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祿剛到家,宋寒梅按捺不住道:“怎樣?”
“我親自問了親家,他告訴我對方的名字和工作,叫沈豫天,是調查組的。”
“調查組的?果然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宋寒梅激動了:“你帶着姒姒見他,看他什麽反應,如果他神色異常,說明他心虛了。這個時候你提出補償,他如果顧惜清譽,還不對你言聽計從?”
李君祿也是這麽想的。
應書妍懷着别人的孩子弄到他頭上,這事情不能就這麽算了。
“媽,您可别亂出主意。爸,您也冷靜點,家庭條件好的人下鄉都是像秦宴辭那樣去農場熬資曆,哪可能直接進村當農民?何況爸那時候,大家都是自願去的,哪像後來,自不自願都得去。”李玉薇指出關鍵點。
李君祿完全聽不進去:“大人的事,哪有你說話的份?你往後再不許造秦宴辭的謠,否則非扒你的皮不可。”
宋寒梅道:“我的事情解決了嗎?”
“我親自的出面,能不解決嗎?”李君祿昂首挺胸,以顯自己的能力。
宋寒梅放心了,後怕的批評李玉薇:“沒影兒的事情你亂說,差點害死我。”
李玉薇陰郁至極,秦宴辭雙重人格的事不能透露出去。
這不憋死人嗎?
兩天後,李君祿通過秦闫軍告知的信息找到了沈豫天。
隻一眼,便确定應姒姒是沈豫天的種。
像!
太像了。
心中對利益的渴望大過憤怒。
他馬不停蹄的找應姒姒。
彼時的應姒姒正在家殺魚,提着菜刀開門。
李君祿吓的後退兩步:“姒姒姒啊,幹嘛呢?一手的血。”
應姒姒不是很歡迎道:“清理魚,您請進,是爲阿姨工作的事嗎?如果是這事兒,我幫不了您。”她不會爲了宋寒梅那種人委屈她的阿辭。
說話間。
應姒姒又進了廚房,用刀背使勁刮魚身上的鱗片。
都是阿辭要吃啊。
哎,神經的他不愛吃,正常的他愛吃。
她下回可記住了。
戴上眼鏡後,他隻釣魚。
不戴了,隻吃魚。
“我專程看你的。”李君祿道:“過陣子清明,我準備和你一起回去祭奠你媽,今兒正好有空,想爲她買些燕京的東西,又不知道買什麽。”
應姒姒一聽他提媽媽,隻覺得胸口一團火焰燃燒:“您不知道我會知道嗎?她活着的時候您不買,如今人走了,您做這些還有什麽意義。”
李君祿從前還會愧疚,如今的他同樣滿腔憤懑。
她那是報應!
利用他的信任,把别的男人的孩子按他頭上。
幸好他跑的快。
否則他就是那冤大頭!
但他現在還不能說,得等那個什麽沈豫天的不認她,爲掩蓋事實同他談條件的時候,他再說不遲。
他調整好心态,歎氣道:“我如果知道你媽懷了你,我絕對不會走的。我這心裏,也是悔啊。”
應姒姒暗哼,即使真的後悔,大概也是因爲現在和宋寒梅過得不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