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實。
秦妄知自從和傅甯鸢重逢之後，就看到了她身上數之不清的因果之力。
若是放在尋常人等身上，肉體恐怕早就已經不堪折磨，疾病纏身了。
也就隻有傅甯鸢神魂強悍，能扛得住。
“身體可有不适？”他問。
傅甯鸢搖頭。
“那就好，實力可以慢慢恢複，身體沒有不适就好。”秦妄知眉目稍松。
“我爺爺請了營養師幫忙調養她的身體，這次回去就可以繼續調養了。裴家也有全國最先進的醫療團隊，肯定會照看好她的。秦真人就放心吧。”裴言澈說完，還對傅甯鸢道：“爺爺說，你再去劇組的話，還是把營養師也帶上吧。”
傅甯鸢想起因爲她沒帶營養師一起來，就整天擔心她會虛耗身體的裴老爺子，哭笑不得地應聲。
隻要能讓老爺子放心，就好了。
“你爺爺？姓裴……”秦妄知回憶了一下，道：“幾十年前好像見過他，眉心有顆痣對吧？”
裴言澈聞言，有些詫異地點了點頭。
按理說，秦妄知早就已經避世不出，應該不認識他爺爺呀。
“那就是他了。當初他才幾歲，還是個小娃娃，一轉眼都當爺爺了。”秦妄知道。
裴言澈：……
别以爲他沒聽出他話中的意思。
不就是在說他在他的面前就是個小屁孩嗎？
“你不是一直避世不出嗎？怎麽會認識我爺爺？”裴言澈問。
“他和周家那小子玩得好。”秦妄知這句話卻是對傅甯鸢說的。
“周爺爺？你也認識？”裴言澈問。
隻是……
秦妄知卻沒來得及回答裴言澈。
因爲傅甯鸢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麽一樣，喃喃道：“周家……又和你相熟……是我想的那個周嗎？”
秦妄知笑着點點頭，解釋道：
“那小子已經兒孫遍地了。當初他娶妻生子時給我去了消息，但當時我在閉關養傷，等出來後趕過去恭賀已經是幾年後的事情了。”
裴言澈聽懂了。
周家祖上和傅甯鸢他們是舊識。
而他口中的周爺爺就是他們舊識的兒子。
裴言澈：……
怎麽辦。
他和傅甯鸢的時間差距好像更大了。
“都已經有孫子啦？”傅甯鸢訝異。
“可不是，孫子都快有孫子了。”裴言澈接話道。
傅甯鸢聞言，突然想起一個人來。
“那次慈善晚宴和你一起的周謹言，是……”
“應該是你舊識的曾孫。”裴言澈斂眸回答，隻覺得太陽穴瘋狂跳動，有點憋屈。
他要是早生二百年該有多好。
“原來是故人的後代！”傅甯鸢笑着道：“我說怎的瞧着他有些親近。”
“親近？”裴言澈皺眉。
“嗯，他和他曾祖年輕時長得有點像。”
“你呀！”秦妄知接話，無奈又寵溺地道：“我都懷疑你當初神識未歸時，是不是也是看秦劍寅與我有幾分相似，才會和他産生交集。”
“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吧。”提起秦劍寅這個黑曆史，傅甯鸢就忍不住扶額。
裴言澈聽着他們聊起這個話題，坐在一邊都快要把座椅扶手給摳爛了。
“秦家的事情，秦真人真打算就這樣不管了？”裴言澈問。
“大家都有自己的造化。”秦妄知像是沒發現裴言澈眼神中的嫉妒一樣，開口道：“我已經爲他們打下了堅固的基礎，走到今天這一步，是他們自己貪心不足。”
當初秦家由玄術轉商，他其實是打着兩百年後能盡可能地給予傅甯鸢金錢方面的幫助來考慮的。
可誰知子孫不争氣，竟将祖蔭消耗一空。
“那秦家公司的爆料，我就安排下去了？”裴言澈繼續轉移話題。
傅甯鸢直截了當地點了點頭。
她沒再出聲詢問秦妄知。
秦家父子所行之事，太過了。
爲這樣的子孫後代背上因果，實在是太不值得了。
隻希望他們經此一遭能夠好好審視自己的前半生，做出改正，後代才有重新崛起的可能。
……
回到居住的地方沒多久，傅甯鸢就接到了冉哥的電話，讓她趕緊看微博熱搜。
她心中已經有了猜測。
點開一看，果然是關于秦家的。
“這是裴總幫忙找的證據吧？”冉哥在電話另一邊問。
“對。”傅甯鸢應聲。
“那秦家那位老祖宗……”冉哥提起傅甯鸢的前未婚夫，語氣有點猶豫。
“已經提前和他說過了。”傅甯鸢道。
冉哥這才放心。
大概是怕傅甯鸢會被秦妄知爲難吧。
“有一說一，裴總對你确實是沒話說。”冉哥撂下這麽一句話，就讓傅甯鸢自己看微博去了。
因爲傅甯鸢和秦劍寅的‘前塵往事’，秦家出事之後，倒是有不少人摸到她的微博下面恭喜她。
【姐姐！秦氏企業石錘了！你看了嗎！】
【傅姐：能不能分手了就當死了？三天兩頭刷存在感提醒别人我的黑曆史！】
【哈哈哈太爽了！秦渣男當初還把傅甯鸢當替身，不願承認和傅甯鸢的情侶關系！現在女方越來越好，反倒是男方，一事無成也就算了，現在就連家族企業都快倒閉了！】
【嘶，這個消息爆出這麽久了，還一直牢牢地霸占熱搜榜。秦家是不知道怎麽回複，打算擺爛了嗎？】
【有沒有可能是這爆料的背後之人太過強大，秦家根本就插不上手呢？想壓熱度根本壓不了！】
【嘶，樓上這麽說，我可就要猜了……@裴言澈@裴言澈。】
【大膽！竟敢舞到正主面前！萬一不是裴總做的，裴總得多尴尬呀！】
【要真是裴總在背後操縱，那這條微博合照莫名就有點諷刺了吧，昨天還在親親熱熱地一起聚會，今天就翻臉不認人，把人家家族的産業都給搞了。】
傅甯鸢點開自己昨天發的那條微博的評論區。
五花八門，說什麽的都有。
特别是在有人說裴言澈在背後爆料，背刺朋友之後，不少人的注意力都開始轉移了。
一個兩個都開始讨論起他的這個行爲是不是太過小人了。
傅甯鸢：……
裴言澈還真是天天都幫她做着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