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
讓巫嘉銘沒想到的是,第二個調侃他和傅甯鸢的人竟然是他最最最爲尊敬的師父。
“師父!你别拿她開玩笑!”巫嘉銘語氣嚴肅地道。
“那你說,她爲什麽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幫助你?”巫嘉銘的師父道:“要知道憑空畫符,隔空護你周全可是連我都做不到的。她不僅做了,不要酬勞,還要教你喚雷咒,不是對你有意思,是什麽?”
巫嘉銘:……
雖然很不想說,但巫嘉銘還是老老實實地道:
“她看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個親近的後輩一樣,絕對不可能是那種心思。”
後輩?
巫嘉銘的師父想了想,問道:
“難不成她是隐世的老祖宗,下山了?”
“你忘了嗎,她是女演員,一直都活躍在鏡頭前的!”巫嘉銘強調道:“而且,我覺得她隻是單純想教我而已,如果遇到其他人,她也會教的。”
巫嘉銘的師父聞言,沉默了好大會兒,才道:
“等她下次來甯海了,我們請她吃個飯,感謝一下她對你的照顧。”
“好。”
師徒倆挂斷電話之後,巫嘉銘的師父連忙又撥出一個銘記于心的号碼來,神色尊敬地将巫嘉銘這段時間遇到的事情講了一遍。
……
傅甯鸢并不知道巫嘉銘師徒之間發生的事情。
從派出所出來後,她就趕緊回了家,将東西收拾了一下。
化妝什麽的她不擅長,而且旅遊綜藝又不是走紅毯,她簡單地帶了兩瓶護膚品,幾套寬松的裙子和休閑款短袖短褲。
然後……
她拿了個很大的包包,裏面塞了很多符紙和朱砂,以及畫好的符箓。
有備無患。
而且,萬一她錄節目中途遇到什麽特殊事件,還能賺點錢呢。
現在她可是實打實地欠了一兩千萬外債呢。
想到這裏,傅甯鸢趕緊掏出手機,給巫嘉銘發了條微信。
【符箓錢!一百塊一張!差點忘了!】
正在把能護身的符箓發給各位同事的巫嘉銘:???
他把手裏的符箓往桌上一放,握着手機噼裏啪啦地就給傅甯鸢發起了消息來。
【一百塊!?】
【你居然把符箓賣一百塊一張!?】
【你不會賣給别人也是一百塊一張吧!?】
傅甯鸢聽手機震了好幾次,還以爲是冉哥有急事找她呢,拿起來一看,有點不解地問:
【是賣貴了嗎?】
還是覺得她不應該給了之後再收錢?
傅甯鸢發誓,她今天下午隻是在想
【!!!】
巫嘉銘直接一個電話打了過來,問:“你賣給别人真的是一百塊一張?”
“是啊。”傅甯鸢回答。
“……先給我來一萬張!”
“不!”
“十萬張!”
傅甯鸢:……
“你畫的符箓靈力那麽濃郁,都是上等符箓,放在外面沒給百萬是下不來的!”巫嘉銘道。
巫嘉銘還以爲傅甯鸢是不了解行情,或者被人坑了呢。
“價錢看緣分。緣分未到,自然就是百萬起步了。”傅甯鸢道。
“你沒被别人給坑了就行。”巫嘉銘這才放心。
挂了電話後,他立刻就給傅甯鸢轉了筆錢。
滄海分部的人聽說這符箓隻需要一百塊一張,反應和巫嘉銘差不多,都想再多來點。
收拾完東西後,傅甯鸢回到客廳,就見那三小隻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從秦家回來了。
它們身上的怨氣已經消散。
能去投胎了。
看來,秦家這幾天發生了不少事情。
傅甯鸢将包包放好,看向眼巴巴盯着她的三小隻,道:
“是時候送你們離開了。”
“嗚……”
“噓。”見三小隻要哭,傅甯鸢連忙制止。
它們三個和她相處一段時間,已經能夠明白她的意思,此時又安靜了下來。
隻是葡萄般的眼珠子此時挂着金豆豆,别提多可憐了。
“以後有緣還會再見。”
在這兩個月的相處中,傅甯鸢對他們也早就不像從前那樣抵觸,現在看到它們三個居然眼淚汪汪的,心裏也有點舍不得。
傅甯鸢一一安撫了它們。
等它們平靜下來,她才送它們離開。
身形消散在傅甯鸢眼前時,三小隻還伸着白嫩嫩的小手,想要抓住傅甯鸢。
傅甯鸢坐在蒲團上,看着空蕩蕩的房間愣了半個小時,才站起身來。
以後,她必須得買個大房子。
日常接觸的少了,自然就不會生出情感來。
就在傅甯鸢念了幾遍靜心咒,心裏那點不舍漸漸轉爲平靜時,她又接到了秦劍寅的電話。
“我爸媽已經離婚了,我媽也搬出了秦家老宅,現在孤苦伶仃的一個人,它們應該滿意了吧?”秦劍寅道。
“嗯?難道這不是你媽應得的嗎?怎麽被您說得像交易一樣。”傅甯鸢道。
“你!你應該明白,以我們秦家的财力,完全可以找到真正的大師來解決這次的事情!”
“那你趕緊去找啊,磨蹭什麽!真想讓你媽一直孤苦伶仃一個人啊!”傅甯鸢‘教育’他道。
秦劍寅真想不明白。
傅甯鸢從前那麽卑微,那麽愛他,爲什麽他隻是在媒體面前否認了她的存在,她就能瞬間從這段感情中抽離出來呢?
“以前是我沒考慮過你的感受,我向你道歉。”秦劍寅突然道:“這次解決完我爸媽的事情,我們就好好在一起吧!以前虧欠你的,我會補給你。”
傅甯鸢:???
不是。
爲什麽秦妄知那麽一個性格溫潤的謙謙君子會有這樣的後代啊!
“嘔——”
傅甯鸢這聲幹嘔直接嘔出了震天撼地的氣勢來。
“傅!甯!鸢!”秦劍寅沒想到傅甯鸢竟然将他的一顆真心這樣踐踏,差點咬碎了牙,惡狠狠地喊道。
“你要是不想你叔高祖下山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扇爛你這張嘴,我勸你還是少說話,多做事。”
說完,傅甯鸢就挂了電話,躺倒在床上。
她沒誇張。
秦妄知是知禮守禮,從不與人論長短的儒雅君子,但卻有一個命門,就是她。
少時她非常讨厭師父給自己安排的這個未婚夫,覺得他無聊又老成。
但有次她被山腳下不知她身份的幾個少年欺負,隻是随口說了一句,秦妄知就沖下山将那幾個少年給打得鼻青臉腫。
最後,村民們帶着孩子找上山來,秦妄知甯願跪在觀外一整夜,都不肯向那些欺負她的幾個少年道歉。
兩人的關系也是從那次才慢慢好了起來。
秦妄知,我很中意的好大兒!害!
(本章完)