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言澈低頭看了一眼。
“是醫院的電話。”裴言澈說完,就點了接通,并勾選了擴音器選項。
隻是,下一秒,在場的幾人都忍不住蹙起眉頭來。
隻聽電話那邊傳來一長串尖銳刺耳的尖叫聲:“傅甯鸢!你竟然把我送來看獸醫!”
與此同時,還有一個帶着濃重哭腔的聲音響起:“裴總,剛剛、剛剛她突然變成人了……”還強迫他給裴言澈打電話。
“黃飄飄,閉嘴!吵死了!”傅甯鸢接過手機,喝止道。
“我……”
“再吵就别回家了!”傅甯鸢威脅。
黃飄飄瞬間就像是被掐住了嗓子一樣,沒敢再發出一絲聲音。
傅甯鸢這才向那位獸醫專家簡單解釋了一下黃飄飄的身份。
知名獸醫專家:……
難道說,他曾經救過的那些極具靈性的動物其實也和黃飄飄一樣,是修煉成精的?
他覺得,他的學術生涯好像并沒結束,反而要轉向一個奇奇怪怪的方向領域了。
很快,特殊部門留守的人從廁所出來,聽到屋内的動靜連忙推門進來。
原本專家看向黃飄飄的眼神還帶着些驚恐,此時看到特殊部門的人向那個黃鼠狼精亮明身份,他才倏地放松下來,甚至還有膽子敢悄悄地打量起黃飄飄來。
“我要回家!”黃飄飄對着手機道。
“我要明晚才回。”
黃飄飄:……
“那我要去找你!”她道。
“那個……你身上的傷還沒好,現在還不宜移動。”專家撞着膽子對黃飄飄道。
黃飄飄沖着獸醫專家龇了龇牙。
原本的狐系美女突然就因爲這個動作變得古怪起來,專家忍不住瑟縮一下,搓了搓胳膊上豎起的汗毛。
“聽醫生的話,等我這邊結束去接你。”傅甯鸢聽到專家的話都能想象出黃飄飄的表情,神色不由得柔和了幾分。
“好吧。”黃飄飄小聲地補充道:“我好像聽到冉哥說要帶我吃遍滄海所有好吃的……”
冉哥正在一旁站着,聽到黃飄飄的話頓時哭笑不得地開口道:
“對,等你養好傷,我就帶你去。”
“一言爲定!”
黃飄飄歡快地答應了傅甯鸢待在醫院養傷,完全不見剛剛生氣的模樣。
挂了電話之後,傅甯鸢又給巫嘉晨發了條消息,叮囑他讓特殊部門那位同志時刻看着黃飄飄,别讓黃飄飄在醫院惹出亂子,作爲感謝,她去接黃飄飄時會奉上幾張高級符箓。
果然,自己養的黃鼠狼還是自己最了解。
黃飄飄在挂了電話之後,就非得鬧着吃燒烤。
專家不同意,說她暫時不能吃這麽重口味的東西,她氣得差點把醫院攤子都給掀了。
好在有特殊部門的人守着,重傷的小黃才能收斂一點。
動物,就算是修煉地再通人性,也是有兇性在的。
晚上。
傅甯鸢和裴言澈、冉哥一起吃了晚飯後,才接到導演組的信息,詢問傅甯鸢的身體狀況明天還能否錄制,倒不需要費太大體力,就是簡單科普一些玄學小知識。
傅甯鸢原本就想要宣傳玄門,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向大家科普的機會,一口就應了下來。
原本今天那幾個嘉賓在傅甯鸢面前班門弄斧丢了臉面,打算灰溜溜離開的。
結果卻在聽到導演組說明天傅甯鸢會科普玄學小知識時,瞬間改口說要繼續留下來。
總導演:……
他覺得自己做得最對的事情就是爲了傅甯鸢能來當飛行嘉賓,把節目改成了沒有常駐嘉賓,每期請不同大師的形式。
當天晚上。
爲了能讓傅甯鸢快點恢複實力,不至于被那些别有用心之人再次傷害,裴言澈直接訂了間套房,然後把床搬到了和傅甯鸢一牆之隔的地方。
這樣既不會讓傅甯鸢覺得被冒犯,又可以幫助她。
趁着裴言澈去上廁所的功夫,冉哥語重心長地叮囑傅甯鸢,道:
“你可一定要抓住機會。”
“啊?”傅甯鸢疑惑。
“難得能遇到裴總這麽好的男人,你可不能錯過。”冉哥道:“男人看男人最準,我敢保證,裴總絕對和秦劍寅不一樣!他絕對是個可靠的人!”
傅甯鸢:……
“我記得前段時間你可不是這麽說的。”
“所以,我這不是被裴總給打臉了嘛!别擔心,我是舉雙手贊同你們在一起的!”冉哥嘿嘿一笑,道。
“我們是朋友。”
“誰家朋友睡套房啊!”
“誰家小情侶睡套房啊?”
“呃……”這下輪到冉哥啞言了,他道:“那可能是你們還在暧昧期吧!不然,爲什麽要住套房呢?”
“……”
傅甯鸢覺得冉哥有點像十萬個爲什麽。
就算她解釋是爲了快速恢複實力,他恐怕還會問爲什麽和裴言澈待在一起就能快速恢複。
于是,她沒再解釋,而是道:“我困了,你也早點休息吧。”
冉哥沖傅甯鸢抛去一個‘我懂得’的眼神,走了。
臨走之前,還叮囑傅甯鸢她現在在事業上升期,談戀愛可以,可千萬要做好措施,又讓傅甯鸢狠狠地無語了一下。
“冉哥這是怎麽了?”裴言澈從廁所出來正巧撞上冉哥沖他擠眉弄眼,疑惑地問傅甯鸢。
傅甯鸢三言兩語向裴言澈解釋了一下剛剛的情況。
她以爲裴言澈會和她一樣十分無語。
可誰知,裴言澈卻一言不發,默默地回了自己的房間。
傅甯鸢:???
男人心才真的是海底針吧!
……
第二天。
傅甯鸢一醒來就發現自己的身體狀态那叫個神清氣爽,輕盈松快,比昨天好太多了。
裴言澈還真是……好用啊!
想起這次回去她就要和裴言澈合租了,她心情瞬間就愉悅了起來,甚至還哼起了小曲兒。
隻是,她剛出房門,就見裴言澈坐在客廳裏喝咖啡,眼神發直,黑眼圈十分明顯。
“你不會一夜沒睡吧?”傅甯鸢問。
“睡了會兒。”裴言澈移開視線,心虛地道。
在醫院那晚還好,他隻顧着擔心傅甯鸢的身體狀況了。
可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