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聽遠處傳來躁動聲:“有人掉下山了,有人掉下山了”
魯月春不知怎地,心中湧起一抹不詳的預感,擡步過去。
隻見胡家兩兄弟渾身狼狽,橫七扭八的躺在山一角的斜坡下,不知是死是活。
她大腦嗡一聲。
腿一軟,差點跌倒。
魯月夏愛湊熱鬧,捂腰過去,認出胡家兩兄弟衣服,尖叫一聲:“姐,是兩個表弟,表弟.表弟”
應姒姒下到半山腰,發現了沈豫天。
目光在他身上打量。
身材高挑,深色的運動裝和一般人不一樣,料子看起來質感很好,樣式也新穎。
戴着遮陽鏡,擋住半邊臉,看不清具體樣貌。
露出的皮膚很白,幾乎和她一樣白了。
她還是頭一次見這麽白的男人。
她放慢步子,對方也放慢。
她幹脆停下,他也停下。
她馬上上前,沈豫天将帽檐往下壓擋住臉,擡胳膊的時候,腕表露出一半。
應姒姒暗自對比着秦宴辭的那塊,覺得他這塊更上檔次。
有錢人?
原先跟着她的男人都是打算同她交筆友,但知道她有對象,多數轉頭便走,少數惱羞成怒的會罵人。
她認爲他也是,便直接道:“你跟了我一路了?要交筆友?我有對象。”
沈豫天一愣,反應過來道:“行麽?”
應姒姒眉眼微動,知道她有對象,還願意?她透過墨鏡發現他眼睛下面有細紋,臉上的皮膚不似少男少女一般細緻水潤。“可是你看起來不算很年輕,你得有三十多了吧?還學二十上下的年輕人趕潮流啊。”
沈豫天彎起嘴角,三十多?他看起來有那麽年輕?方才語氣生硬了些,這會兒他盡量溫柔:“不可以麽?”
“我得問問對象的意思,你先别跟着。”
沈豫天收斂笑意,這是拒絕了啊,他念頭一轉,用極低的聲音道:“我剛才看見你打人的速度很快,想指點你些拳腳。”有了相處的機會,他才好讓她接受自己。
應姒姒心下一緊,她動手之前有觀察過四周,爲何沒發現他?
他這身衣服該很顯眼才對。
他是什麽人啊。
不會對她不利吧?
她否認道:“我聽不懂你說什麽。”
沈豫天将她對胡家兄弟使的手段詳細描述出來:“你先用樹枝”
應姒姒隻聽個開頭便打斷他:“我相信了,你爲何想指點我?你看起來并不強壯。”
“因爲.”沈豫天多麽想表明身份:“因爲我有正義感,見不得姑娘家因爲樣貌被人惦記,時時刻刻遭人騷擾。”自從秦宴辭走後,多的是男人往她身邊湊。
他真想代替她削他們一頓。
他撿地上的石子:“百步穿楊聽說過麽?”
應姒姒信了,因爲他說這個話的時候很嚴肅,很憤懑,像書上描寫的正義之士:“聽過。一百步外射中楊柳的葉子。”花魁奶奶講過,爸是打獵的好手,一百步以外的野雞能用彈弓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