他生疼,他陡然生氣,豁出去道:“我替你找他算賬!”他捏着拳頭便要走。
“阿辭.”應姒姒急得從床上下來。
秦宴辭聽床鋪響動,回首見吊瓶上的輸液管因拉扯晃動,忙走到她身邊按住她肩膀:“坐好。”
應姒姒猛的起身頭暈目眩,老實不動,軟聲央求:“别走。”
“好,我不走。”
兩人正說着話,外面傳來敲門聲。
秦宴辭煩躁道:“誰?醫院不是我家的,你有病就進來。”
下一秒,沈峥嵘出現在門口,手裏提着大包小包的禮品,咯吱窩還夾了一束鮮花。“姒姒,聽秦伯父說你病了,我做哥哥的來看看你。”
秦宴辭心裏好不容易克制住的那團火再次燃燒:“别亂攀親戚,東西留下,人可以滾了。”
沈峥嵘暗道,三歲小孩都知道收下禮物代表原諒,你倒好,東西收了,事一件不幹是吧?什麽人啊?他不和不講理的人說話,對應姒姒道:“姒姒,好點了麽?你爸也病了,發了一晚上的燒,今早才退。”
應姒姒垂眼,面無表情。
那個人說,不認識沈峥嵘。
她竟傻傻的信了。
她真蠢!
“我聽不懂你說什麽。東西拿走,我不接受!”
“姒姒,别生氣,小叔真的不是故意落下你們,他那會兒受傷了,被送到外面做了好幾場大手術,如果不是我們沈家人天生恢複能力好,早已兇多吉少。他身體恢複後,隻記得和小嬸有約定,但忘了具體的事情。”
秦宴辭冷笑:“你們真的想找人,不會登報嗎?”
沈峥嵘拿出報紙:“登過,因爲記憶不全面,隻留下了關于自己的信息,那會兒隔三差五就能收到一摞冒認的,小叔甚至挑了幾個姑娘見面。”
秦宴辭扯過來看,登報的日記,比姒姒出生晚上好幾個月。
那時候的嶽母早已去世。
登給誰看?
“别說了,趕緊走!惹我媳婦不高興我六親不認。”
沈峥嵘眼巴巴看向應姒姒,剛巧見到她眼淚落在被面上,他也有些于心不忍:“好吧,我走就是。姒姒,好好養身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