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孫媳婦兒受傷了,得好好調養身體。”
“年輕人呀,都不注意養生。”
“要不,找個身手好的營養師?她跟在身邊既能保護我孫媳婦兒,還能爲她調養身體。錢不是問題!”
他絮絮叨叨地和管家說了起來,面上的驕傲和激動幾乎無法遮掩。
……
就算傅甯鸢已經說了她沒事,冉哥也還是放心不下,坐最早的一班飛機飛來了北杉。
等他到醫院的時候,傅甯鸢已經在醫護人員不贊同的目光下收拾收拾,準備辦理出院了。
“你真沒事?昨天你受傷的事情鬧上了熱搜,這期節目就算是不去錄也沒事兒,頂多就賠點小錢。”冉哥道。
“真沒事。”傅甯鸢語氣肯定地道。
冉哥知道傅甯鸢不會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就沒再勸,而是轉身替她辦出院去了。
以爲終于來了個人可以勸傅甯鸢多休息幾天的醫護人員:……
傅甯鸢出院後,并沒有直接離開北杉,而是去看了黃飄飄。
黃飄飄此時還以黃鼠狼的形态躺在倉裏,仍然沒醒來。
不知道是不是傅甯鸢的錯覺,她總覺得短短幾天,黃飄飄的本體好像就瘦了很多。
真不知道那些畜生是怎麽折磨她的。
傅甯鸢咬牙切齒地攥緊了拳頭,對黃飄飄道:
“那些傷害你的人,他日必百倍奉還。”
冉哥不知道黃飄飄居然也受了傷,而且還比傅甯鸢嚴重許多,直接到了昏迷不醒的地步。
他眼淚汪汪地隔着玻璃看着黃飄飄,許諾隻要她醒來,就帶她去吃遍全國。
“她内髒出血的情況已經控制住了,不過,還是要等狀态好轉一點才能轉移回滄海。”裴言澈請來的名醫道。
傅甯鸢自然一口答應。
隻是,她還是有點擔心黃飄飄的安危,不知道那群人會不會去而複返。
“我送巫嘉銘他們離開的時候申請過了,他們說今天會派人來二十四小時守着黃飄飄。”裴言澈道。
傅甯鸢驚訝地看了裴言澈一眼。
沒想到他竟然這麽細心。
确認黃飄飄已經脫離生命危險後,傅甯鸢才松了口氣,和冉哥一起坐着裴言澈的私人飛機出發去了節目錄制地。
因爲傅甯鸢現在的咖位已經今非昔比,待遇自然也與從前不同。
飛機剛落地,傅甯鸢就聽冉哥說節目組的豪華保姆車已經在機場外等着了。
等上了車後,他們才看到竟然連總導演都來接她去錄節目了。
總導演謙恭地向傅甯鸢問好,等看到她身後的裴言澈之後,更是差點把臉都笑爛了。
“裴總要一起參加節目嗎?”導演沒敢直接問裴言澈,而是将目光投到了傅甯鸢的身上。
“我來陪她錄節目。”裴言澈不想傅甯鸢太累,就替她回答了。
導演聞言,倒是沒露出失望的表情,而是人精地道:“您二位感情可真好!”
裴言澈面色微微不自然,看向傅甯鸢。
傅甯鸢沒有發現任何異樣,坦然地道:“确實。”
她話音剛落,裴言澈的面上就露出了明顯的笑意來,整個人的銳利感都消失了個幹淨,俨然一副深陷情網的模樣。
導演将這一幕收歸眼中,面對傅甯鸢時态度瞬間就更加熱情起來。
約莫半個小時後,他們就到了節目錄制的地方。
“這棟别墅已經轉手四次了,但每個買下這棟别墅的人毫不例外每個都會厄運纏身,落得個家破人亡的結果,現任房主公司運轉已經出現了嚴重問題,卻沒人敢買這棟别墅。”導演單獨對傅甯鸢解釋道:“他這才找上節目組,希望節目組能夠幫他解除厄運。”
傅甯鸢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導演見傅甯鸢面色蒼白若紙,仿佛風一吹就會倒下一樣,就知道昨晚熱搜上的事情絕對是真的,他心裏不免有點慌張,生怕傅甯鸢會在錄節目時出事,雖然不舍,還是咬牙建議道:
“您沒事吧?要是實在不行,就……就算了吧!等以後有機會我們再合作。”
“沒事,隻是身體比較虛。”傅甯鸢道。
真的?
導演半信半疑地看向裴言澈,見他也沒有反對,才告訴工作人員一切正常錄制。
因爲傅甯鸢沒有精力去做精緻的造型,她就沒去化妝,而是坐在保姆車裏觀察着那些到達者。
有一位老僧人,一位中年男人,有一位打扮有些古怪的年輕男子,還有一個充滿異域風情的外國女人。
實力強不強不知道,反正人是挺傲的。
一個兩個眼都快長到天上去了。
隻一眼,傅甯鸢就眉頭緊皺,也怪不得神識歸爲後人人都誇她好脾氣。
原來是全靠同行襯托啊。
“傅老師,要開始錄制了。”工作人員過來喊道。
傅甯鸢這才下車。
幾位嘉賓的目光瞬間就落到了她的身上,明顯帶着幾分不善和不屑。
傅甯鸢完全不在意,随意地向他們點了點頭,就在一旁站定。
九月底的天已經沒那麽熱了,傅甯鸢穿着個長袖立領連衣裙來遮住外露的傷口倒也不會覺得悶。
沒站兩分鍾,節目就正式開始錄制了。
剛開始是自我介紹環節。
幾個素人大師率先自我介紹,言語之間将自己曾經的‘豐功偉績’吹噓了個遍。
傅甯鸢建議,這個環節幹脆叫做‘吹牛大會’好了。
輪到傅甯鸢的時候,她沖鏡頭淡淡地笑着,含着幾分戲谑道:
“我叫傅甯鸢,是位至今還沒什麽代表作的女演員,人稱紅毯蹭神,兼職玄師。”
話音落了幾秒,見鏡頭還對着她,她才開口道:“我介紹完了。”
PD還想讓傅甯鸢介紹一下她的豐功偉績,比如上過新聞的那幾樁案子,可誰知他還沒開口,旁邊的人卻是嗤笑了一聲。
“我看不是介紹完了,是沒什麽能介紹的吧。”
是那個中年男人。
“别這麽說啊,她再怎麽也起了個宣傳玄學的作用,叫她花瓶玄師也行呀。”那個打扮怪異的年輕男人接話道。
幾人明顯沒把傅甯鸢看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