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婆都在。
婆婆因着魯月春上回的言論,對其寒心,有意靠近應姒姒,對她态度極好:“姒姒來了啊,拿的什麽?”
應姒姒早找好措辭:“娘家鄉下的親戚送的野蒜,我帶了點過來。”
“野蒜?”秦父道:“這會兒雖說春天了,依舊冷,能找到野蒜屬實罕見。”
應姒姒心道,不罕見哪能體現出我的用心?
“聽說你妹妹明天定親?”
“是的,您也參加她的訂婚宴嗎?”
秦父笑道:“是啊,前兩天碰見你爸買請帖,順便問了一句。聽說小夥子和你妹妹是自由戀愛,你爸一分錢彩禮沒要,原先真沒瞧出來,你爸如此開明。”
明明是誇人的話,在應姒姒聽來,笑點十足。
李君祿哪是不要彩禮呢,他分明是收不到。
爲避免公公被他蒙蔽,她琢磨了一下道:“爸,聽說您年輕的時候讀書,食堂的飯菜是學生們輪班自己燒的,有一次您伸手往鍋裏抓過飯,被教導員發現批評了呢。”
秦父笑容一僵,宴辭那小子不說老子糗事皮癢是吧?
随後反應過來,他提李君祿,她卻把話題轉移到他身上。
告訴他,眼見不一定爲實?
因爲當年,那鍋裏掉了一隻壁虎,他覺得讓大家看見飯吃着惡心。
就伸手準備把壁虎撈出來扔掉。
哪曉得教導員以爲他偷飯吃。
這丫頭!
又機靈又聰明。
秦母笑呵呵:“宴辭告訴你的吧,有沒有提我啊。”她有些期待的看着應姒姒。
應姒姒乖乖巧巧點一下頭:“有提,他說,哎呀,我肚子疼,媽,我先去趟茅房啊。”
她跑了。
有關秦父的事,她并非從秦宴辭那聽說,而是結婚那天在飯店,一位參加婚宴的老大爺和秦父說笑着提到此事,被她聽見了。
那位大爺,應該就是當年的教導員。
她假裝上完廁所再回來,匆匆道:“爸媽,我想起來還有點事做,先回去啦。”
秦母明白應姒姒此舉是爲她留面子,欣慰又苦澀:“诶,慢點。”
“好。”應姒姒走了。
經過路口時,調轉方向,朝着娘家騎行。
好一陣沒聽劉嬸和路大娘的小道消息了。
上門打探打探最近黑市有何新聞。
挨着家旁邊的長街,應姒姒買了一包酥餅,拎着先到劉嬸家。
劉嬸家的大門虛掩着,透過門縫,應姒姒看到對方坐院子眯縫着眼睛曬太陽。
她咳嗽兩聲,推開大門。對方睜眼一怔,喜上眉梢:“喲,姒姒,好些時候沒見了吧,瞧你這氣色,這打扮,在婆家的日子肯定舒坦。真不知道你妹妹咋想的,什麽人不好找,找個一窮二白的,這不明擺着奔着吃苦去的嗎?早知她愛吃苦,該鄉下插隊啊。既能滿足她吃苦的心願,又能熬上資曆”
應姒姒憋着笑聽。
這兩天她想了很多,覺得李玉薇之所以着急和馮雙喜結婚,是因被秦宴辭揍一頓後,認爲馮雙喜的‘出息’可以幫其出氣,隻是不知馮雙喜能否不負期望。
她等着劉嬸說完,遞上酥餅:“送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