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長眼了,不容易。”裴言澈嘲諷。
“你确定不是看上了她玄師的身份?畢竟除開這個身份,她也就是一個……”
秦劍寅學不會吃一塹長一智。
上一秒剛差點被裴言澈給掐死,下一秒就再次大放厥詞。
隻不過,看着裴言澈越來越冷的眼神,他還是閉了嘴。
“那你呢?”裴言澈突然問。
“我?”
“你覺得自己真的喜歡她嗎?”裴言澈不耐煩地問。
看着他這副模樣,秦劍寅哪敢回答。
“問你話呢!老實回答!”裴言澈見秦劍寅這麽墨迹,更加煩躁地道。
“要是不喜歡,也不會和她談這麽多年了。”秦劍寅道。
“呵。”裴言澈沒想到會從秦劍寅的口中得到這麽個答案,他冷笑着問:“那白月光是怎麽回事?在她被全網黑的時候,爲什麽不幫她?今天你上節目的時候,有考慮過把她架在衆人面前會有多難堪嗎?難道你看不出她今天情緒有多不對勁,還一味地強迫她嘲諷她!”
“喜歡這兩個字從你口中說出來,還真讓人惡心。”
……
……
……
秦劍寅愣愣地看着裴言澈,半晌沒有反應。
就好像他從沒想過會從裴言澈的口中聽到這種話一樣。
裴言澈被他蠢到了。
把秦家交到這麽蠢的人手裏,也怪不得秦氏每況日下。
“你上節目我不管,怎麽作随意,但你要是再敢去招惹她,那就是在挑戰我的底線。”
不看僧面看佛面,秦劍寅什麽時候被人這樣對待過?
他不想低頭,可現在他們公司各種問題層出不窮,而裴氏集團發展的如日中天,不單單說滄海,甚至可以說是本國龍頭企業。
他……得罪不起。
僵持了一會兒後,秦劍寅默默地去廁所洗了把臉,然後躺回床上,沒敢再蹦跶到裴言澈的面前來。
在此期間,裴言澈就站在不遠處,目光冷冷地看着秦劍寅的背影。
當初以爲傅甯鸢是借屍還魂,他對秦劍寅倒沒什麽敵意,隻覺得他是個渣男。
可現在……
想起他竟然曾經和傅甯鸢有過一段感情,而且還對傅甯鸢那麽差,他就恨不得給秦劍寅一拳。
再想想他那個什麽叔高祖,裴言澈就更覺不爽了。
一個兩個,都是他追妻路上的絆腳石。
裴言澈煩躁地拿着助理準備的換洗衣物走進了洗漱間。
等他再出來時,就見房間裏另一個床已經被搬空了。
連夜回家?
算他識相。
裴言澈躺回床上,明明奔波了一天,卻如何都睡不着。
他滿腦子都是傅甯鸢。
想起她所經曆的一切,他就覺得心髒在抽搐,像針紮一樣疼。
如果可以,他多想替她去承受這一切。
另一邊。
幾個小時前。
李導在宣布今日份直播結束之後,突然就接到了一個電話。
“你說什麽!?我不是在做夢吧!?”他震驚到差點從小闆凳上摔下來。
“我再三确認過,是真的。而且,上面特許我們作爲第一個可以出現玄術類型的綜藝。”電話另一端的人情緒也很激動,道:“潑天的富貴終于輪到我們了!”
要知道,網友們對玄術的好奇心有多大。
隻是,從前上面一直捂嘴,管控的嚴,所以,網友們遇到事情隻能道聽途說。
現在卻不一樣了。
别說什麽靈異性質的節目了,哪怕是他們節目僅僅打上了使用玄術的标簽,就會有源源不斷的流量向他們湧來。
這波,他們成了風口上的豬。
“不會是網友裝成上面的人,騙你的吧?”李導再次确認道。
“你當我傻啊!我肯定是再三打聽過确認了那人的身份,才來通知你的!”對面那人無語地道。
李導又是一陣激動。
要不是綜藝還在錄制,他真想站起來大聲嚎叫幾聲。
挂了電話後,李導立刻就叫了工作人員來,開起了緊急會議。
“第一期節目重新剪!”
李導把上面把玄術一事放寬的事情講了出來。
“院子裏的監控拍到黃鼠狼精了嗎?”他問。
“拍到了,但太昏暗了,看不太清楚。”有工作人員道。
“傅甯鸢用追蹤符的場景拍下來了嗎?”他又問。
“這個拍的清楚!當時嘉賓們開了院子裏的燈!”
李導高興地一拍大腿。
“院子裏傅甯鸢指頭尖突然冒出來的金光,拍到了吧?”
“拍到了。”
“黃鼠狼精呢?”
“監控也錄到了。”
這就是直播和錄制分開的好處了。
很多鏡頭直播時沒有,但李導卻能從錄制的鏡頭裏找到,他對着工作人員們鼓舞道:
“好!重新剪輯,把這些全部都剪進去!大家加加油,趕趕進度,我們這節目要火了!”
“咱們節目正片都還沒出,現在就已經挺火了,每次都要上一堆熱搜。”有工作人員接話道。
“不,不一樣。我們即将成爲現象級綜藝了!以後你們就算是跳槽,說出去也是履曆裏極爲輝煌的一筆了!”李導道。
這倒是。
畢竟玄術曝光對網民們意味着什麽,他們還是大概了解的。
于是……
工作人員們一個個也都跟打了雞血一樣。
特别是後期剪輯,難得沒有因爲返工而崩潰,甚至還激動地打算幹幾個通宵,盡快将正片搞定。
傅甯鸢是和裴言澈海邊談心回來後才看到李導那一堆請求不将玄術鏡頭剪掉的消息的。
她看着滿屏的歎号,完全可以從文字感受到他的激動。
【我這邊沒問題。】她回複。
明明已經半夜一點了。
李導卻秒回複了一大堆跪地磕頭的表情包,成功逗笑了她。
至于黃飄飄那邊……
傅甯鸢把自己淘汰掉的手機給了她,但卻沒有插卡,也沒有微信。
她想了想,從手機上打開監控,看着四仰八叉躺在沙發上看電視劇的黃飄飄喊道:
“小黃。”
“啊!!!”
黃飄飄被突然冒出來的聲音吓得尖叫一聲,直接從沙發摔到了地上。
“是我。”傅甯鸢好笑地道。
“傅甯鸢?”黃飄飄聽到熟悉的聲音,拍拍胸脯松了口氣,左右瞅了瞅,帶着些疑惑地問:“你在哪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