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親家,什麽風把你吹來了。”秦闫軍熱情邀請他進屋。
李君祿無數句質問卡在喉嚨,落座後,思慮良久道:“有點事,想找你談談。”
“咱們一家人,有什麽談不談的?直說無妨。”秦闫軍爽快道。
“寒梅工作上的問題,還請您搭個手。”
秦闫軍裝傻充楞:“親家母的工作我如何搭的上手?”
李君祿聽出拒絕的意思,隻得明說:“那件事兒怪我們家二姑娘,好端端的瞎說八道誤導她媽。這會兒她也意識到錯誤了,奈何傷了腿,無法親自向宴辭道歉。下回我一定好生管教,念在她年紀小的份上,給她一次機會。”
秦闫軍收斂笑意,眼底浮上一抹淩厲:“年紀小不是犯錯的理由,機會可以給,但你能保證她下回不犯?”
“能保證。”李君祿言辭懇切:“還望您饒她們這一回。”
“行吧,看在姒姒的面子上,隻能委屈一下宴辭了。”秦闫軍意在警醒李君祿,姒姒在他這裏的地位,比他的兒子還高,往後不僅不能随意造謠他兒子,更不更苛待姒姒。
李君祿一心惦記着宋寒梅話,認爲提問的時機到了:“方才寒梅說在你單位門口見着一位樣貌與姒姒相似的男人同你一道有說有笑,那個男人是誰?”
秦闫軍故意蹙眉:“和姒姒相像?”
李君祿描述特征:“少見的白皮膚。”
秦闫軍做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哦,他啊,确實挺白的,和姒姒相像我倒沒注意,他是調查組的人,來找我問點事兒。”
李君祿神思一震,腦子出奇的興奮:“調查組?多大年紀?下過鄉麽?”
“我哪知道?你扯上姒姒什麽意思?”秦闫軍将揣着明白裝糊塗演繹的淋漓盡緻。
李君祿壓下内心的騷動:“不瞞你說,我和姒姒媽結婚那晚喝醉了,對那事沒個印象,連她懷孕我都不知道,我走之前留了地址,她不找我連個信也不寫,我是越想越不對勁。”
秦闫軍心道,人家懷的不是你的娃,找你幹啥?
本能的事你竟能迷迷瞪瞪,活該被人家利用。
不過你也不虧,沒養過姒姒一天,卻憑着她得到了我的提拔。
福利待遇升了近一倍。
小小的付出,換來巨大回報。
掙大發了。
李君祿又道:“所以我懷疑,姒姒不是我的。”
秦闫軍安慰道:“天底下相似的人多了,都是親的?且親家母如果真的和别人有了孩子,爲何不找孩子的親爹?”
李君祿一時無法反駁,頓了頓道:“你都說那人是調查組的,可能對方隻是玩玩。這事兒你替我打探打探,如果那人真的姒姒有關系,我得讨個說法,或許你也能撈到好處。”
秦闫軍忽感一陣惡寒。
他突然有點理解宴辭爲何生他的氣了,他這一門心思圖利益的嘴臉,着實讓人氣的牙癢癢。
作爲父親,還是得多爲孩子立正面榜樣。
他默默的反省着,而後道:“沒有證據的事兒,我可不敢瞎打探,你自己打探啊,那人叫沈豫天。”爲免加深和兒子的矛盾,他不打算繼續摻和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