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姒姒巴不得被關起,否則瘸了腿也得幹活兒。
李玉薇幸災樂禍:“姐姐,你說你和爸倔什麽呢?服個軟又不能少塊肉。你跟我學一學,大度些。被人偷了金戒指,我都能原諒。”
應姒姒暗暗呸一聲!
你能原諒,還不是因爲你的戒指找回來了?
暮色四合,炊煙缭繞,一家三口的談笑聲由客廳傳至卧室,刺激着應姒姒的神經,她用棉花塞住耳朵,仍舊擋不住,幹脆鑽進被窩,蒙住頭,耳根子才得以清淨。
睡覺吧。
睡着就不會覺得自己是多餘的。
閉上眼,臉上一熱。
才發覺自己流了眼淚。
她輕輕吸了一下鼻子。
默默安慰自己:
應姒姒,沒關系的。
你自小沒有得到過父愛,長大又何必在意呢。
人家才是一家三口。
你一個利益交換工具,有地方住,有吃的,有喝的,已經很好了。
奢求那些本不該屬于你的東西幹什麽?
村裏的知青們不是說,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嗎?
或許你就是他們口中那個,堪擔大任的人。
如今的經曆,隻是老天爺給你的一個小小考驗。
等你将來長本事了。
迎接你的,便是鮮花和掌聲。
而今的這些,不值一提。
想到這兒,她把自己哄好了。
坐起來繼續織手套的活。
第二天一大早。
李君祿在門口說:“丫頭,知道錯了嗎?”
室内許久沒動靜。
李君祿擔心出事,打開門,來到應姒姒床前:“姒姒?”
應姒姒餓了一晚上,有氣無力道:“我是不會認錯的,我知道說再多你也不信,但我還是要說,阿姨故意把他們帶回家,是爲了給那個男的創造機會對我耍流氓,如果昨天晚上我沒有把事情鬧大,往後這事兒還有。”
隻有經此一鬧,宋寒梅才會歇下對付自己的心思。
畢竟這個節骨眼兒她若出岔子,鄰居們馬上便會聯想到她。
順帶連李玉薇的名聲也得受損。
李君祿惱了:“姒姒,你對你阿姨的成見未免太深了。你一個有婆家的人,你阿姨圖什麽?”
“你問她啊。”
李君祿沉聲呵斥:“你這是什麽态度?我說你死腦筋,你非不服氣。你自己好好想想,若此事是你阿姨所爲,爲何最後大家卻看到你姨姥姥和你姨叔,而不是你?
你肯定又要說一開始你姨姥姥住你屋子裏吧?這事兒後來你姨姥姥親自解釋了,以爲你不住,才喊你姨叔進屋的,哪知道你喊來那麽多人,她吓得忘了解釋。”
應姒姒呵呵冷笑:“是嗎?我怎麽記得那個男的說,他媽被人綁住嘴,塞到他身邊?”
明明如此多的漏洞,父親偏偏不深思。
擺明包庇宋寒梅。
李君祿:“你姨叔夢遊症犯了。”
應姒姒:“.行吧,你說夢遊就夢遊。”
“那你知道錯沒有?你阿姨還等着你的道歉。”
“我沒錯,憑什麽道歉?”
“冥頑不靈!”李君祿甩手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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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