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秦劍寅還偏偏帶着幾分質問的語氣,讓人覺得不爽。
“你是十萬個爲什麽?怎麽那麽多爲什麽?”傅甯鸢煩躁地道。
秦劍寅真的是總在她心情不好的時候出現,且精準點炮。
“這個……行程比較忙的時候,确實是沒什麽時間自己動手煮咖啡的。”蒙舒蘭打圓場道。
隻是,秦劍寅卻不領情,而是帶着幾分炫耀地道:
“她可沒您那麽忙,閑工夫多的是,當年爲了看我是不是真的和别人在一起,跟蹤我整整一個月。”
秦劍寅這話一說出口,所有人的面色都變得有些難看。
他這不是在當衆讓傅甯鸢難堪嗎?就像是在羞辱她一樣。
就連工作人員都有點看不過眼。
隻是……
等他們面帶擔憂地看向當事人傅甯鸢時,卻見她面不改色地站起身,道:
“要不你坐下把我那些黑曆史全都一件一件扒出來講給大家聽聽?”
秦劍寅原本是想給傅甯鸢一點教訓,讓她不敢再這麽放肆。
可卻沒想到她竟然這麽無所謂。
這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讓他心裏更加窩火,他又問:
“我們以前的事情對你來說,就隻是黑曆史?”
傅甯鸢:……
本來她是想看曾經和秦妄知的情分上給秦劍寅留點面子的。
他不會真以爲自己曾經做過的事情有什麽光彩的吧?
傅甯鸢将咖啡放在桌台上,問道:
“你是說,交往之後和我說追我隻是因爲我像你白月光這件事?”
“還是說,在别人都辱罵我想蹭你熱度的時候,說不認識我這件事?”
“亦或者是,讓我下雪天在電影院外面等你三個小時,結果你和嫩模約會的事情?”
這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秦劍寅的身上。
眼看傅甯鸢還要繼續說下去,秦劍寅連忙喝止道:
“夠了!”
傅甯鸢不屑地扯了扯唇角。
【啊啊啊,我看看誰還有臉再說是傅甯鸢得寸進尺,我非得把她嘴撕爛!】
【靠,代入感極強,已經氣死了!呵!忒!死渣男!】
【傅甯鸢不就是想要攀附權貴嗎?既然是有目的的,别人這樣對她不也很正常?】
【女明星對很多有錢人來說不就是玩具嗎?】
【雖然但是……秦劍寅都對傅甯鸢這樣了,還會給她資源?】
大部分網友都在替傅甯鸢抱不平,但還是有人爲秦劍寅說話,覺得傅甯鸢既然目的不純,就活該被人這樣對待。
“這不是舔狗黑曆史,是什麽?”傅甯鸢再次反問。
“你少把自己說的多深情!不過就是想釣金龜婿罷了!”秦劍寅反駁道。
“金龜婿?戀愛三年一毛不拔的金龜婿?沒搞錯吧你!”傅甯鸢差點因爲秦劍寅的話笑出聲。
“傅甯鸢!”秦劍寅面色黑沉,瞳眸死死盯着傅甯鸢。
【蛙趣,他不會打女人吧?】
【那些說秦劍寅給資源的人呢?都給我滾出來道歉!】
【沒想到傅甯鸢竟然和秦劍寅地下戀三年,而且還一點好處都沒得到。】
【純愛女戰士,傅甯鸢。】
網友們都震驚于傅甯鸢的這句話。
那些整天嘲諷傅甯鸢爲了資源、爲了讨好金主而跪舔的人則瞬間閉嘴。
誰……誰能想到這世界上竟然有這麽舔的人呢?
“你裝什麽?上一期,你都把野男人帶來錄節目了,真當我沒看到?無縫銜接,真以爲自己是什麽好東西啊!”秦劍寅再次放出炸彈。
雖然上一期确實有很多人猜測傅甯鸢的被窩裏好像是個男人。
但這話從秦劍寅的口中說出來,還是讓吃瓜群衆興奮了起來。
傅甯鸢揉揉酸疼的太陽穴,道:
“是誰,是不是男人,跟你有關系?就算是無縫銜接也總比你裝單身白嫖别的女孩子要好吧?”
……
……
……
這下,在場的衆人和網友們已經不是震驚了,而是無語到了極緻。
就這?也配稱自己是金龜婿?
“傅甯鸢!”秦劍寅惱羞成怒道:“你别太過分!”
“我好像說過,你最好祈禱自己别再遇到我。”
傅甯鸢說完,就端着咖啡回了房間。
而其他嘉賓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該作何反應,就都端着咖啡回了房間。
隻留下秦劍寅一人站在院子裏頂着衆人的目光。
“看什麽看!”
“拍什麽拍!”
秦劍寅一把拽下麥克風,然後回了房間,還把攝像老師給關在了外面。
他的反應更坐實了傅甯鸢的話都是真的。
他坐在床上,氣得渾身顫抖。
秦劍寅萬萬沒想到傅甯鸢竟然敢把所有的事情都在鏡頭前講出來。
畢竟她可是女明星。
講出來以後,無論走到哪裏,她都擺脫不了‘舔狗’這個标簽,甚至會嚴重影響她自己的商業價值。
畢竟誰家也不願意自己的代言人有個舔狗标簽。
他算準了這一點,才敢警告傅甯鸢。
可誰知……
她竟然完全不在乎,還把事情鬧到了如此難堪的一步。
秦劍寅掏出手機一看,幾十個未接電話,三十個是他媽打的,十幾個是他爸打的。
他心中的煩躁瞬間爆炸。
秦劍寅直接将手機關機,躺在硬闆床上,恨恨地錘了下床闆。
結果……
他的手卻被床闆上的木刺給劃流血了。
秦劍寅一口銀牙都差點咬碎了。
而另一邊。
裴言澈看着坐在房間窗口處發愣的傅甯鸢,終于做出了一個決定。
“今天下午的會議推遲。”
他對助理說完,就又給周謹言打了個電話。
電話一接通,就聽裴言澈不容反駁地道:
“我要去做旅行節目的飛行嘉賓。現在就去。”
通宵一夜剛剛睡醒的周謹言:???
是他沒睡醒,還是裴言澈沒睡醒?
他怎麽聽到裴言澈說自己要去錄節目?
“啊?”
“啊什麽啊。你聯系李導,我大概三個小時後到。”裴言澈說着,已經站起身來準備離開了。
“您别急,傅小姐看起來對小秦總好像并沒任何感情,應該不會出事的。”助理道。
“秦劍寅?他還不配被我放在眼裏。”裴言澈道。
從他第一次見到傅甯鸢時,他就知道,秦劍寅根本不可能走進她的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