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長生蠱……
他們巫家世代守護長生蠱,把它看的比命還重要,是絕對不會将目标放到長生蠱上的。
聊完了事情之後,傅甯鸢又用靈力幫巫族族長滋養了一下靈根。
到了晚上,傅甯鸢又留在巫族住了一晚。
族人一開始對傅甯鸢這個突然出現的陌生人十分警惕抗拒。
後來由族長和幾位長老一起作保,大家才對這個外人新鮮起來。
對。
直到這個時候,傅甯鸢才知道原來那幾個實力一般的中年男子竟然是巫族的長老。
隻能說……
根脈受損的影響簡直太大了。
等她和巫族人一起吃了晚飯後,有不少小孩子圍在傅甯鸢的身邊,問她許多關于外界的事情。
就像他們每次都會圍着巫嘉銘問一樣。
而此時,傅甯鸢心中關于根脈的感慨就又多了幾分。
巫族想當年也是人才濟濟,和世家之首的秦家不遑多讓。
可現在……
她看了那些小孩子,有靈力的幾乎沒幾個。
也就是說,十個小孩子裏可能隻有一個能修行玄術。
一二十歲的人也是如此。
“謝謝。”巫嘉銘站在傅甯鸢的身邊,低聲道。
“嗯?”
“族長他們一直都不贊同我加入特殊部門,但今天有你那句話,以後我在族裏的處境也會好很多。”
“他們排斥你的時候,你并沒有落井下石去做什麽對巫族不利的事情,品行值得幫。”傅甯鸢道。
“我從小在族中長大,情分還是在的。”
傅甯鸢點點頭,又詢問了一下巫嘉銘關于上次與她交手那幾人的情況。
果然沒了消息。
追蹤符早就已經被人給毀掉,一路的監控也都出了問題,無處可查。
傅甯鸢想不明白他們到底想做什麽。
如果是爲了根脈,那這群人根本不用等她兩百年,直接想辦法毀掉就是了。
爲什麽還要打聽她的情況,想把她抓走?
隻可惜,現在一籌莫展的情況下,傅甯鸢隻能選擇先恢複實力。
……
第二天一早,傅甯鸢就由巫嘉晨開車送到了機場。
巫嘉晨還是那副嬌縱小少爺的模樣,完全不知道巫族族長已經打定主意把族長之位交給巫嘉銘了。
“看在爺爺的面子上,你要是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地方,可以聯系我。”他道。
傅甯鸢但笑不語。
沒過幾天,她就收到了巫嘉銘的消息,說他成爲了巫族族長。
巫嘉晨剛開始還會好奇地在微信上追問傅甯鸢爲什麽會和他們神一般的巫祁族長認識,後面直接銷聲匿迹,查無此人了。
不過,這些暫時都是後話。
将調理的方法交給巫嘉晨後,傅甯鸢就坐上了飛回滄海的飛機。
她剛取了行李出來就遇到了等在出口處的裴言澈。
“我擔心你會遇到什麽事情,所以找冉哥要了你的航班号。”裴言澈道。
“讓你擔心了。”
傅甯鸢内心愧疚了一秒鍾,就和看起來昨晚沒休息好的裴言澈一起坐車回了他們的家,路上,傅甯鸢詢問他,“晚上我應該要直播,會不會打擾到你?”
“不休息一天嗎?你每天連軸轉,連個休息日都沒有。”裴言澈有點擔憂。
充當司機的小助理:……
難道某人沒戀愛前,不是也一直在連軸轉嗎?
哦。
說錯了。
還沒戀愛呢。
裴言澈聽到傅甯鸢清了清嗓子,不等她回答就想去幫她拿水,一擡眼就看到了小助理的表情。
……總覺得他罵的很髒。
小助理撞上裴言澈的眼神,瞬間抖了抖,補救道:
“夫……傅大師,你的直播間需要布置一下嗎?”
“不用,不是什麽商業直播。”傅甯鸢回答。
裴言澈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力,詢問傅甯鸢有什麽注意事項。
回到家後,傅甯鸢在和冉哥溝通過後,就在微博發布了直播預告。
下午難得在家休息了一會兒。
而裴言澈則在把傅甯鸢接回家之後,就又回了公司上班。
小助理忍了一路,還是沒忍住問道:
“您等了老闆娘一天了,怎麽她回來了,您反而不回家待着了?”
裴言澈瞥了小助理一眼,看在‘老闆娘’這個稱呼上,回答道:
“她很累,需要空間放松自己。”
小助理:……
他怎麽覺得裴總追起女人來有點舔呢。
下午。
裴老爺子知道了傅甯鸢回來之後,營養師又準時送上了營養餐。
裴言澈到家後,兩人一起吃了晚飯,吃完後,傅甯鸢還提議道:
“要不要在小區裏散散步?全副武裝,應該沒事吧?”
裴言澈自然不可能拒絕。
兩人戴着帽子、口罩和眼鏡,全副武裝地下樓準備散步。
隻是……
五分鍾後。
傅甯鸢和裴言澈氣喘籲籲地沖回了單元樓裏,把剛下班正在等電梯的住戶都吓了一跳,連忙把電梯讓給了他們,自己爬樓梯回了家。
傅甯鸢和裴言澈站在電梯裏,看着彼此胸口飛速起伏的模樣,實在沒忍住大笑出聲來。
“裴總是不是從來都沒被狗追的這麽狼狽過?”傅甯鸢哈哈大笑道。
裴言澈面上也帶着燦爛的笑容,又無奈又好笑地點頭。
是的。
剛剛他們兩個人因爲包裹太過嚴實,吓到了小公園裏的狗。
然後……
那隻身爲雪橇三傻之一的二哈非但沒溜,還拽着女主人狂追他們兩棟樓。
最後,他們進了單元樓,關上門,那狗都還在外面狂吠。
“看來以後不能這個點出去散步了。”傅甯鸢道。
“應該找個不這麽熱鬧的小區。”裴言澈則是滿臉懊悔。
早知道就找個私密性更高,人更少的小區了。
白白錯失了和傅甯鸢散步的機會,裴言澈别提多肉疼了。
可過了幾秒鍾,他的唇角又忍不住揚了揚。
現在的他和傅甯鸢就好像在談戀愛一樣,時刻都跟對方待在一起,一起吃一起住,吃完飯還會一起散散步。
從前,裴言澈時刻痛恨着他身體的特殊,讓他母親爲了保護他遭受了那麽多的痛苦。
可現在……
是他第一次爲他的身體莫名其妙能幫助傅甯鸢恢複實力而感到愉悅和慶幸。
慶幸他能有這樣的機會和傅甯鸢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